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棺的碎片沉入幽蓝潭水,十二具玉棺在深处泛着冷光。瑜瑶的剑尖抵住水面,忽然被丁程鑫的银枪横挡。
丁程鑫我来
他扯开衣领,心口封印金纹如活物般蠕动,
丁程鑫父帅说过,我体内流着半身凤血
瑜瑶胡闹
瑜瑶一把拽回他,却见少年将军眨眨眼,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丁程鑫骗你的,其实用这个
——那是融化的凤凰糖画,此刻正诡异地泛着金光。
糖块入水的刹那,潭底玉棺全部震颤起来。黑雾喷涌而出的瞬间,丁程鑫突然将瑜瑶推向马嘉祺,
丁程鑫弹琴!
断弦琴爆发出刺目白光,黑雾中浮现出皇贵君的虚影。他抚过瑜瑶的白发,指尖在她眉间一点
“瑶儿,看清楚了”
记忆洪流席卷而来——不是血腥的祭祀,而是父君抱着双胞胎婴儿跪在女帝面前:"两个孩子都留着,臣愿以命为契。"
瑜瑶在晨光中苏醒。
下了半夜雨后,瑜瑶在帐内擦拭佩剑,忽听甲胄轻响。丁程鑫浑身湿透闯进来,扔来个防水的油布包。
丁程鑫换上
他背过身去,
丁程鑫玄甲内衬我重新缝了火浣布
展开才发现,护心镜背面暗袋里缝着:
- 晒干的安神花(她夜惊时丁程鑫常点的香)
- 微型金丝软甲(用他幼时长命锁熔铸的)
- 张皱巴巴的糖画(已经融化又凝固,依稀是两只打架的小凤凰)
帐外闪电照亮他通红的耳尖,
丁程鑫…糖是路过澧州时买的,那老头非说凤凰糖能辟邪
天光破晓时,瑜瑶站在葬鹰崖巅,看着脚下三万铁甲寒光凛冽。
"报——!"斥候飞马来报,"北狄三十万大军压境,距此不足百里!"
丁程鑫系紧腕间染血的绷带,将银枪重重插进冻土,
丁程鑫玄甲军已列阵完毕,请殿下示下
瑜瑶望向北方滚滚烟尘,左眼下的朱砂痣隐隐发烫。她突然拔出凤唳剑,剑锋划破掌心,鲜血顺着剑身古老的铭文流淌,最终在剑尖凝成一颗血珠,坠落在雪地上——
"轰!"
血珠触地的瞬间,整片雪原燃起幽蓝火焰。火焰中浮现出父君当年留下的行军路线,直指北狄王庭。
瑜瑶传令
瑜瑶翻身上马,铁甲在晨光中折射出冷芒,
瑜瑶随我——
瑜瑶杀!!!
三军怒吼震落松枝积雪。
北疆的风雪割得人脸生疼。瑜瑶率前锋冲阵时,发现敌军阵型竟与父君笔记记载一模一样。
丁程鑫阿瑶小心右翼!
丁程鑫的银枪如游龙破空,挑飞三支袭来的毒箭,
丁程鑫有埋伏!
瑜瑶冷笑,突然勒马回旋。凤唳剑划过一道赤弧,剑气竟在空中凝成实质性的火凤,将埋伏的弓弩手尽数吞噬。
瑜瑶你左我右
她与丁程鑫擦肩而过时,指尖在他心口封印一点,
瑜瑶老规矩,谁先破阵谁请酒
少年将军大笑,枪尖突然迸发金光。他心口的封印纹路如藤蔓蔓延至右臂,每一枪都带着雷霆之势。
北狄王庭的金帐近在眼前时,瑜瑶突然按住剧痛的朱砂痣——帐前矗立的祭旗杆上,赫然悬挂着父君的头骨。
"终于来了。"北狄大祭司掀帐而出,手中骨杖敲击头骨,"你父君等得很辛苦呢。"
瑜瑶的剑锋开始不受控制地嗡鸣,白发又从发根开始蔓延。就在她即将暴走的瞬间,一柄银枪破空而来,将祭旗杆拦腰斩断!
丁程鑫纵马接住坠落的头骨,
他凌空抛来一个布包。瑜瑶接住才发现,是那条丑得出奇的手绳,此刻正发着灼热的金光。
丁程鑫你十岁那年送我的。
他在箭雨中咧嘴一笑,虽然是当时捆书简的…
瑜瑶将手绳系在剑柄上,凤唳剑突然爆发出刺目金芒。她挥剑斩向大祭司时,头骨中突然飞出一缕魂魄——
竟是皇贵君残存的意识!
"瑶儿,看枪!"
丁程鑫的银枪与大祭司骨杖相撞,枪身突然浮现父君的字迹:【攻其左肋三寸】。瑜瑶剑锋一转,精准刺入大祭司胸口暗甲缝隙。
"不可能!"大祭司喷出黑血,"这是瑜烬女帝的..."
瑜瑶错了
瑜瑶碾碎他喉骨,
瑜瑶这是我父君教我的——第七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