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婉“咳咳！”
十四阿哥刚要继续开口趁热打铁地说些什么，却见毓婉突然猛地转过头去，像是被茶水呛到了，眼神带着几分慌乱，避开了十四阿哥的目光。
她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手里握着的杯盏都有些拿不稳。
十四阿哥“怎么了？是呛到了吗？”
见毓婉咳得厉害，十四阿哥连忙起身，也没顾及什么男女大防的规矩，直接起身到毓婉身旁，弯腰靠近她，一只手轻轻扶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地帮她顺气，另一只手又仔细将杯子往桌角挪了挪，免得再被碰到。
这般近的距离，这样体贴的关怀，哪里像是寻常弟弟对待嫂嫂。
直到毓婉的咳嗽声渐渐平复，她才缓缓抬起头，眼眶因方才的剧烈咳嗽而泛着红，眼底还蒙着一层湿润的水汽。
十四阿哥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一软，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因呛咳溢出的细小泪花。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看着毓婉因咳嗽而格外红润的脸颊，那模样竟像是哭过一场般可怜，十四阿哥的心跳都跟着漏了一拍，语气里满是心疼：
十四阿哥“四嫂，你别哭。”
十四阿哥“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让你心烦的话。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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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在八阿哥府中住了些时日，渐渐也摸清了府里的几分情况。
八爷府的人不算多，福晋明慧、侧福晋若兰，再加上偶尔来小住的明慧之妹明玉格格，便是府中主要能见到的女眷。
若兰虽然侧福晋，看上去平日里不甚受宠，可府里的下人也不敢怠慢她，一应起居用度都按规矩置办得妥妥帖帖。
至于明玉格格，若曦倒是听说，从前的若曦与她关系极僵，两人见面总少不了拌嘴。
更让若曦在意的是，她依稀记得，自己当初摔下楼梯时，恍惚间看到的人影，分明就是明玉格格的模样，只是此事没有实证，她也不敢轻易声张。
八阿哥生得一副极好的相貌，面如美玉，目若朗星，周身气质温润如玉，待人接物又总是谦和有礼，端的是风度翩翩，让若曦暗自感叹，史书上对八贤王风采的记载，果然有几分可信。
只是，史书上还说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素来与八阿哥亲近，是八爷党的核心人物。
可在若曦看来，十四阿哥似乎与四阿哥更为亲近些。
他来八阿哥府的次数，远不如九阿哥、十阿哥那般频繁，反倒时常能听到下人提起，十四阿哥去了四阿哥府。
这么看来，史书的记载，倒也并非全然准确，总有一些与现实不尽相同的地方。
这日，八阿哥特意来到若兰的院子，说是十阿哥生辰将近，想在府中办一场宴会，请众位兄弟齐聚一堂，热闹热闹。
八阿哥将操办宴会的差事交给了若兰，若兰素来性子温和，即便心中有几分不愿，也推辞不了，只得应了下来。
若曦听说要办宴会，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期待。
想着能有机会见到这么多历史上有名的人物齐聚一堂，实在是件令人兴奋的事。
明慧得知八阿哥要办宴会，还将操办权交给了若兰，当下便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说话。
一旁的明玉见状，忍不住替姐姐抱不平，语气带着几分怒气：
“八爷怎么能这样！分明是故意给那若兰脸面，这不是明晃晃打姐姐您的脸吗？她不过是个侧福晋，也配让八爷这般抬举？”
“明玉！”
明慧开口，打断了明玉的话。
明玉被这一声呵斥，顿时住了嘴，只是眼底的不满依旧藏不住。
一旁侍立的侍女连忙上前，轻声劝慰道：
“福晋，您别往心里去。爷也是担心您平日里操劳太过，才特意让侧福晋分担些，也是疼您的意思。”
明慧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自嘲：
“我知道爷的意思。只是爷大概没想过，让一个侧福晋操办宴会，传出去会让其他王府的福晋们怎么看？”
“不过，这些爷大抵是想不到的，毕竟在他眼里，女人家的这些心思和意见，本就不算什么。”
“福晋……”
侍女还想再劝，却被明慧抬手止住了。
“罢了，不说这些。”
明慧定了定神，吩咐道，
“等到宴会开始的那天，时辰到了就来告诉我省，我亲自去门口迎接宾客。”
明玉一听，顿时更不满了：
“姐姐！您是什么身份，何必去给侧福晋做脸，她也配！”
明慧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在外人面前，我是八爷的福晋，府上的脸面，便是八爷的脸面。”
“府里的荣辱本就是一体的，我又怎么能例外？若是因这点小事落了话柄，丢的还是八爷的名声。”
十阿哥生辰当天，八贝勒府里张灯结彩，处处都挂着喜庆的红绸，一派热闹景象。
若兰站在院子中央，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婢女、家丁，这是十阿哥的生辰宴，来的都是皇室宗亲、王府贵胄，半点都不能出岔子，她必须仔细盯着，才能放心。
“姐姐！”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若兰循声望去，只见若曦穿着一身正红色的绣花衣裙，正飞快地朝她跑过来，头上还簪着一朵硕大的红花，格外醒目。
巧慧提着裙摆，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生怕若曦跑太快摔着。
“姐姐，你看我今天好不好看？”
若曦跑到若兰面前，转了个圈，红色的裙摆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语气里满是期待。
“好看。”
若兰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她教了若曦不少礼仪规矩，可若曦性子跳脱，总是记不太清楚。
好在如今是在八贝勒府内，都是自家人，若是在外人面前这般模样，难免会被人说一句没有教养。
若兰刚想开口，提醒若曦几句礼仪上的细节，却忽的被若曦轻轻拉了拉手臂。
“姐姐，你快看那边！看看是谁来了！”
若曦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兴奋，同时伸手指了指院门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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