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后面的山路旁,金锁将紫薇的折扇和画卷小心包好,藏在贴身的包袱里。
萧剑见她收拾齐整,犹豫一下还是抚摸着她额发,叮嘱道:
萧剑“围场守卫每半个时辰换岗一次,我们从西侧断崖攀上去,那里防守最弱。”
金锁紧张地抿了抿唇,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
金锁(玉衡)“好,我一定不会给你拖后腿。”
萧剑失笑,握住她的手道:
萧剑“别怕,先顾着自己的安全,这条路行不通,就换一条,总之不要让自己受伤。”
萧剑和金锁贴着围场边缘的灌木丛慢慢前进,前方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他们立刻屏住呼吸。
喀嚓!
路人“什么人?”
一着不慎,树枝断裂的声响惊扰了鸟雀。鸟群惊飞,巡逻的守卫循声而来。
眼见着即将暴露在侍卫眼中,若是被发现当成刺客,别说见到皇帝,只怕要被他们一箭射杀!
萧剑拉起金锁的手,将一柄匕首放在她手里,叮嘱道:
萧剑“一旦见到皇上,立刻高喊夏雨荷的名字,我去引开侍卫,你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说罢,他朝金锁额间轻轻一吻,转身朝着反方向跑去,一众侍卫被他的动作吸引。
路人“有刺客!”
趁着侍卫们调转方向,金锁看着萧剑留下的匕首,咬牙冲向围场核心区域。
围场之内,五阿哥永琪骑马走在最前方,尔康、尔泰紧随其后。
忽的,五阿哥眼睛一亮,朗声笑道:
永琪“是只白狐狸!尔康,这次要让我拔得头筹了!”
说罢驭手一抖马缰,骏马奔驰向前冲去,待渐渐接近那白狐,他取下硬弓搭上长箭,弓弦绷紧如满月。
“嗖——”
羽箭破空的刹那,灌木丛后突然闪出个纤弱的身影。永琪心头猛地一跳,可箭已离弦!
金锁(玉衡)“啊!”
少女的痛呼惊飞满林鸟雀。
永琪眼睁睁看着那支本该射中狐狸的箭,直直插在陌生姑娘的右肩上,鲜血迅速染红粗布衣裳。
他瞳孔一缩,立刻飞身下马,往金锁方向奔去。
尔康“永琪!这是怎么回事?”
尔康从后方策马赶来,见凭空出现了一个姑娘,不由得大惊失色。他见永琪惊慌失措地将半跪在地,也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前,却在看清姑娘面容时一愣。
这女子约莫二八年华,虽荆钗布裙,却掩不住眉眼间的灵秀。此刻她疼得嘴唇发白,细密的汗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正如春樱泣露,楚楚动人。
永琪“姑娘!姑娘!”
永琪将她抱起,伸手想查看她的伤势,却又不敢贸然触碰,只得焦急地回头喊道:
永琪“太医!快传太医!”
尔泰早已飞奔去叫人,尔康定了定神,迅速撕下一块衣角,按在姑娘肩头止血。
忽的,他的目光却突然瞥见这姑娘怀中掉出的画轴,那竟是一幅乾隆年轻时的肖像!画角题着“辛酉年夏雨荷绘”七个娟秀小字。
金锁颤抖着去够画卷:
金锁(玉衡)“小姐的……信物……”
几人皆是一愣,又见那姑娘紧紧攥着画轴,挣扎着抬眼看向永琪道:
金锁(玉衡)“我们小姐……是皇上流落民间的女儿
金锁(玉衡)她的娘亲……叫夏雨荷……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说罢,她便昏了过去。永琪顿时慌了手脚,大喊道:
永琪“传太医!快啊!”
尔康见永琪抱着那姑娘就往营帐里冲,本想抬脚跟上,又想起她昏迷之前的那番惊天之语,思索片刻后还是朝着御驾走去。
乾隆正在帐中休息,见尔康神色凝重地进来,不由笑道:
乾隆“尔康,今日可猎到了什么猎物呀?怎么不见永琪?”
尔康单膝跪地,
尔康“启禀皇上,臣与五阿哥在围猎时误伤了一位女子。
尔康她从山崖处闯入,自称她家小姐是.....是皇上流落民间的女儿,母亲名为......夏雨荷。”
话音未落,只见乾隆脸色骤变,“夏雨荷”三字,如一道惊雷劈进他的记忆,昔日下江南时遇见夏雨荷的一幕幕在他的眼前如同画卷一般展开。
乾隆“雨荷……”
乾隆喃喃低语,眼中浮现一抹怅然。
乾隆“那名女子现在何处?”
尔康“回皇上,那女子伤势颇重,五阿哥带她前去营帐中诊治了。”
乾隆眸光一沉,立刻起身:
乾隆“带朕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