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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机械飞升的谎言

深夜维食

苏婉清的机械眼炸出火花时,我们正追踪一具赛博僵尸。那东西脖颈插着U盘,后脑勺屏幕滚动播放我的通缉令。她突然调转枪口对准我,瞳孔浮现夜巡司的加密水印:"检测到高危实验体,执行..."

玄墨甩尾击飞她的枪,却被电磁弹擦伤前爪:"蠢女人!看看你脊椎里的东西!"它叼起路边反光镜,映出苏婉清后背——机械脊椎第三节亮着红光,编号【1998-LXM-07】。

"第七号克隆体..."她踉跄扶墙,芯片过载喷出黑烟,"那我究竟是谁?"街角监控探头突然转向,射出全息投影: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里,婴儿版的我被植入芯片,而隔壁舱室泡着苏婉清的胚胎。

南宫明骑着改装扫地机器人冲来:"让开!"他撒出掺朱砂的纳米粉尘,整条街的电子设备瞬间死机。苏婉清趁机拆下左臂,露出刻满咒文的钛合金骨架:"这是...雷法灭魔咒?"

警报声从地底传来,柏油路裂开升降梯口。我们跌入夜巡司地下基地,冷光中漂浮着上百个培养舱。7号舱标注【苏婉清-初代】,舱内悬浮的竟是她被剥离的大脑,神经束连着1998年的监控画面——父亲正往我襁褓注射紫色液体。

"欢迎回家。"银发老者的投影从主控台升起,"07号,你的任务是..."苏婉清突然暴走,拆下右腿当武器砸碎屏幕。液体从破裂的管道涌出,遇空气凝成我各年龄段的虚影。

玄墨嗅着培养液低吼:"是孟婆汤浓缩剂!"它尾巴卷起青铜U盘插入终端,全息屏弹出父亲的研究日志:【克隆体记忆清洗失败,情感模块需重新...】日志突然自毁,防火墙上浮现饕餮图腾。

我们逃进通风管道时,基地开始坍缩。苏婉清断臂处伸出光纤,接入通风扇控制器:"左边第三个岔口..."她忽然僵住,瞳孔映出母亲的身影:"小满,别信任何机械..."

爆破气浪将我们掀飞至垃圾场。苏婉清重组肢体时,后颈弹出暗格——里面藏着枚青铜钥匙,纹路与面馆地窖锁孔完全吻合。南宫明用辐射检测仪扫描:"这钥匙在发射求救信号!"

深夜的面馆地窖里,钥匙打开暗门时,陈年糯米堆中埋着台老式电报机。它自动打印出带血字条:【婉清,当你看到这行字,我已经...】后半截被撕去,残留的纸边沾着狐毛。

玄墨突然叼来半本《饲魂人手札》,夹页里掉出母亲的照片。背面用口红写着:【07号是最后的希望】。苏婉清机械眼扫描照片,激活隐藏的全息视频——1998年火灾夜,母亲将她塞进逃生舱,而父亲抱着黑棺跳入火海...

"警报!非法记忆载入!"苏婉清太阳穴爆出电火花,机械臂不受控地掐住我。玄墨喷出冰雾冻住关节,她挣扎间扯开衬衫,心口处嵌着块刻满符咒的陨铁:"这是...我的骨灰盒?"

感应门铃骤响,穿防化服的夜巡司回收小队破门。队长掀开头盔,露出和苏婉清相同的脸:"07号,该返厂升级了。"她身后的队员全是我的克隆体,手持的电磁网泛着孟婆汤酸味。

混战中,苏婉清拆下陨铁砸向主控电脑。基地数据流通过她的瞳孔投射在空中,显示我的每个克隆体都对应一具饲魂人尸骸。玄墨趁机吞下青铜钥匙,虎纹亮起北斗七星:"本座要打十个!"

我们逃至跨江大桥时,苏婉清突然将我推下快艇:"去江心岛!"她转身自爆机械核心,气浪中飞散的零件组成八卦阵。我接住她弹出的记忆芯片,插入手机那刻,收到条1998年的短信:【别让婉清知道真相】

快艇靠岸时,岛心古塔亮起长明灯。守塔人竟是十三娘,她旗袍换成素白孝服:"比我预计的早来三年。"她掀开供桌上的红布,琉璃盏中盛着的,是苏婉清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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