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心探头喝了一口进忠喂过来的加餐略嫌弃的蹙了蹙眉:“怎么又是木瓜炖奶啊?最近它的出现频率是不是高了点儿?”
进忠舀起一块木瓜吹了吹:“那下午换成木瓜粥?”
灵心还是不太满意:“我要喝咸口儿的。”
进忠垂眸笑道:“那猪尾花生木瓜汤?”
灵心怀疑地打量他:“……你对木瓜有感情啊怎么的?绕不开它了?”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进忠努力睁圆了眼睛无辜表示:“奴才最近就喜欢吃木瓜!”为了证明所言不虚,觑着没人赶紧在她嘴上又嘬了两下。
灵心嘴上一忙起来,脑子里的疑惑就放一边了。
意欢不眠不休不假他人之手地照顾了弘历几天,弘历醒来的第一时间却把趴在床边小憩的她错认成了如懿。怒气攻心、心绪郁结,以致疲惫虚弱之下也感染了疥疮,被送回了储秀宫隔离养病。
琅嬅:这个生嫔是生事的“生”吧?净给本宫找事儿!这下又得多封控一个宫!
灵心吃着今年的第一顿虾蛄,跟进忠分享着最新消息:“听说她的红疹多集中在脸上和手上,也不知道会不会落疤哦?就皇兄那个人性,真伤了脸,恩宠也就到头了,她图啥呢?”
“谁知道呢,是福是祸都是她自己求来的。虾蛄性寒,您少吃些,剩下的我让他们给您冻上慢慢吃。”进忠蹙眉劝道。
灵心不大情愿地抗议:“冻的没有鲜的好吃!今年皇兄他们是享不了这份口福了!该着我吃个够!”
进忠趁她不备将新剥好的一只悄悄蘸了姜醋才递到她嘴边:“就是算上她们的份儿也够您吃的!您跟她们喜欢的不一样,别人都捡着母的吃,偏您就爱吃公的。”
灵心尝到到讨厌的姜味儿,不满地斜眼睨着进忠:“我不但吃公的,我还吃公公!只吃最好看的!你怕不怕啊?进忠公公?”
进忠一听正中下怀啊,主动探头送上门,笑得十分勾人:“公主想从哪里开始吃啊?啊!”
话音未落就被灵心一口咬在了鼻尖上,赶紧装可怜地求饶:“疼疼疼!”
灵心这才松开了嘴,看着他鼻子上浅浅一圈牙印,得意地抿唇,下巴上笑出个梨涡,像极了偷到了鸡的狐狸。你有自己的节奏?巧了!我最喜欢打乱节奏!
“这下怕了吧?哼!”
下一秒就被进忠报复性的啃在了嘴上,轻轻咬了一下,又狠狠嘬了一口。
灵心气急败坏地捂着有些肿的嘴唇骂道:“竖子!非礼也!”
进忠半点不慌地嗔了她一眼,振振有词地反问:“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公主说的是哪个非礼?”
说着擦了擦手,气定神闲地端起桌上的酒盅挑眉朝她举了举,凑到唇边喝了一口。就说我嘴下嘴上的便宜都能占吧!
灵心眯起眼,伸出一根手指戳到进忠胸前指指点点:“进忠你翅膀硬了?还敢顶撞我……”
话还没说完就见进忠一口酒呛住了,捂住嘴咳了两声,留下一句“我去换身衣裳”,就红着耳朵步履匆匆地奔沐房去了。
灵心收回食指疑惑地观察了一番,我也没使劲儿啊!
进忠:……我倒是想顶撞你,这不是还得再养养嘛!不然下午喝个木瓜鲫鱼汤?还是山药炖猪蹄?
灵心:怎么那么像月子食谱呢?你搁这儿催奶呢?
如懿的身体是真抗造,意欢刚病她就基本痊愈了。去养心殿刷个脸,隔的老远就开始问起皇上的病情。十分随大流地表达了一下她想侍疾的心情转身就想走。
被恰好来视察工作的琅嬅以“皇上醒来就惦念娴妃,娴妃侍疾皇上心情愉悦了,也能好的快些”的理由留下了。
如懿不情不愿地将帕子叠了几折捂住口鼻进入寝殿。
弘历刚见到她时的喜悦在她这种嫌弃的恨不得离得八丈远的态度下消散一空。又有之前意欢版的侍疾做对比,心里更是一堵:朕都没怪罪你将疥疮传给朕,你这副样子是怎么回事?
恶心人,弘历是有一手的,心中所想是心中所想,面儿上还是待如懿往常一般亲厚,唤她走近些拉住她的手一阵嘘寒问暖。疥疮是接触过人,你捂鼻子管个什么用?
初次感染疥疮的人潜伏期是半个月至一个半月,得过疥疮的人再次接触感染源,潜伏期只需要一至四天。
于是大病初愈的如懿刚侍疾一天,疥疮又复发了,被紧急送回了翊坤宫继续养病。
弘历初时想让她凭借侍疾有功升个皇贵妃的想法自然也就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倒是意欢凭借着侍疾尽心尽力被升为妃位。但因着脸上落下的几个疤痕,恩宠反而少了些。
弘历:如懿与朕情谊深厚,可惜小心思多了些,意欢心意纯粹,可惜面容有了瑕疵。唉!怎么就不能有个集大成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