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第三次看手表时,时针已经指向九点。心理学课程小组讨论结束半小时了,苏瑾汐依然没有出现——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朱志鑫"奇怪,她一般都不会迟到的。"
张极靠在椅背上转笔:
张极"别看了,人家可能临时有事。要我说,你这几天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朱志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自从前天饼干的事情后,苏瑾汐就像变了个人。那种微妙的变化只有他能感觉到——她不再接他的咖啡,不再在他说笑话时抿嘴忍笑,甚至刻意避免与他单独相处。
想到那天苏瑾汐给他做了小饼干,自己确下意识地给了低血糖的表妹,苏瑾汐该有多失望啊
朱志鑫的心沉到谷底。他翻出苏瑾汐的对话框,手指悬在键盘上却不知该打什么。道歉?解释?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时,朱志鑫才意识到自己趴在桌上睡着了。他第一时间看向苏瑾汐
心理学教室前排,苏瑾汐已经坐在了她惯常的位置,身边放着书包占座。朱志鑫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
朱志鑫"这个位置..."
苏瑾汐"有人了。"
苏瑾汐头也不抬,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苏瑾汐“林疏桐马上到。"
朱志鑫站在原地,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阳光落在苏瑾汐的侧脸上,为她长长的睫毛镀上一层金边,也照出她眼下淡淡的青黑。
朱志鑫"你...最近睡得好吗?"
他轻声问。
苏瑾汐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
苏瑾汐"很好,谢谢关心。"
这礼貌而疏远的回答像一把刀插在朱志鑫心上。他还想说什么,木思楠已经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林疏桐"抱歉迟到了!"
看到朱志鑫,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看向苏瑾汐。
整节课朱志鑫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的目光无法控制地追随着前排那个挺直的背影,看着她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行工整的笔记,看着她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看着她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下课铃响,苏瑾汐迅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朱志鑫一个箭步拦住她:
朱志鑫"我们能谈谈吗?就五分钟。"
苏瑾汐"抱歉,我赶时间。"
苏瑾汐绕过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苏瑾汐"...饼干的事,不重要。"
朱志鑫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
朱志鑫"对不起,我当时..."
苏瑾汐终于抬头看他,那双总是清澈的眼睛此刻深不见底,轻轻抽回手,
苏瑾汐"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需要报备这些"
朱志鑫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是啊,他们是什么关系?朋友?同学?还是他单方面以为的...更特别的存在?
朱志鑫"对不起。"
他哑着嗓子说。
苏瑾汐摇摇头,转身离开。她的背影依然挺拔,只有朱志鑫注意到她的肩膀比平时僵硬了几分。
接下来的日子,校园里开始流传"朱志鑫被苏瑾汐甩了"的八卦。朱志鑫变得沉默寡言,篮球队训练时频频走神,连最拿手的三分球都屡屡失手。
而苏瑾汐似乎一切如常,偶尔在人群中与朱志鑫四目相对,她会率先移开视线,仿佛那短暂的心动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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