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墨兰2

顾廷烨因为墨兰的缘故，没有再听袁文纯的挑拨，去找盛长枫比赛投壶，只是同样在假山拐角处遇上了盛长柏，二人一见如故，就此相识。

临分别之际，顾廷烨特意转头多问了一句：

顾廷烨“长柏，你们家可是有个四妹妹，叫墨兰的？”

长柏闻言皱起了眉：

盛长柏“你问这个做什么？打听后院女眷，非君子所为。”

盛长柏不懂得后院女子的争端，但是他为人古板端方，下意识便不喜林小娘的做派，连带着对林小娘所出的四妹妹，也亲近不起来。

更何况顾廷烨初来乍到，哪里知道他家的事，应当是是林小娘见顾廷烨家世显赫，起了攀附之心，撺掇四妹妹与他相交，这更是大大不妥。

从他的表情中猜出他的想法，顾廷烨摇头失笑：

顾廷烨“我就是随口一问，我家中没有妹妹，今日见了你妹妹，便觉得十分亲切，我是有些羡慕你。”

顾廷烨“《论衡》中说：“虚显实微，观者不信”，有些事并不是你表面看见那般。“

顾廷烨”你若是得闲，便多照料你四妹妹几分，来日我当谢你。”

顾廷烨这话说的奇怪，更教盛长柏面红耳赤，他不懂顾廷烨何出此言，像是指责他家亏待了四妹妹。

家中谁不知道四妹妹最受父亲宠爱，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便是嫡出的如兰都比不上。

送别了顾廷烨，盛长柏径直就往院内走去，路上正好碰上如兰和墨兰在争执，他本想非礼勿听，只是如兰的声音太大，他不得不听个一清二楚。

如兰“爹爹宠爱你又怎么样？你不过是个庶出，日后和你小娘一样，也就是个做贱妾的命。”

墨兰似是被气得不轻，声音都带着颤抖：

盛墨兰“你侮辱我小娘，我要告诉爹爹去！”

如兰“我又没说错，你娘就是贱妾，知道什么是妾吗？

如兰妾就是只要我愿意，你信不信，找个时间我就能让我娘发卖了她，你看爹爹会不会为了她罚我。”

长柏听得脸色铁青，他从未想过自己天真单纯的妹妹能说出这般恶毒的话，不敬长辈，不尊姐姐，妹妹什么时候成了这幅模样？

林小娘这个姨娘，和墨兰这个姐妹，在她眼里如同什么肆意轻贱的玩意儿一般。这话他听得尚且觉得诛心，四妹妹呢？四妹妹又当如何？

正当他要上前喝止之时，只听墨兰的声音又响起，这次已经带上了哭腔，但依旧坚定：

盛墨兰“我娘是妾又怎么样？我娘为盛家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似是不愿露怯，叫如兰看了笑话，故意梗着脖子道：

盛墨兰“五妹妹，你也只能拿嫡出出来说事儿了。

盛墨兰出身这种东西我决定不了，其他地方你可处处不如我，你根本就是嫉妒我长得好看又得爹爹的宠爱。

盛墨兰而你，样样不过如此，我若是你，早羞得没脸见人了！”

如兰被戳中心事，脸涨得通红，声音陡然拔高：

如兰“我嫉妒你？！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们林栖阁讨人嫌吗？”

如兰“长柏哥哥次次送礼都只送我和明兰，哪次不是把你撇在一边？

如兰你躲在房里哭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嫉妒？”

长柏不期然会听到自己的名字，更没想到自己往日区别对待的举动都被几个妹妹看在了眼里，还成了如兰拿来打击墨兰的工具，这让他尴尬万分。

其实他哪送礼时并不曾想的那般深，如兰是他嫡亲妹妹，明兰又养在老太太那里时常见面，要熟稔几分。至于墨兰，她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最好的，什么都不缺，自然下意识就不会再送了。

现在想来，却是大大不该。

墨兰声音发颤，眼圈已经红了：

盛墨兰“谁稀罕那些东西！”

盛墨兰“日后我自会挣来更好的，用不着你们施舍！”

她转身就要跑，长柏躲闪不及，正好迎面撞上。两人四目相对的刹那，长柏清楚地看见墨兰眼中闪过的惊愕与难堪。

墨兰猛地别过脸，提着裙摆飞快地跑远了。

如兰自觉大获全胜，却不想转头就对上了自家亲哥黑如锅底的脸庞。

如兰“哥……哥哥？”

盛长柏“你可知错？”

长柏声音冷得像冰。如兰从未见过兄长这般模样，吓得后退半步。

如兰“我……我又没说错……”

盛长柏"住口！"

长柏厉声打断，

盛长柏"身为嫡女，不知友爱姐妹，反而当众出言不逊，这就是母亲教你的规矩？"

兄妹二人争执的声音惊动了整个院子。最终长柏亲自押着如兰去见了盛纮，任凭她如何哭求都不为所动。王大娘子闻讯赶来求情，长柏却铁了心要如兰禁足思过。

盛长柏“今日若不让她记住这个教训，来日必酿成大祸。”

长柏跪在父亲面前，声音坚定，

盛长柏“儿子愿一同受罚，是为未能尽到兄长之责。”

盛纮看着长子严肃的神情，又看看哭成泪人的如兰，终是叹了口气：

盛竑“就依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