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空位："战战，坐这儿。叔叔阿姨，你们知道吗？我们大学同学群里都在传战战要参演下一部007电影呢！"
"真的？"肖父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怎么没听你说？"
"只是传闻，还没定。"肖战简短地回答，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厨房的动静——碗碟碰撞的声音比平时响了很多，像是在发泄什么。
林若曦继续滔滔不绝地讲着肖战在好莱坞的"辉煌战绩"，有些夸张到肖战自己都听不下去。但父母显然很受用，尤其是父亲，脸上的自豪藏都藏不住。
"我去看看一博。"肖战实在坐不住了，起身走向厨房。
厨房里，王一博背对着门，肩膀绷得紧紧的，手里的盘子几乎要被捏碎。感应到肖战进来，他没有回头，只是更用力地擦着已经干净的碗。
"她为什么会来？"王一博的声音压得极低。
"我不知道。"肖战同样低声回答，"我发誓没告诉她我们回来。"
王一博把碗重重放进橱柜："你爸妈看起来很高兴见到她。"
肖战无言以对。确实，父母对林若曦的态度比对王一博热情十倍。这不难理解——林若曦是他们看着长大的邻家女孩，学历高、工作体面，最重要的是，她能给肖战一个"正常"的家庭。
"我洗点水果。"肖战拿起果篮，想找借口留在厨房，却被王一博拦住。
"不用，你去陪他们吧。"王一博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肖战刚想说什么，林若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需要帮忙吗？"她已经脱掉了大衣，露出里面的红色毛衣，衬得肌肤如雪，像个传统年画里的福娃。
"不用。"肖战和王一博异口同声地说。
林若曦却已经走进来，自然地站到王一博旁边："我帮你擦碗吧。"她接过王一博手里的碗，指尖"不经意"地碰了他的手，"听说你是赛车手？好厉害啊，不过我坐车都会晕。"
王一博僵硬地往旁边挪了一步："习惯了就好。"
"战战从小就怕快，"林若曦一边擦碗一边说，"大学时我带他坐过山车，他下来脸都白了。"她笑着看向肖战，"记得吗？"
肖战不记得有这回事。事实上，他从未和林若曦一起去过游乐园。这个明显的谎言让他皱起眉："你记错了吧？"
"怎么会？"林若曦眨眨眼，"你还吐了呢，在我最喜欢的那条裙子上。"
王一博手里的盘子突然滑落，在瓷砖地上摔得粉碎。三人都愣住了。
"对不起，"王一博立刻蹲下去捡，"我手滑..."
"别用手！"肖战赶紧去找扫把，却被林若曦抢先一步。
"我来吧。"她麻利地收拾着碎片，声音突然压低，只有王一博能听到，"你知道肖妈妈刚才跟我说什么吗？她说'要是若曦能做我儿媳该多好，至少能抱孙子'。"
王一博的手指被碎片划破，鲜血滴在白色瓷砖上，格外刺目。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继续机械地捡着碎片。
"够了！"肖战一把拉起王一博，抓过他的手检查伤口，"我去拿创可贴。"
林若曦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王一博，你很好，但你给不了战战正常的生活。你知道外面多少人骂你们吗？肖叔叔在学校都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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