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泰 “五阿哥!太医来了!”
营帐之内,尔泰带着御医匆匆赶来,太医一见伤者是名女子,且衣着朴素,不由迟疑:
路人“这……”
五阿哥恨不能上手去拽那太医。
永琪“这什么这!快救人要紧!”
太医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查看伤势。所幸这姑娘受伤虽重,箭矢未伤及筋骨。
永琪焦急地站在一旁,看着太医替那姑娘包扎伤口。
路人“五阿哥不必过于担忧,箭伤虽深,但并未伤及性命,好生将养着就不会落下病根。”
太医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向永琪禀报。尔泰见他神思不属,便开口道:
尔泰“我去和太医给她取药。”
永琪点点头,目光却仍落在金锁脸上。她仍昏迷着,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唇色因失血而淡了几分,却仍能看出原本的柔润。
见金锁昏迷中仍紧紧攥着那幅画,指节都泛了白,像是拼了命也要护住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由得心下动容。
想着一会儿皇帝要来,他伸出手试着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想要取出那幅画卷。
永琪“姑娘,松手……”
触手指尖冰凉,碰到他掌心时,他竟下意识地收拢了手,想将那手指握进掌心。
尔泰“五阿哥,”
掀帘而入的尔泰轻咳一声,
尔泰“药抓好了,等她醒来就能喝了。”
永琪这才回神,连忙松开手,耳根却隐隐发热。
尔泰又道:
尔泰“太医既然说无碍,那这姑娘想必不会有事。
尔泰就是不知道她一个姑娘家是如何翻过山崖来到这里的?”
永琪闻言柔和了神色:
永琪“那山崖是穿过围场见到皇阿玛的唯一方法,若是为了心中在意的人,哪怕是有再多艰难险阻也不会退缩的。”
尔泰听闻永琪这番话,心下也颇为感慨:
尔泰“山崖颇为险峻,一着不慎便要丢了性命。
尔泰无论那身份是真是假,这姑娘这般忠义着实令人钦佩。”
金锁(玉衡)“呜……”
见金锁眼睫微颤似要醒来,永琪神色紧张起来,尔泰也上前几步。
永琪 “姑娘,你醒了?”
金锁缓缓睁开了双眼,似是还未清醒过来,眸中似氤氲着轻薄的水雾。
察觉两个陌生男人守在自己床前,她面上蒙上了一层惊慌之色,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又迅速镇定下来,向二人低声道谢:
金锁(玉衡) “多谢二位公子救我……只是我的……”
她慌忙去够身侧,摸到画轴和信物仍牢牢放在身边,这才松下一口气,对着永琪与尔泰道:
金锁(玉衡)“奴婢贸然闯入实在迫不得已,我家小姐是皇上的女儿,此番上京是为认父。
金锁(玉衡)还请两位公子带我去见皇上,若有责罚,金锁一力承担!”
说罢便要翻身下床跪拜,永琪连忙将她扶住:
永琪“姑娘不必如此多礼!我们已将事情禀告皇上,想来不一会儿圣驾便会来探望你。”
金锁(玉衡)“当真?”
金锁忽地激动起来,眼含泪花,欣喜地望向二人,目光流转间皆是希冀。
方才这姑娘紧闭双眼躺在床榻上时,已是美得世间难寻;此刻睁开双眸,恰似给一尊绝美玉像吹了口仙气儿,倏然活过来一般。
永琪早已看得呆了,尔泰亦是涨红了一张清俊面容。
正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了小太监的通传声。二人猛地清醒过来,对视一眼。
皇上来了,这倒是巧了。
尔康将帐帘一掀,一道明黄身影迈了进来。
金锁挣扎着也要起身,却被乾隆挥手制止:
乾隆“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永琪连忙上前将她扶住,让她靠在倚榻上。
金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抿出一个小小的笑涡。永琪的脸霎时间就红了,碍于乾隆在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默默退在一旁,一双眼睛却还是紧紧盯着榻上的姑娘。
见儿子这番情态,乾隆不自觉地打量起了金锁。只见她肌肤如雪,杏眸如水,因失血更添几分脆弱的美感。
他眸光微动,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乾隆“这画,是你带来的?”
金锁恭敬道:
金锁(玉衡)“回皇上,这画是奴婢家小姐夏紫薇的。小姐是……”
她顿了顿,抬眼不闪不避地看向皇帝:
金锁(玉衡)“是夏雨荷的女儿,也是您的女儿。”
帐内一片寂静。
乾隆凝视着她,忽然开口问道:
乾隆“你叫什么名字?”
金锁(玉衡)“奴婢……金锁。”
乾隆“金锁……”
乾隆低喃,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才收回视线道,
乾隆“你家小姐现在在何处?”
金锁(玉衡)“我家小姐现在住在城西大杂院,友人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