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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王一博轻笑："为了偷偷买你的周边，或者熬夜看你的采访。"他顿了顿，"你觉得乐乐...？"

"我不知道。"肖战翻身面对丈夫，"但明天我要搞清楚。"

第二天下午，肖战提前结束基金会会议，开车到乐乐学校附近蹲点。三点四十分，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鱼贯而出。肖战压低帽檐，看到乐乐和念安一起走出校门，然后在某个路口突然分开——念安朝公交站走去，乐乐则转向相反方向。

肖战悄悄跟上，保持安全距离。乐乐走路姿势比平时轻快，甚至偶尔...蹦跳？这完全不像那个习惯沿着地砖直线行走的男孩。十分钟后，目的地揭晓——市天文馆。

透过玻璃门，肖战看到乐乐在售票处不是买一张票，而是两张。然后他坐在长椅上开始等待，每隔几秒就整理一下衣领（这件蓝色卫衣肖战从没见过），还不断检查手机。

五分钟后，一个扎着高马尾、戴星星发卡的女孩匆匆跑来。乐乐立刻站起来，两人保持着一臂距离，但脸上的笑容让肖战胸口一紧——那种青涩的、明亮的、全世界只剩下眼前人的笑容。

他默默拍下两人进入天文馆的背影，心情复杂得像打翻的调色盘。

"我就知道！"一进家门肖战就亮出照片，"早恋！乐乐早恋了！"

王一博刚从录音室回来，头发还沾着耳机压出的痕迹。他眯眼看了看照片，反而笑了："这不是挺好的吗？有人欣赏我们儿子。"

"好？"肖战提高音量，"他是个自闭症孩子！对社交规则一知半解！万一被伤害了怎么办？万一被利用了怎么办？那女孩明显是NT（神经典型发育者），她真的理解乐乐吗？"

王一博放下吉他，双手按住肖战的肩膀："冷静点。首先，'早恋'这个词就很可笑，十六岁喜欢一个人再正常不过。其次，"他认真地看着妻子，"记得我们被质疑'一个偶像一个演员怎么可能真心'的时候吗？外人怎么看重要吗？"

肖战张嘴想反驳，却想起那些年他们被媒体揣测"合约情侣"的日子。他烦躁地抓乱头发："那至少该跟他谈谈...安全什么的..."

"当然要谈。"王一博点头，"但不是以审问的方式。"

当晚，肖战辗转难眠，凌晨两点偷偷溜进乐乐房间想找更多线索。书桌上摊着天文学笔记，他正想离开，却瞥见半开的抽屉里露出日记本一角。内心挣扎三秒后，肖战罪恶感十足地翻开了它。

最新一页写着：

「今天L问我"两位爸爸是怎么在一起的"。我画了《陈情令》剧情图给她看。她说"所以是魏无羡和蓝忘机的故事成真了"。我纠正：不，是肖战和王一博的故事创造了魏无羡和蓝忘机。她笑了，说"那更浪漫"。我不太懂浪漫，但喜欢她笑的样子。」

肖战眼眶突然发热。他轻轻合上日记，却在最后一秒注意到扉页上贴着的照片——乐乐和那个女孩站在天文望远镜旁，女孩举着一张纸板，上面写着"Leo的星星后援会"。

第二天早餐桌上，肖战故作轻松地提议："乐乐，听说天文馆新来了台光谱仪？要不要邀请你的...研究伙伴周末来家里？我们可以在后院架望远镜。"

乐乐正在喝牛奶，闻言呛得满脸通红。念安在桌子下面猛踢肖战的脚（显然以为自己在帮哥哥打掩护），结果踢到了王一博，引发一阵混乱。

"我...问问她。"乐乐最终小声回答，耳朵红得像桌上的草莓。

周六晚上，名为"天文小组"实为双人约会的活动在后院展开。肖战和王一博假装专注于调试新买的望远镜，实则竖起耳朵听两个年轻人的对话。

"你爸爸们比视频里还帅。"女孩——自我介绍叫林小雨——小声对乐乐说，"特别是肖叔叔，皮肤好好哦！"

乐乐严肃地纠正："不可以喜欢我爸爸。只能喜欢我。"

肖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王一博憋笑憋得肩膀发抖，赶紧假装咳嗽掩饰。

随着夜色渐深，两个父亲逐渐放松警惕。这个开朗的女孩确实真心欣赏乐乐——她耐心听他讲解每个星座的数据，在他陷入重复性话语时不露痕迹地引导，甚至准备了蓝色糖果（因为"Leo说这是宇宙的颜色"）。

活动结束后，肖战故意留两人在院里收拾器材，透过厨房窗户观察。他看到女孩踮脚在乐乐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飞快跑开。乐乐呆立原地，手指触碰被亲的地方，表情像是目睹了超新星爆发。

"看到没？"王一博从身后环住肖战的腰，"他会自己处理好的。"

肖战转身把脸埋在丈夫肩窝："我只是...怕他受伤。"

"谁在爱情里没受过伤呢？"王一博轻吻他的发顶，"记得我第一次告白被拒吗？你说'这种痛苦会让你成为更好的演员'。"

肖战轻笑："结果你成了更好的歌手。"

夜深了，两个孩子各自回房。肖战敲开乐乐的门，发现儿子正在整理今晚的数据记录——或者说假装整理，因为同一页已经反复计算了三遍。

"她很不错。"肖战坐在床边，"很尊重你。"

乐乐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她说...我的大脑像银河。不是故障...是特色。"

这句话让肖战喉头发紧。他轻轻拥抱儿子："她很有眼光。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爸爸们都在这里，好吗？"

乐乐罕见地回抱了他，虽然动作僵硬但足够真诚："嗯。就像...你和一博爸爸。从陈情令...到永远。"

肖战笑着揉乱他的头发："去睡吧，小星星。明天还要送你的小天文学家回家呢。"

回到卧室，王一博已经靠在床头看剧本。肖战钻进被窝，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难道你早就知道？"

王一博狡黠地眨眨眼："上周我去学校送忘带的午餐，看到他们在图书馆共用一个耳机听《无羁》。"他顿了顿，"顺带一提，那女孩手机锁屏是你儿子画的天体运行图。"

肖战瞪大眼睛："你居然瞒着我！"

"给你个惊喜嘛。"王一博关灯，在黑暗中找到肖战的唇，"毕竟，谁能抵抗我们家的魅力呢？从老爸到儿子..."

窗外，银河静静流淌。每一颗星星都有自己的轨道，但偶尔两颗相遇，就会创造出新的故事，就像十六年前的肖战和王一博，就像今天的乐乐和小雨。而爱，永远是宇宙间最强大的引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