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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 Chen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只能隔着玻璃。"

重症监护室的观察窗前，王一博看到肖战躺在无数管线中的身影，胸口贴着电极片，呼吸机有节奏地运作着。监护仪上的数字和波形是他看不懂的语言，但那些此起彼伏的警报声足以让血液冻结。

"他会好的。"林月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他有一博你这样的爱人等着，怎么舍得离开？"

王一博想说些什么，但喉咙紧得发不出声音。他掏出手机，机械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妈..."电话接通后，他只说出这一个字就崩溃了。

王妈妈从休息区赶来，什么也没问，只是紧紧抱住儿子。在这个拥抱中，王一博不再是明星，不再是成年人，只是一个害怕失去挚爱的小男孩。

"坚强点，一博。"王妈妈抚摸着他的后背，"肖战需要你坚强。"

接下来的48小时是王一博生命中最漫长的两天。他寸步不离地守在ICU外，只在护士强行要求时去休息室眯一会儿。林月和王妈妈轮流陪着他，带来食物和咖啡，但大部分时候他都食不下咽。

第三天清晨，当Dr. Chen再次出现时，王一博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免疫风暴控制住了。"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惫的微笑，"基因编辑初步成功，心肌厚度已经开始回缩。"

王一博愣在原地，无法处理这个信息："他...好了？"

"还需要长期观察，但目前所有指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Dr. Chen拍拍他的肩，"你可以进去看他了，虽然他还不会醒。"

穿上无菌服，戴上口罩，王一博轻手轻脚地走进ICU。肖战的脸色仍然苍白，但比手术当天多了些血色。王一博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生怕碰掉任何管线。

"战哥..."他轻声呼唤，尽管知道不会有回应，"我在这里。"

监护仪上的心率突然加快了几拍，然后又恢复平稳。王一博瞪大眼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想象。

"他听得到你。"护士轻声说，"昏迷病人常有这种反应。"

于是王一博开始说话，讲述他们初遇时的糗事，讲述《陈情令》片场的趣闻，讲述未来要去的地方...直到嗓子沙哑也不愿停下。

下午三点十七分，肖战的手指突然在他掌心轻微抽动。

"医生！"王一博大喊，随即意识到ICU需要安静，立刻压低声音，"他动了！"

Dr. Chen迅速赶来检查，片刻后宣布："意识正在恢复。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会醒来。"

这个消息让王一博双腿发软，不得不扶着床栏才能站稳。当医生和护士离开后，他俯身在肖战耳边低语："战哥，醒来后我有重要的事问你。"

肖战是在深夜醒来的。首先感知到的是刺眼的光线，然后是喉咙里插管的异物感，最后是右手被紧握的温暖。他艰难地转动眼球，看到王一博趴在床边睡着了，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压出的红印。

他想叫他的名字，但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然而这已经足够——王一博像是有心灵感应般猛地惊醒，看到肖战睁开的眼睛时，泪水瞬间涌出。

"战哥！"他按下呼叫铃，同时小心翼翼地抚摸肖战的脸，"别说话，管子马上就拿掉。你做得太好了...太好了..."

医护人员蜂拥而入，检查各项指标，拔除气管插管，调整药物。肖战像个布娃娃般被摆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王一博的身影。当所有人再次离开，病房恢复安静时，他终于能发出声音，虽然嘶哑得不像自己。

"成...功了？"

王一博拼命点头，泪水不断滚落："成功了。基因编辑成功，你的心脏...会好起来的。"

肖战微微勾起嘴角，这个简单的动作消耗了惊人的力气。他试图抬手擦去王一博的泪水，但手臂沉重如铅。

"别动。"王一博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需要休息。"

"信..."肖战突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你看了吗？"

王一博摇头："没打开。我想听你亲口说里面的每一句话。"

肖战松了口气，随即被一阵咳嗽击中。王一博立刻扶起他，轻拍后背，动作熟练得像个专业护工。

"慢点...别急..."

咳嗽平息后，肖战虚弱地靠在他肩上："我以为...没机会亲口说了。"

王一博将他轻轻放回枕上，然后做了一件肖战完全没想到的事——他单膝跪在病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绒盒。

"本来想在去西藏的路上做的。"他的声音颤抖着，"但现在我觉得...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

绒盒打开，里面是两枚简约的白金戒指，内圈刻着他们初遇的日期。

"肖战，你愿意...在未来的某一天，当医生说你足够健康的时候...嫁给我吗？"

监护仪上的心率瞬间飙升，警报声尖锐地响起。医护人员冲进来时，看到的是两个泪流满面的人，一个跪在床边，一个虚弱但坚定地点头，而地上散落着两枚闪闪发光的戒指。

Dr. Chen检查了监护仪，无奈地摇头："王先生，我必须请你不要再刺激我的病人了。"

王一博破涕为笑，小心地拾起戒指，将其中一枚戴在肖战左手的无名指上："先占个位置。"然后把自己的那枚也戴上，"等你好了，我们再正式交换。"

肖战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在药物和疲惫的迷雾中，这是唯一真实的存在。他微微动了动嘴唇，王一博俯身去听。

"百分之六十..."肖战气若游丝，"最好的赌注...我下过..."

王一博亲吻他汗湿的额头："我们赢了，战哥。我们赢了。"

窗外，洛杉矶的夜空罕见地出现了星星。在遥远的西藏，银河正璀璨如初，等待着这对恋人的到来。

康复中心的游泳池泛着刺眼的蓝光。肖战抓着扶手，缓慢地沿着台阶步入水中，冰冷的触感让他倒吸一口气。三个月前的基因手术很成功，但恢复过程比医生预估的更加漫长。曾经轻松跑完十公里的体能，现在连上下楼梯都会让他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