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猫在听》17

《你说猫在听》17

---

周末的"喵时光"猫咖比往常热闹。左奇函一进门就扑向展示柜："博文快看！这只英短像不像我家的奶球？"

杨博文别扭地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上的猫咪挂件："...毛色没那么黄。"

"你来啦。"店长姐姐笑着迎上来，突然压低声音，"小张在后厨给奶黄包梳毛，今天它脾气可差了。"

张函瑞闻言立刻往后厨跑，却被张桂源拦住："等等。"

"怎么了？"

张桂源指了指左奇函："让他先见奶黄包。"

后厨里，奶黄包正趴在猫爬架上舔爪子。左奇函兴奋地凑过去："嗨小可爱——"

"嘶！"奶黄包猛地炸毛，一爪子拍在他伸来的手上。

"嗷！"左奇函捂着手背哀嚎，"它怎么这么凶！"

张桂源嘴角微扬："它讨厌被拿来和别的猫比较。"

张函瑞憋着笑走过去，奶黄包立刻竖起尾巴蹭他的手心。左奇函委屈巴巴："我明明对奶黄包超好的..."

"让我试试。"杨博文突然开口。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奶黄包歪头嗅了嗅，竟然主动把脑袋凑了过去。

"什么？！"左奇函深受打击，"连博文都...函瑞你是不是偷偷教他们排挤我？"

张函瑞笑倒在张桂源肩上："这是猫咖的入会考验，看来..."他促狭地眨眨眼，"你被奶黄包认证为'不及格猫奴'了。"

左奇函不服气地掏出手机："我给奶球视频！"屏幕上的橘猫正慵懒地晒太阳，他献宝似的递给杨博文看，"我家奶球更可爱对吧？"

奶黄包突然跳过来，"啪"地拍翻了手机。

回程时突然下起暴雨。四人挤在猫咖屋檐下，左奇函突然翻出手机相册："博文你看，这是奶球小时候..."

杨博文盯着屏幕上圆滚滚的橘猫幼崽，嘴角不自觉上扬："...还行吧。"

"它最喜欢这样被摸下巴。"左奇函突然握住杨博文的手，引导他隔着屏幕做抚摸动作。杨博文触电般想抽手，却被牢牢握住。

"松手！"杨博文红着耳朵挣扎。

"等、等等！"左奇函突然指着远处，"那是不是奶黄包跑出去了？"

三人齐刷刷转头，左奇函趁机凑到杨博文耳边："其实...你比奶球可爱一百万倍。"

雨声哗然，杨博文整个人僵在原地。左奇函已经冲进雨里："我去买伞！"

张函瑞看着左奇函在雨中狂奔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他刚才是不是用奶黄包调虎离山？"

张桂源默默点头："...跟奶球学的。"

十分钟后，落汤鸡似的左奇函举着两把伞回来，却把其中一把塞给张桂源："你俩先走。"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杨博文，"我能...和你撑一把吗？"

雨幕中，杨博文看着左奇函湿透的头发和怀里护得好好的奶茶，突然拽过他的手腕："...笨蛋。"

奶黄包在橱窗里甩了甩尾巴，把左奇函的手机往里面推了推——屏幕上，奶球正慵懒地舔着爪子。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杨博文和左奇函挤在一把伞下。左奇函的校服湿透了，发梢滴着水，却把伞完全倾向杨博文那边。

"你肩膀都湿了。"杨博文皱眉，伸手去推伞柄。

"没事，我..."左奇函话没说完，突然打了个喷嚏。

杨博文翻了个白眼，一把拽住左奇函的胳膊，把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笨蛋，靠过来点。"

两人手臂相贴的地方传来阵阵温热。左奇函低头看着杨博文泛红的耳尖，嘴角不自觉上扬："博文..."

"闭嘴，走路看路。"

转过街角，左奇函突然停下脚步："那个...我家就在前面，要不要去换件干衣服？"

杨博文抬头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又看了看左奇函湿漉漉的期待眼神，叹了口气："...就换件衣服。"

左奇函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整洁，墙上贴满了猫咪照片。杨博文站在书桌前，目光落在一本厚厚的相册上。

"这都是你拍的？"

"嗯。"左奇函递来干毛巾，"大部分是奶球，后面还有一些流浪猫..."

杨博文翻开相册，突然愣住——最后一页赫然是他三年前在公园喂猫的照片。照片里的他蹲在长椅旁，正小心翼翼地把猫粮倒进纸盒。

"这张...你什么时候..."

左奇函耳根通红："那天我带着奶球去公园，刚好看到你..."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我每周都去那个公园等你，但再也没见过..."

杨博文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那时候我外婆生病，我们搬去照顾她..."他突然抬头，"等等，所以你转学来是...？"

左奇函慌乱地摆手："不是不是！纯属巧合！我真的是因为父母工作调动..."他的声音在杨博文审视的目光中弱了下去，"好吧我承认...入学前我查过学生名单..."

"变态。"杨博文骂道，却把相册抱在了怀里。

窗外，雨声渐歇。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正好照在书桌上奶球的陶瓷雕像上。

第二天放学后，四人再次聚集在猫咖。奶黄包一反常态，主动跳上左奇函的膝盖。

"它接受你了？"张函瑞惊讶地问。

张桂源若有所思："它闻到了奶球的味道。"

左奇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奶球的项圈："我昨天找出来的..."

奶黄包用脑袋蹭了蹭项圈，突然叼起它跳到杨博文腿上，然后把项圈放在他手心，抬头"喵"了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杨博文困惑地问。

张桂源和张函瑞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它把奶球的守护权交给你了。"

左奇函的眼眶瞬间红了。杨博文低头看着掌心的项圈，突然抓住左奇函的手："...我会好好保管的。"

奶黄包满意地"喵"了一声，轻盈地跳下杨博文的膝盖，尾巴高高翘起，像个骄傲的媒人。

深夜的音乐教室，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黑白琴键上。张桂源修长的手指在钢琴上流连，弹奏着一首温柔的夜曲。

"这首没听过，"张函瑞靠在钢琴边，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新作的？"

"嗯。"张桂源的耳尖在月光下泛着微红，"给你的。"

琴声突然停下。张桂源从琴凳下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色的猫咪音符胸针："昨天...看到左奇函送杨博文项圈..."

张函瑞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他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张桂源的脸颊："张大学霸也会吃醋啊？"

张桂源别过脸，却被张函瑞捧住脸颊转回来。月光下，两人的呼吸交融，钢琴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不知是谁的手肘碰到了琴键。

清晨的操场还笼罩在薄雾中。张桂源戴着耳机跑步，突然被人从后面扑了个趔趄。

"早啊男朋友！"张函瑞挂着两个黑眼圈，却精神抖擞，"猜猜我为什么起这么早？"

张桂源摘下一只耳机："...不知道。"

"陪你跑步啊！"张函瑞晃了晃手里的早餐袋，"顺便监督你吃早饭。"

两人并肩跑在晨光中，张函瑞突然加速："追上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张桂源看着前方那个雀跃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他加快步伐，在转弯处一把抓住张函瑞的手腕："抓到你了。"

张函瑞转身，呼吸因为跑步而急促："秘密就是..."他凑到张桂源耳边，"我昨晚梦见你了。"

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两人发烫的耳尖。

周末的猫咖，奶黄包蹲在吧台上，像个严厉的考官般审视着四人。

左奇函正在给杨博文展示手机里的猫咪视频，张函瑞靠在张桂源肩上打瞌睡，而张桂源正小心翼翼地帮他摘掉头发上的猫毛。

"喵～"奶黄包突然叫了一声，跳下吧台，依次蹭过每个人的小腿。

"它这是...？"杨博文疑惑地问。

店长姐姐笑着解释："它在盖章认证呢。"

奶黄包最后跳到猫爬架最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尾巴满意地摇晃着——像是在说：这两对笨蛋情侣，终于有点样子了。

张桂源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张函瑞，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窗外，樱花悄然飘落。

第二日"喵时光"门口挂上了"猫咪相亲会"的牌子。张函瑞推开门时，风铃叮当作响，奶黄包正蹲在特制的猫爬架上，脖子上系着个红色蝴蝶结。

"这是要干嘛？"张函瑞戳了戳左奇函的后背。

左奇函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店长说今天要给奶黄包找对象..."

张桂源手里的猫罐头差点掉在地上："它绝育了。"

"所以才好玩啊！"左奇函坏笑着掏出手机，"我约了博文来看热闹..."

话音未落，杨博文黑着脸推门而入："你发的'奶黄包要结婚'是怎么回事？"

相亲会开始后，五只品种各异的猫咪被放进围栏。奶黄包却对"相亲对象"毫无兴趣，反而跳上杨博文的肩膀，用爪子扒拉他书包上的挂件。

"它今天怎么这么黏你？"左奇函酸溜溜地问。

张桂源突然皱眉："它发情了？"

"不可能！"店长姐姐急忙解释，"是那个挂件..."她突然噤声。

杨博文摘下挂件仔细闻了闻："...猫薄荷？左奇函！"

左奇函举起双手："我发誓这次不是我！"

奶黄包趁机叼走挂件，灵活地窜到猫爬架顶端。四人仰头时，挂件突然裂开，一张泛黄的照片飘落——是小时候的左奇函和杨博文在喂同一只英短。

"这是...奶球？"杨博文的声音有些发抖。

左奇函的眼睛亮了起来："原来你们早就见过！"

奶黄包在架子上得意地甩着尾巴，突然一脚踩空。左奇函和杨博文同时扑过去接——

"砰！"

两人撞在一起，左奇函垫在下面，杨博文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奶黄包轻盈地落在他们头顶，喵喵叫着像是在笑。

"你...""你..."

鼻尖相触的瞬间，左奇函突然仰头亲了上去。杨博文瞪大眼睛，却忘了躲开。

"哇哦～"张函瑞捂住嘴。

张桂源默默掏出手机，拍下了奶黄包踩在左奇函脸上耀武扬威的珍贵画面。

傍晚的夕阳把猫咖染成金色。左奇函和杨博文坐在角落，手指悄悄勾在一起。

左奇函紧张的说道"那你是同意和我在一起了吗"

杨博文的脸变的通红"目前同意吧。"

奶黄包踱步过来，把那个空了的挂件放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然后高傲地昂着头走开了。

张函瑞靠在张桂源肩上偷笑："看来我们赌约是我赢了——整整七天呢。"

张桂源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嗯。"

窗外，一只橘色的蝴蝶轻轻落在窗台上，翅膀在夕阳下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