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墨兰26

齐衡终于金榜题名，平宁郡主与国公爷皆是喜不自胜。

趁着母亲欢喜，齐衡一撩衣摆跪在双亲面前，眼中带着忐忑与期待道：

齐衡“母亲，孩儿有一事相求。”

这一刻他已经等待了太久，贡院里的三日，放榜等待的数日，每一刻于他而言都度日如年。

他将迎娶墨兰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次科举的结果之上，如今夙愿得偿，他一刻都不愿再等了。

平宁郡主见他这幅模样，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齐衡“孩儿心仪一位姑娘，恳请母亲代为提亲。”

“一位姑娘？”

齐衡素来洁身自好，哪里能识得什么姑娘，能接触的姑娘不过盛家几位。

千防万防到底没防住，元若终究还是被那盛家姑娘迷了心窍。

平宁郡主强压着怒火，勉强维持着端庄，不想在这大喜的日子让儿子不快。

“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你且说来听听。”

齐衡想起墨兰为自己缝制的护膝，还有那一摞摞亲手抄写的经书，一颗心顿时鼓鼓涨涨起来，如同春日里的春水涨满了池塘。

他嘴角微扬，温声道：

齐衡“是盛家的四姑娘，墨兰。”

平宁郡主从记忆深处搜寻着墨兰的模样，礼仪规矩样样周全，风姿仪态也出众。

只可惜容貌太盛，门第又太低，这样的人家实在配不上国公府的门楣。

她冷着脸道：“盛家四姑娘不过是个庶女，如何配得上国公府的门第？

如今你中了进士，正是风光得意的时候，满汴京城的贵女任你挑选，何必自降身份去屈就？”

齐衡见母亲这般贬低墨兰，当即反驳道：

齐衡“四姑娘虽为庶女，却孝顺知礼、才学出众。若不论门第，是我才是高攀了她。

齐衡更何况若是两情相悦，门第高低又有什么要紧？”

眼见气氛剑拔弩张，国公爷连忙劝和：

“平宁，咱们总归是为儿子着想。若他真心喜欢，成全了又有何不可？”

平宁郡主见丈夫倒戈，更是恼怒：

“那盛家四姑娘不过是个五品小官的庶女！若与这样的人家结亲，岂不让人笑话？”

“更何况尚未出阁便与男子私相授受，这般家风......”

齐衡“母亲！”

齐衡高声打断，眼中浮现痛色，

齐衡“是儿子爱慕四妹妹，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绝无半分逾矩。她冰清玉洁，您怎么能这般诋毁她？

齐衡什么家世门第，在您的心里，难道比儿子的终身幸福还重要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竟有些哽咽，眼眶也红了。

见儿子如此难过，平宁郡主一时语塞。但要她接受这样的儿媳，却是万万不能。

国公爷见妻子神色微动，想来已经有所动摇，连忙打圆场道：

“元若，你母亲待你如珠似宝，这世上再没人比她更疼你。你怎能说这些话伤她的心？”

齐衡跪得笔直，眼中含泪却目光坚定：

齐衡“是儿子失言，惹母亲生气了。但儿子对盛家四姑娘的心意天地可鉴，绝无转圜。”

他深吸一口气，换了个话头来劝说母亲道：

齐衡“母亲说盛家门第低微，可如今官家暂未立储，两王相争已经势同水火。

齐衡若我齐国公府再与高门联姻，岂非要卷入夺嫡的漩涡之中？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等到来日一朝风云起，便是我等大祸临头之日。”

齐衡“盛家虽官职不高，但书香门第，家风清贵。如今长柏、长枫两位兄长皆中了进士，前程似锦。

齐衡尤其是长柏学问扎实，胸中自有沟壑，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封相作宰，为盛家改换门庭。

齐衡既然如此，母亲为何不成全儿子这番心意？”

国公爷在一旁帮腔：

“夫人，元若所言不无道理。我齐国公府已是到达权力的顶峰，何必再去攀旁的高枝？还是儿子的终身幸福更要紧。”

平宁郡主被父子俩这番软硬兼施说得动摇几分，终于松口：

“过几日永昌伯爵府要办马球会，我给那盛家姑娘下张帖子。若她当真品性端方，又没有什么坏处......便依了你就是了......”

齐衡顿时喜不自胜，笑着跪下磕头道：

齐衡“多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