齿痕诏书

周烬砚的齿痕在靳妍腰窝凝成血痂时，停尸房的冷气正侵蚀着靳晏的旧伤。他怀抱的玻璃罐里泡着五岁靳妍的乳牙，防腐液是她最爱的草莓糖浆。

"别咬。"靳晏将妹妹的头按在自己颈窝，那里有圈齿痕与她虎牙完全契合。靳妍的唇蹭过他锁骨下的溃烂蔷薇，尝到经年累月的药膏苦味——那是他每晚为她煎药时烫伤的疤痕。

许芷烟的婚戒突然嵌入靳妍脊背。她旋转戒托，露出内槽嵌着的乳牙："你哥给我的聘礼，是把你换掉的每一颗牙都镶成钻。"

靳妍的旗袍在挣扎中撕裂，腿根胎记撞上冷藏柜把手。柜门弹开的瞬间，她看见满柜玻璃瓶——泡着从她周岁到二十三岁的指甲、头发、经血棉，每个标签都是靳晏的字迹：「妍妍今日笑三次」。

"疼吗？"周烬砚咬住她肩胛的旧疤，那是靳晏学针灸时扎偏的针眼，"你哥在这纹了微型摄像头，连你洗澡都要..."

靳晏的腕表带突然勒紧靳妍脖颈。他舔掉妹妹睫毛上的冰霜，将她的指尖按进自己心口的溃烂纹身："想看吗？你每次自残的刀片...都在这里。"

腐肉被撕开的黏腻声中，二十七枚刀片叮当落地。周烬砚捡起最近期的染血刀片，在靳妍腰侧刻下新痕："这道算我的。"

许芷烟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的齿痕渗着脓血："你哥多公平啊，我身上也有你的牙印。"她拽断珍珠项链，每颗珠子内壁都刻着日期——全是靳妍痛经时靳晏自残的日子。

"吞下去。"周烬砚将乳牙项链塞进靳妍口腔，尖齿划破她上颚，"你哥把我按在牙科诊所那天，怎么哄你拔的牙？"

记忆随血腥味翻涌。十二岁那晚，靳晏捂住她哭肿的眼睛："妍妍乖，蛀牙给哥哥，换你永远不牙疼。"而现在那颗牙正卡在她喉间，刻着「周烬砚所有」。

冷藏柜突然警报大作。靳妍挣扎着撞开柜门，发现底层抽屉铺满她幼儿园的涂鸦，每张背面都是靳晏的病历——

「1999.07.23 患者自述：闻到妹妹发香会心悸，需加大药量」

「2008.03.15 建议隔离治疗，患者拒绝：要照顾妍妍初潮」

「2023.05.20 确诊：将妹妹齿痕纹在脏器表面」

"为什么..."靳妍的指甲抠进周烬砚后背，那里纹着她初中作文《我的哥哥》的全文，"你们都要吃了我？"

靳晏的消防斧劈碎冰柜，掏出一支冻僵的玫瑰。花蕊里嵌着枚戒指，戒圈是靳妍婴儿时期的脚链熔铸的："戴上它，哥哥就告诉你遗嘱在哪。"

周烬砚突然咬破指尖，在靳妍腰窝血痂上画押。他将染血的手指按进靳晏溃烂的纹身："用你的心换她的命，成交吗？"

许芷烟的尖叫刺破死寂。林枫举着DV撞开铁门，镜头正对靳妍流血的腰窝："直播开始了，你哥的观众们...可都等着看周总怎么宠你呢。"

靳晏瞳孔缩成危险的竖线。他撕开西装衬里，露出满背的齿痕拓印——从靳妍乳牙期到智齿萌发，每道咬痕都标注着日期与事件：

「2001.09.01 妍妍第一次咬人（因我藏起周烬砚的作业）」

「2015.06.18 妍妍喝醉咬破我喉结（她误认成周烬砚）」

「2023.07.23 妍妍为周烬砚咬我（这次不疼）」

"选吧。"周烬砚将玫瑰刺扎进靳妍胎记，"当着你哥千万观众的面...吻我，还是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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