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起难言诉,风吟意自羁。”
——————————————题记
【启正文】
时间转瞬即逝。
时光悄无声息地流转,柳希辰在林居的生活已悄然度过半年。他的身体在这片静谧之地的滋养下,终于恢复如初。离别的时刻渐渐临近,再过不久,他便要离开此地。
但,他舍得离开吗?她又舍得他吗?
在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对中,三人之间的羁绊愈发紧密。柳烬渊从未有过片刻懈怠,既不曾白吃白喝,也未曾推托分毫。
每当夙念清出门问诊,他便留在家中陪伴夙子钦,教他认字习画,或是整理药材;
而有时,他也主动随她一同出诊。在前往村庄出诊的漫长路途中,他或为她撑伞遮雨,或替她提拿药箱。
不知不觉间,夙念清已完全适应了柳烬渊的存在。他的身影仿佛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让她每一次举步都多了一份安心,每一次停驻都少了一份忧虑。有他在身边的日子,似乎连风霜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
这天,斜阳将天边染得橙红如焰,柳烬渊与夙予清一同出诊归来。一路上,清风拂面,带着草木的芬芳,他们谈论着此次出诊的情况,脚步轻快。
刚踏入家门,就听见夙子钦那激动得近乎雀跃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那声音里满是欢喜与急切,二人对视一眼,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从容不迫地朝着屋内走去。
夙子钦(懒羊羊饰)阿姐!阿渊哥哥!
夙子钦(懒羊羊饰)阿姐,你看是谁来了!
夙念清朝着弟弟指的方向看去,眼底顿时闪过浓烈的惊喜。
夙念清(美羊羊饰)奶奶?!
花奶奶(笑了笑)
茶桌旁,一位年迈的老人端坐等候,面容温润慈祥。桌上摆满了各式吃食与用品,散发着家的温暖气息。夙予清快步上前问候,心中涌起一阵亲切与感动。这位老人正是村中人人称颂的大好人花奶奶。
自她与弟弟来到此地,花奶奶便和师父、师叔、师叔母一起,将他们视如己出,关怀备至,宛如真正的家人。后来师父阳寿已尽,师叔母毒发而亡,师叔因自责自己未能救下妻子而不辞而别,再没回来过,如今就只剩下了花奶奶一人看着他们。
然而,近期却迟迟未见花奶奶的身影,今日她的突然到访,让夙念清满心欢喜,又隐隐带着几分担忧。
夙念清(美羊羊饰)奶奶…您最近去哪儿了?
花奶奶握着夙念清的双手,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背,看了一眼身后的柳烬渊,满脸欣慰。
花奶奶我的好清清,长得越来越标志了。
花奶奶清清出息了,奶奶不用为你招婿了,眼光也愈发好了,找的郎君都这么君。
花奶奶不错不错。
夙念清(美羊羊饰)奶奶!
夙念清的脸“腾”地红透,下意识去看柳烬渊。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明明是一贯清冷的面容,此刻却无端显出几分少年气。
柳烬渊垂眸掩饰眼底笑意,耳尖却也染上薄红。
夙念清(美羊羊饰)柳公子只是在此养伤。
花奶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柳烬渊,忽而轻咳两声。
花奶奶好好好,奶奶知道了。
花奶奶不过……养伤养出情意最是难得。
花奶奶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夙念清连忙去倒热水。柳烬渊下意识伸手去扶,花奶奶眼神一瞟,猛地注意到柳烬渊腰间上挂着的玉佩,玉佩特殊的图案彻底暴露在老人眼前。
空气瞬间凝固。花奶奶的瞳孔猛地收缩,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桌角,眼神暗了暗,心中一颤,但很快,布满皱纹的脸上重新堆起笑容。
花奶奶老身这把骨头,总闹毛病。
夙念清(美羊羊饰)奶奶,您还好吗?
夙念清(美羊羊饰)您到底怎么了?让我给您把把脉吧。
花奶奶没什么。
花奶奶摸摸她的头,目光又越过她看向柳烬渊的腰间,那枚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花奶奶又叮嘱了几句,便起身离开。屋内,三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半晌,夙予清率先打破沉默,轻声说道:
夙念清(美羊羊饰)我要去研制新药方了。
说着,她快步走向药屋,似是想逃离这令人羞涩的氛围。
夙子钦(懒羊羊饰)阿渊哥哥!子钦想要一把竹剑,你会做吗?
柳烬渊本想帮忙,却被夙子钦缠着要玩。
夙子钦(懒羊羊饰)阿渊哥哥阿渊哥哥!你就陪我去竹林深处看看嘛,陪我嘛陪我嘛!帮我做嘛!求你了!
看着小少年恳求的眼神和执着的态度,无奈之下,他只能答应。
夙子钦(懒羊羊饰)耶!阿渊哥哥最好了!
柳烬渊领着弟弟在竹林间嬉戏,穿梭于翠绿的竹影之中,直至天色渐黯,才悠然踏上归途。刚一回来,那小子便倒头沉沉睡去。
柳烬渊双手叉腰看着他,低着脑袋笑了几声。
夙念清(美羊羊饰)回来啦?
突然,一道轻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夙念清从厨房里缓步走出,手中还带着些许炊烟的气息。就在兄弟俩出门后不久,她已成功研制出了新药。见二人不在家,她索性挽起袖子,将饭菜一并做好,静候他们的归来。
她一出来便看到弟弟已经倒头睡下,不由得无奈地笑了笑。她缓步走过去,轻手轻脚地拿起一旁的毯子,小心翼翼地替他盖上,生怕惊扰了他的梦境。
此时,隐屋中相当于只剩他和夙予清二人。屋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烛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时而拉长,时而缩短。
柳烬渊看着夙念清柔情的侧脸,心中满是柔情,那些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不断浮现。而夙念清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心跳再次加速,手中的动作也变得有些慌乱。
柳烬渊(喜羊羊饰)卿卿。
古代人叫卿卿相当于叫宝宝,喜子,你唐突了。
夙念清(美羊羊饰)呃?
柳烬渊轻声开口,打破了这令人心颤的寂静。
好在她听成清清,并未听出卿卿。
夙念清(美羊羊饰)你为何要……
夙念清(美羊羊饰)突然唤我的小名。
柳烬渊其实并未意识到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话语,待他回过神来,心下骤然一紧,连忙绞尽脑汁寻找借口来掩饰。
柳烬渊(喜羊羊饰)呃,呃嗯……
柳烬渊(喜羊羊饰)我…我方才听到奶奶这样唤你,就…就……
夙念清看着他结巴和眼神闪躲的样子,不禁地笑出了声。
她只是疑惑,倒也不排斥。
夙念清(美羊羊饰)无妨,你想叫便叫吧。
夙念清(美羊羊饰)来吃晚膳吧。
他缓缓走向她,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这美好的氛围。
柳烬渊(喜羊羊饰)这几个月,谢谢你。
夙念清抬起头,与他目光相接,眼中满是羞涩与温柔。
夙念清(美羊羊饰)不必客气,你好好养伤便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