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

太阳剌眼的打在地上，金灿灿的，像大皇女的今天，又是烫烫的，像灼手的山芋。

阳光将皇城的青砖黛瓦镀上一层金边。瑜瑶跪坐在及笄礼台中央，感受到无数目光如羽箭般落在身上。

"请圣上为嫡长女加笄。"

礼官清越的声音穿透嘈杂的人声。我微微抬眼，看见母亲身着玄色衣裳，腰间玉带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手中捧着的檀木托盘上，那支羊脂玉簪通体莹白，簪头雕着展翅的凤凰——这是瑜氏嫡女世代相传的信物。

母亲的手比往常更凉些，当玉簪插入发髻的瞬间，我听见观礼席上传来乐声。

"瑜瑶，今日及笄，当以家国为重。"母亲的声音像淬火的钢，她将我的散发尽数绾起时，我瞥见父亲在拭泪。

礼乐忽变，我心头一跳。只见母亲身边的首席女官捧着鎏金托盘拾级而上，盘中红绸衬着一支九凤朝阳金步摇——这是只有立功的女子才能佩戴的饰物。

"陛下口谕。"女官的声音让全场骤然寂静，"瑜瑶，赐九凤步摇，望尔不负圣恩。"

我额角渗出细汗，金步摇比想象中更沉。当女官将它插入我发间时，冰凉的金属贴上头皮，垂落的珠串在颊边叮当作响。观礼席上的窃窃私语如潮水漫开，我清楚听见兵部尚书那句"未立功便赐九凤，陛下这是要..."

"礼成——"

突然刮起的春风卷起我的广袖，朱红礼服在日光下翻飞如战旗。就在这时，天际传来清越的鸣叫。众人仰头，只见一只通体赤金的凤鸟掠过府邸上空，尾羽在蓝天划出绚烂的弧度。

"凤鸣岐山！"太常寺的老臣颤巍巍跪倒在地，"天佑大凤，此乃吉兆啊！"

我左眼角的朱砂痣突然灼热起来。这颗自出生便带着的泪痣，此刻竟像滴血的玛瑙。

"记住今日。"她在我耳边低语，气息扫过我发间金步摇的流苏。

礼台下的少年们纷纷垂下头，却有几个胆大的偷眼瞧我。他们眉心的羽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皇嫡长女及笄，长辈必是会拉着他们理妆。我忽然意识到，及笄之后，我便可以像母亲当年那样，从这些世族公子中挑选正君了。

当祭酒的醇香弥漫开来时，我摸到腰间新佩的青铜短剑。剑鞘上饕餮纹路硌着指尖，这是母亲及笄时祖母所赐。礼制规定，女子及笄方可绾发及佩剑，以示成年。

"恭贺！"宾客们的贺词如浪涌来。我端起羽觞，清酒倒映着天空中未散的霞光。恍惚间，似乎看见自己甲胄加身的模样。朱砂痣又隐隐发烫，像是某种预兆——在这女子为尊的王朝里，我的命运，正要真正开始。

及笄台撤去，我身着礼服到观礼台敬酒。

瑜瑶瑜瑶刚及笄，日后多是仰仗各位长辈的，若有不周，还望各位海涵

瑜瑶OS：这一个个都是不好得罪的呜呜呜

诸臣无妨无妨

到了其间的玉竹席，瑜瑶想起早晨母亲叮嘱她，多注意一下各家公子，及笄后各家必是要往她这里塞人，

瑜瑶在席前徘徊不定，心想这席间的男子大都是娇生惯养的嫡子，那会疼人的贤惠的自不会在此，唉。想罢走了过去挨个敬酒。

庄家的，李家的…欸！丁家的！

瑜瑶表兄！多日不见，剑技和舞技想必更好了些，何时可让我瞧瞧

丁程鑫诶回去再叫你瞧

丁程鑫摸了摸瑜瑶，在她身旁轻声

丁程鑫听闻北疆战事将起，姑母又赐你九凤，怕是要叫你去平乱…

丁程鑫这个将门之子即说，便不会有差

瑜瑶我会向母亲请示让表兄陪我去的，有表兄在，不会有差错的

丁程鑫嗯…那倒不错，近日要勤加操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