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皱眉故作犹豫,偷偷观察着灵心的表情道:“可是圣宠……”
“圣宠什么圣宠?别瞒了,你心里那点儿心思我都知道,看你刚才的样子,怕是心里还惦念着……吧?都这么多天了我再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那我岂不是真和系统一样蠢了?”灵心似嗔非嗔又粉面含羞地睨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心虚地抿唇忍笑。
唇角倒是压下去了,架不住笑涡跑出来了呀!表情管理啊,进忠公公!
娇蛮地推了他一把:“你若真想要我又不会不允,何必非得冒这个风险去皇上跟前走个流程?就算是龙床也怪硬的,回回硌得我浑身疼!等回京安置好了我们回去嘛,家里床还软!”
进忠条件反射地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手里抚摸着,陷入沉浸式思考中,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也是,之前倒是我短视了!回家不只床软啊,时间也富裕啊!
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灵心,偷笑道:心心啊,这次可不是我挖的坑了,你这可是作茧自缚啊!
灵心浑然不觉,再接再厉劝说着:“现在妃位也有了,孩子也有了,借口也有了,我做什么还去争什么劳什子的圣宠?我有你宠不就够了?”
边说边拉着他的胳膊晃着撒娇:“此事若是成了,你在皇上跟前……可千万别提起我!进忠公公,求您疼我!让我赌一回吧?”
“好好好,听您的就是!”进忠拉过她,在她不停“叭叭”地小嘴上亲了一下,顺势而为答应下来。
进忠:什么?还有这种好事?我还能吃的更好?早怎么没想到呢?
又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舟车劳顿,在灵心的病情“反复”发作中,御驾终于在四月下旬抵达了京城。
回宫的第一时间,乾隆就拿着进保调查到的证据直奔慈宁宫,接着就传出太后因此次出行劳累过度闭宫养病的消息。
宁妃在景仁宫安顿好后,也因水土不服卧病在床了。
皇上很是可惜,得了个感兴趣的美人刚宠了几天还没新鲜够呢,就让太后给搅了,一直抱病到现在。想着就吩咐进忠去送点用得上的药材,再找太医了解一下脉案,让太医尽心医治。
进忠:这还需要找太医问吗?他那儿都是我暗示的!
带人挑好了药材,进忠归心似箭地直奔景仁宫。
“卧病在床”的灵心正坐在矮榻上给手下的人开会,不是,训话呢。
“你们放心,我是个好说话的,之前独自生活习惯了,喜欢清静,也不爱用人在眼前伺候。把好了门,你们都过的宽泛些也无妨。只一样,嘴要严实!我好了你们才能好,我好不了你们也都跑不了,就算是为了你们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也该有数。你们诚心待我,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们,有什么难处和我说,能帮的我肯定帮。若是出了岔子,我自是见不得血,也定有你们该去的地方。醍醐,给他们多发三个月月银就先散了吧,咱们日久见人心。”
灵心得意地盘算着:熬夜写了好几遍的话稿呢,这下能唬人了吧?我可真厉害!坏了,忘自称本宫了!算了,不重要!这等小事要是都能传出去,这景仁宫不都得漏成筛子了!岂不是对进忠公公手段的质疑!
看她们谢完赏表了衷心出去做差事了,灵心又留了醍醐、核桃和景仁宫的掌事太监迟遇开小会:“你们都是进忠公公精心安排过来的,我自是信的过的。醍醐、核桃也跟了我一段时间了,对我也有一定的了解,迟遇你有什么可以问她们。我这儿只有一句话叮嘱你们:进忠公公与我体同一心,这个家里,大事听他的,小事听我的,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明白了吗?”
正说着,抬头就见进忠已经驻足在门外候着了,身姿挺拔俊逸,气势端得像个王爷,笑得却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奴才给宁主儿请安。”进忠低头请安,抬腿迈入的步伐都带着股骄傲小狗吃到肉骨头的欢脱满足感。
起身后心情颇好地从怀里摸出个钱袋扔给迟遇:“赏你们的,下去分了吧。”
灵心:这怎么有种新婚发赏即视感?
看他们麻溜儿的退了出去,进忠才亲自关上殿门,深吸一口气,回身春风满面地咧嘴一笑,巴巴地凑到灵心身边扒拉开碍事的挡枕,贴着她坐下,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眷恋中透着浓郁的欲望,似是用目光圈划着自己的领地。
进忠:我的!我的地盘,我的手下,我的媳妇!我划好了的!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