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宠溺无边
沈砚辞带着沈砚池在花园游玩了一番,看着小姑娘对那些奇花异草爱不释手的模样,心中突然想到,“静雅轩”虽好,但到底是在侯府内院,诸多规矩和往来事务,或许会打扰到沈砚池的自在生活。而且,随着她渐渐长大,与自己住在同一个侯府,诸多方面也多有不便。
回到书房后,沈砚辞立刻吩咐管家去寻觅一处合适的院子。管家深知侯爷对沈砚池的重视,丝毫不敢懈怠,连日来四处奔波,寻了好几处宅邸让沈砚辞过目。沈砚辞仔细挑选,最终选定了一处离侯府不远的院子。
这处院子坐落在京城的一片幽静街区,周围绿树成荫,环境清幽。院子不大却十分精致,白墙黛瓦,飞檐翘角,透着江南水乡的灵秀之气。院内有一座小巧的假山,假山下是一泓清泉,泉水潺潺,鱼儿在水中嬉戏。庭院中种满了各种花卉,此时正值花期,红的、粉的、紫的花朵争奇斗艳,芬芳四溢。
沈砚辞亲自监督着下人对院子进行布置,按照沈砚池的喜好,将房间装点得温馨可爱。床榻铺上了柔软的锦被,上面绣着精致的花鸟图案;窗边摆放着一架古筝,虽然沈砚池还不会弹奏,但沈砚辞想着或许有一日她会感兴趣;墙角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有趣的话本和画册。
与此同时,沈砚辞又差人去京城最有名的绸缎庄挑选了十几匹顶级的布料,有鲜艳的桃红色、淡雅的月白色、清新的鹅黄色,皆是适合小姑娘的颜色。这些布料将被做成各种款式新颖的衣裳,既有日常玩耍的便服,也有出席重要场合的华丽裙装。
为了讨沈砚池欢心,沈砚辞还让手下去搜罗京城内各种新奇有趣的玩意儿。不多时,玲珑剔透的琉璃盏、栩栩如生的糖人儿、能自己转动的西洋风车,以及各种精巧的木制玩具,堆满了一屋子。他又命人从京城最好的点心铺子买来了各种招牌点心,什么玫瑰茯苓饼、枣泥山药糕、核桃酥,每一样都装在精美的盒子里。
一切准备妥当后,沈砚辞带着沈砚池来到了这处新院子。沈砚池站在院门口,看着眼前美如画卷的地方,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喜与不敢置信。“叔叔,这是给我的吗?”沈砚池转头看向沈砚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沈砚辞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对,砚池,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喜欢吗?”沈砚池用力地点点头,像只欢快的小鹿一般冲进院子,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摸摸那,嘴里不停地说着:“喜欢喜欢,叔叔我太喜欢了!”
看着沈砚池开心的模样,沈砚辞心中满是欣慰。他带着沈砚池走进屋内,一一给她介绍那些新衣服、好吃的和好玩的。沈砚池拿起一件桃红色的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着,笑得合不拢嘴:“叔叔,这件裙子好漂亮,我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沈砚辞看着她,宠溺地说:“喜欢就好,以后叔叔还会给你买更多好看的衣服。”
沈砚池又拿起一个琉璃盏,对着阳光,看着那五彩的光芒在屋内闪烁,惊叹道:“叔叔,这个琉璃盏好美呀!”沈砚辞笑着说:“这都是给你的,只要砚池开心,叔叔就高兴。”沈砚辞对沈砚池的这份宠溺,在京城渐渐传开,人们都好奇这个被北侯爷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孩究竟是何来历,而侯府内的林婉清,听闻此事后,心中的滋味愈发复杂,她不知道沈砚辞对沈砚池的这份宠爱,会给侯府带来怎样的影响,未来又会生出多少波澜……
第七章:情断心伤
林婉清听闻沈砚辞为沈砚池购置了一处如此精美的院子,还大肆采买各种物件讨她欢心,心中的苦涩与不甘如潮水般翻涌。她深知,若再不想办法挽回沈砚辞的心,自己在这侯府恐怕真的要被彻底边缘化了。
这日,沈砚辞刚从外面回来,林婉清便早早地守在他书房外。见沈砚辞进门,她深吸一口气,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跟了进去。沈砚辞看到林婉清,微微皱眉,问道:“夫人,有何事?”林婉清走到沈砚辞面前,抬起头,眼中满是深情与决然,说道:“侯爷,妾身今日想与您坦诚相谈。”沈砚辞心中有些诧异,但还是示意她坐下来说。
林婉清缓缓坐下,双手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沉默片刻后,鼓起勇气说道:“侯爷,自与您成婚以来,妾身独守侯府,虽有侯府夫人之名,却从未感受过夫妻间应有的温情。妾身知道,侯爷一心扑在战事上,对儿女情长并不看重。但这两年,妾身日日夜夜盼着侯爷归来,满心期待着能与侯爷相濡以沫,携手相伴。”
沈砚辞静静地听着,神色有些复杂。林婉清继续说道:“如今,砚池这孩子来到侯府,侯爷对她宠爱有加,妾身看在眼里,心中虽偶有酸涩,但也明白侯爷的善良与怜悯。只是,妾身也渴望侯爷能分出一丝目光给妾身,哪怕只有一点点,让妾身知道,在这侯府中,自己并非是个可有可无之人。”
沈砚辞微微叹息一声,心中也有些愧疚,但感情之事,他实在无法勉强。他看着林婉清,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缓缓说道:“夫人,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感情之事,强求不得。我对夫人,确实没有男女之情。当日奉旨成婚,我连你的盖头都未掀便奔赴战场,想来,是我对不住夫人。但这些年来,我心中所想所念,皆在北境战事与守护百姓,对于男女之情,实在无暇顾及。”
林婉清听到沈砚辞如此直白的话语,心中如遭雷击,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颤抖着声音说道:“侯爷,难道在您心中,妾身就如此不堪,连一丝机会都没有吗?”沈砚辞避开她的目光,说道:“夫人出身名门,端庄秀丽,是我沈砚辞无福消受。我希望夫人能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林婉清绝望地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片刻后,她睁开眼睛,看着沈砚辞,声音带着一丝悲凉:“侯爷既已心意已决,妾身也不再强求。只是希望侯爷日后,能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莫要太过冷落妾身。”沈砚辞微微点头:“夫人放心,侯府当家主母的尊荣,我自会给你。”
说完这些,沈砚辞觉得气氛压抑得让人难受,他站起身来,说道:“夫人,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言罢,便匆匆走出书房。林婉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瘫坐在椅子上,放声痛哭。曾经,她对这段婚姻充满了憧憬,以为只要沈砚辞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可如今,残酷的现实却将她的幻想击得粉碎。她不知道,在这冰冷的侯府中,自己的未来该何去何从,而沈砚辞与沈砚池之间日益深厚的感情,又会将她推向怎样的深渊……
第八章:殊途情异
自那次坦诚相谈后,沈砚辞虽对林婉清依旧没有男女之情,但也如他所承诺的那样,给了她当家主母应有的体面。侯府中大小事务,林婉清依旧能全权掌管,出席各种场合,她也依旧是风光无限的侯府夫人。沈砚辞在众人面前,对她也多了几分客气与尊重,只是这份客气背后,依旧是难以跨越的疏离。
而沈砚辞与沈砚池之间,感情却愈发深厚。他几乎每日都会抽出时间去沈砚池的新院子,陪她玩耍、读书。这天午后,阳光正好,沈砚辞来到沈砚池的院子。沈砚池正在院子里逗弄着一只新养的小猫,看到沈砚辞进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扔下手中逗猫的小棒,飞奔到沈砚辞身边:“叔叔,你看,这是我给小猫取的名字叫花花。”
沈砚辞笑着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又捏了捏沈砚池的小鼻子:“花花这个名字真可爱,就像砚池一样可爱。”沈砚池嘻嘻笑着,拉着沈砚辞的手:“叔叔,我们一起陪花花玩吧。”于是,两人便在院子里和小猫嬉戏起来。沈砚辞陪着沈砚池追逐着小猫,时不时被小猫的憨态逗得哈哈大笑,一时间,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玩累了,沈砚辞牵着沈砚池的手来到亭中坐下。丫鬟端上早已准备好的茶水和点心,沈砚辞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沈砚池:“来,尝尝新做的桂花糕,听说这是京城最有名的糕点师傅亲手做的。”沈砚池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好好吃呀,叔叔你也吃。”说着,又拿起一块喂到沈砚辞嘴边,沈砚辞笑着咬了一口,点头称赞:“嗯,确实好吃,砚池喜欢,以后就让厨房多做些。”
随后,沈砚辞从怀中掏出一本新的话本,递给沈砚池:“砚池,叔叔给你带了本新的话本,讲的是一个小英雄行侠仗义的故事。”沈砚池兴奋地接过话本,眼睛放光:“哇,谢谢叔叔,我最喜欢听英雄的故事了。叔叔,你快给我讲讲。”沈砚辞笑着翻开话本,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来。沈砚池听得入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砚辞,随着故事的情节时而紧张,时而欢笑。
这温馨的一幕,正巧被前来给沈砚辞送披风的林婉清看到。她站在院门口,看着亭中亲密互动的两人,心中一阵刺痛。尽管她已经接受了沈砚辞对自己没有感情的事实,但亲眼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依旧满是酸涩。她紧了紧手中的披风,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失态。
这时,沈砚池无意间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林婉清,她笑着喊道:“夫人,你也过来一起听叔叔讲故事呀。”沈砚辞这才注意到林婉清,站起身来,微微点头:“夫人,你怎么来了?”林婉清强颜欢笑地走进亭中,说道:“侯爷,天气转凉了,我给您送件披风。”沈砚辞接过披风,说道:“有劳夫人了。”
林婉清看着沈砚辞和沈砚池,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在沈砚辞心中的地位,永远无法与沈砚池相比。但她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在这侯府之中,三人的命运轨迹截然不同,一段段复杂的情感纠葛,也在这看似平静的日子里,悄然蔓延……
第九章:情丝暗结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几年的时光匆匆流逝。沈砚池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她的容貌融合了少女的纯真与成熟女子的韵味,眉如远黛,眼若秋水,琼鼻粉唇,肌肤胜雪,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在这几年间,沈砚辞对沈砚池的感情悄然发生了变化。曾经单纯的怜惜与宠爱,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逐渐演变成了男女之间的倾慕。他看着沈砚池从一个懵懂的小女孩,长成如今这般楚楚动人的模样,心中的情愫如同春日里疯长的藤蔓,愈发浓烈,难以抑制。
而本该举行的及笄礼,却因为一些莫名的缘由被搁置了。沈砚辞心中隐隐有些抗拒让沈砚池举行及笄礼,仿佛一旦举行,就意味着沈砚池将真正长大成人,会有更多的男子关注她,会有离开自己的可能。这种想法在他心中扎根,让他下意识地拖延了这件事。
这日,阳光明媚,沈砚池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桃花,随风飘动,宛如花中仙子。她来到沈砚辞的书房,像往常一样找他聊天。沈砚辞正在书房中审阅公文,看到沈砚池进来,他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放下手中的笔,说道:“砚池,你来了。”
沈砚池走到沈砚辞身边,笑着说道:“叔叔,我今天学了一首新曲子,弹给你听好不好?”沈砚辞点头,眼中满是宠溺:“好啊,砚池弹的曲子,叔叔最爱听了。”沈砚池在一旁的琴案前坐下,玉指轻挑,优美的琴音如潺潺流水般倾泻而出。沈砚辞静静地听着,目光始终停留在沈砚池身上,心中满是柔情。
一曲弹罢,沈砚池抬头看向沈砚辞,问道:“叔叔,我弹得怎么样?”沈砚辞由衷地称赞道:“砚池弹得极好,每次听你弹琴,都让叔叔如痴如醉。”沈砚池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
看着沈砚池的笑容,沈砚辞心中一阵悸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沈砚池的感情,已经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这种感情,与以往的宠爱截然不同,是一种想要将她一生护在身边,与她共度余生的渴望。
沈砚辞站起身,缓缓走到沈砚池身边。沈砚池仰头看着他,眼中透着纯真与疑惑。沈砚辞看着她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有对这份感情的迷茫,也有深深的眷恋。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沈砚池的脸颊,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砚池,你知道吗?这些年,叔叔看着你长大,心中对你的感情,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沈砚池微微一愣,她感受到了沈砚辞话语中的异样,但还不太明白其中的深意。她歪着头,问道:“叔叔,有什么不一样呀?”沈砚辞看着她那懵懂的模样,心中既觉得可爱,又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己这份感情太过复杂,沈砚池或许一时难以理解。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砚池,你还小,有些事情,以后你会明白的。”
然而,沈砚辞不知道的是,他对沈砚池这份特殊的感情,在这侯府之中,必将掀起一场巨大的波澜。而林婉清,若知晓了这份感情,又会作何反应?侯府的平静,即将被打破……
第十章:情定生辰
沈砚池的生辰渐近,沈砚辞早早便开始筹备,一心要为她举办一场京城最盛大的宴会。他差人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包下了一座极为气派的酒楼,酒楼装饰得富丽堂皇,从门口到大厅,处处张灯结彩,红色的绸缎随风飘舞,宛如一片喜庆的海洋。
为了给沈砚池准备礼物,沈砚辞可谓费尽心思。他听闻西域有一种夜明珠,光芒柔和且能散发异香,便不惜花费重金,派人日夜兼程去寻来。又从江南请来了顶尖的绣娘,以金丝银线绣出一幅精美的凤凰图,寓意着沈砚池如凤凰般高贵出众。还命人打造了一套纯金的头面,上面镶嵌着各种珍稀宝石,璀璨夺目。
生辰当日,沈砚池身着一袭华丽的大红色锦裙,裙摆拖地,上面绣满了象征吉祥如意的牡丹。她略施粉黛,更显得明艳动人。当她踏入酒楼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沈砚辞身着一袭黑色的锦袍,上面用金线绣着暗纹,显得沉稳而又英俊。他微笑着迎向沈砚池,眼中满是深情。
宴会开始,丝竹之声响起,舞姬们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沈砚辞牵着沈砚池的手,走上高台。台下众人纷纷举杯,向沈砚池送上生辰的祝福。沈砚辞看着沈砚池,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今日,是砚池的生辰,也是我沈砚辞想要表明心意的日子。砚池,这些年来,你在我身边,从一个懵懂孩童长成如今这般美好的模样。不知不觉间,你已住进了我的心里,再也无法抹去。我爱你,这份爱,并非叔侄之间的疼爱,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深情。我想与你共度余生,护你一世周全。”
沈砚池听着沈砚辞的表白,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她的心脏如同小鹿乱撞,砰砰直跳。她抬起头,看着沈砚辞那深情的双眼,眼中闪烁着惊喜与羞涩。周围的宾客们先是一阵惊讶,随后纷纷发出善意的哄笑与掌声。
沈砚辞见沈砚池并未拒绝,心中大喜。他轻轻将沈砚辞搂入怀中,沈砚池微微挣扎了一下,便顺从地靠在他的怀里。沈砚辞感受着怀中佳人的温度,心中满是幸福。他在沈砚池耳边轻声说道:“砚池,答应我,留在我身边。”沈砚池红着脸,微微点头。
然而,在宴会的一个角落里,林婉清看着这一幕,心中如被万箭穿心。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指甲几乎嵌入肉中。她怎么也没想到,沈砚辞竟然会爱上沈砚池,而且如此公然地在众人面前表白。嫉妒、愤怒、绝望等情绪在她心中交织。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侯府将不再平静,一场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