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刚收拾好心情准备回房歇息,忽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尔晴的贴身丫鬟小莲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一张小脸急得通红,声音里带着哭腔,
“少爷!不好了!您快去瞧瞧少夫人吧!”
傅恒闻言猛地站起身,急切问道:
傅恒“少夫人怎么了?”
小莲急得直跺脚,迅速回答道:
“少夫人一向不喜人近身伺候,奴婢就在外间候着。
方才忽然听见里头有动静,进去一看,就看见少夫人趴在桌上,脸烧得通红,嘴里一直喊着热……”
电光火石间,傅恒猛然想起青莲送来的那碗汤。
他脸色骤变,顾不得多问,大步流星朝寝房奔去,小莲在后面小跑着追赶,却怎么也追不上。
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傅恒心头一紧,尔晴软绵绵地伏在榻上,一张俏脸烧得通红,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
她单薄的寝衣领口被自己扯开,露出里面鹅黄色的肚兜,系带松松垮垮地挂着,雪白的肌肤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傅恒"都别进来!"
傅恒厉声喝退身后想要跟进来的下人,掀过被子替尔晴盖好,才强压着怒火吩咐道
傅恒“去告诉老夫人,把青莲扣下,查清楚少夫人今日用的汤里到底有什么。”
傅恒“拿我的令牌进宫去请太医,就说我......突发恶疾。”
今日之事绝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有损尔晴清誉。
小莲连连点头,正要转身去办,傅恒却又叫住她:
傅恒“等等!先打盆凉水来。再取一套干净的寝衣……”
话未说完,怀中的尔晴忽然不安地扭动起来,滚烫的手无意识地扯着他的衣襟,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什么。
傅恒心中涌起强烈的自责与悔恨,若不是他执意将那碗补汤转送给尔晴,她怎会遭此劫难?
此刻的尔晴意识已然模糊,只能凭着本能寻找能缓解燥热的来源。
傅恒用浸了凉水的帕子一遍遍擦拭她的额头,却收效甚微。
尔晴不安地扭动着,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雪白如玉的颈项。
傅恒从前在军营时,常听同僚们说起什么“香汗淋漓”、“肤如凝脂”之类的香艳之词,当时只觉轻浮可笑。
可此刻亲眼所见,那些词句竟全都鲜活地浮现在脑海中。
他的呼吸不自觉地粗重了几分,随即又被更深的焦虑所取代。
他在心底狠狠唾弃自己,她正承受着这般苦楚,自己怎么还能生出这般龌龊念头?
然而药力发作的尔晴已完全不受理智控制,她下意识地渴求着亲近,她忽地抬起头,眼睛里似是含着盈盈水光,那温柔缠绵地眸光直直地落到了傅恒的脸上。
她距离他是那么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他本就有些混沌的神智越发迷糊。
她忽然抬起滚烫的小脸,不等傅恒反应,便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傅恒浑身猛地一震,瞳孔骤然紧缩。
尔晴娇嫩的唇瓣如同沾露的玫瑰,在傅恒眼前晃动了太久,早已令他心生渴望。
此刻她主动贴近,让本就心绪激荡的傅恒再也无法思考,本能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急促地喘息着,仿佛只有怀中之人才是他的救赎。
她肌肤的温度,发间的幽香,一切都令他着迷。傅恒不自觉地收紧双臂,让两人贴得更近。
这亲密的接触却如同星火燎原,在他体内点燃一簇簇难以扑灭的火焰。
唇舌交缠间,傅恒一手轻抚尔晴发烫的脸颊,一手不自觉地沿着她优美的背脊游移。
掌心下的温软触感令他沉醉,尔晴曼妙的身姿更让他难以自持。
这亲密的接触让傅恒渴望更多,尤其是尔晴此刻全然信任的姿态,更让他心旌摇曳。
等到太医到来的时候,就只见尔晴已经平静了下来,此时正在昏昏沉沉地睡着,只是脸上依旧通红,身上盖着一层薄被。
傅恒坐在一旁,正在用湿帕子给她降温。他的脸上同样带着几分薄红,嘴边有一丝莹润的水光。
见太医匆匆赶来,傅恒立即起身让出位置。老太医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手上一抖,定了定神才仔细诊脉。
片刻后,太医紧绷的神色终于松缓下来。
他方才还在疑惑为何少夫人生病却要谎称是傅恒突发恶疾,此刻把完脉,心中已然明了。
老太医斟酌着词句道:
“少夫人误服了些助兴的药物,药性虽烈,但好在饮得不多。现下只需好生休养,待药效过去后,再服些清心降火的汤药便无碍了。”
傅恒闻言,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他强撑着精神,郑重地向太医拱手致谢:
傅恒“有劳大人了。”
随即示意小莲奉上早已备好的诊金。
傅恒“还请大人将方子写下,我这就命人去煎药。另外......”
傅恒“今日之事,还请大人守口如瓶。”
老太医在宫中侍奉多年,什么阴私之事没见过,他心知此事涉及后宅阴私,连忙拱手应道:
“富察大人放心,老朽今日只是来为大人诊脉,其余一概不知。”
说着从药箱中取出纸笔,龙飞凤舞地写下药方,又细细叮嘱了煎药的火候。
傅恒亲自将太医送至院门口,目送他离开后,立即转身回到内室。
尔晴吃了药,状况已经稳定许多,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呼吸也变得均匀。
小莲正用温水为她擦拭额头,见傅恒进来,识趣地退到一旁。
“少爷,老夫人那边......”
傅恒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傅恒“你去回禀老夫人,就说少夫人并无大碍,已经服了药歇下了。”
傅恒“至于青莲,先关进柴房,等尔晴醒了之后,我亲自去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