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烙枷锁

血从周烬砚的齿缝渗进靳妍唇间时，她尝到了哥哥的锈味。靳晏染血的掌心扣住妹妹后脑，将那个本应落在她唇上的吻烙在自己肩胛——那里纹着靳妍周岁抓周时攥皱的糖纸纹样。

"松口！"靳妍的虎牙撕开周烬砚下唇，却被他掐着颧骨加深这个血腥的吻。他舌尖卷着她上颚那颗幼时磕松的臼齿，那是靳晏每年生日都亲自检查的禁忌。

许芷烟的香水味刺破血腥。她踩着玻璃渣冲来，却被林枫拦腰抱住："周总在教她怎么接吻呢，你急什么？"

靳晏突然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溃烂的咬痕——与靳妍腰间胎记的形状完全重合。他将妹妹的脸按向自己渗血的胸膛："闻到了？你痛经喝的红糖水...是这么来的。"

周烬砚的冷笑震得靳妍耳膜发疼。他撕开靳晏的衬衫，二十七道刀疤拼成的「妍」字正在渗血："每道疤都是你生日那晚刻的，用你抓周时摔碎的瓷片。"

靳妍的珍珠耳钉突然扎进掌心。她抓起染血的碎瓷片抵住自己咽喉，却在镜中看见两个男人同步举起的双手——周烬砚腕间缠着她中学时的发带，靳晏指节套着她乳牙打磨的指环。

"放我走。"她将瓷片压入皮肉，"否则我让你们永远找不到遗嘱原件。"

靳晏瞳孔骤然收缩。他颤抖着解开皮带，内侧烫印的儿童画被血浸透——那是五岁的靳妍笔下的全家福，父亲的位置被涂改成黑洞。

"在找这个？"周烬砚突然咬住靳妍的耳垂，从她旗袍盘扣里勾出条银链。吊坠里封着的正是父亲临终前含着的柠檬糖纸，背面是靳妍稚嫩的笔迹：「爸爸苦，吃糖」。

靳晏的消防斧脱手砸碎地砖。他跪爬着去捡糖纸，后颈露出条形疤痕——靳妍高考那年，他为销毁她暗恋周烬砚的日记，在焚化炉前被铁架烫伤的印迹。

"你哥多疼你啊。"周烬砚将靳妍抵在裂镜前，犬齿磨着她颈间陈年咬痕，"连我吻你哪里，都要提前在他身上演练。"

镜中突然映出满墙照片。靳妍看见十八岁的靳晏正在亲吻浴室瓷砖——那上面贴着她沐浴时的剪影，水雾氤氲的玻璃窗上，满是哥哥用唇膏写的「妍」字。

"不是的..."靳晏咳着血沫去遮妹妹的眼睛，"那些是防火演习的..."

周烬砚的膝盖顶开靳晏的肩伤，沾血的唇压上靳妍颤抖的眼睑。这个吻带着腐蚀性的疼痛，将她睫毛粘成血痂："你哭的时候，你哥是不是也这么舔你的泪？"

靳妍的翡翠镯子突然断裂。她抓起碎片割向周烬砚的喉结，却被他咬着手腕按在满地糖纸上。靳晏的怒吼混着血腥味炸开："别碰她胎记！"

撕拉——

旗袍高衩裂至腰际，靳妍腿根的蔷薇胎记暴露在硝烟中。周烬砚的瞳孔燃起暗火，那是靳晏跪在纹身店三天三夜复刻的图案。

"真像。"他的唇烙上那处肌肤，舌尖尝到经年累月的药膏苦味，"你哥每年七夕来补色时，都求我把花瓣多描红一寸。"

靳晏突然暴起撞开周烬砚。他撕开自己的衬衫，心口同样位置纹着溃烂的蔷薇，花瓣里藏着枚刀片——正是靳妍当年刺向他的那把。

"取出来。"他将妹妹的手按在疤痕上，"就像你十二岁生日做的那样。"

靳妍的指尖陷入滚烫的皮肉。当刀片带着脓血被拔出时，周烬砚的吻突然落在那流血的伤口。他嚼碎刀片，混着血渡进她喉间：

"吞下去，这是你哥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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