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晴如遭雷击。"没有其他办法吗？"
"理论上没有。"林默痛苦地说，"但我一直在寻找第三种可能。"
警报声越来越尖锐，控制室的红灯疯狂闪烁。程雨晴感到口袋里的怀表突然变得滚烫，她下意识地掏出来，发现表盖自动弹开，内部不是钟表机械，而是一个微型发光装置。
"这是什么？"林默震惊地盯着怀表，"这不是普通物品！"
"我母亲留给我的..."程雨晴突然瞪大眼睛，"等等，我母亲...她总是知道一些奇怪的事情，预知天气，避开事故..."
林默接过怀表，仔细检查。"这是时间管理局的装备！而且是高级型号！"他猛地抬头，"程雨晴，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程雅...程雅宁。"
林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程雅宁...二十年前失踪的顶级时间特工？"他快速调出一组档案，全息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年轻女子的照片——程雨晴的母亲。
程雨晴双腿发软，扶住墙壁才能站稳。"我母亲是...时间特工？"
"不止如此。"林默的声音充满敬畏，"她是时间褶皱理论的创始人，玛丽亚·陈的导师！"他指向怀表，"这可能是解决一切的关键！"
警报声达到顶峰，控制室的墙壁开始出现细微裂缝，仿佛空间本身在崩解。林默将怀表放进程雨晴手中，握住她的双手。
"听着，这可能很危险，但我们必须尝试。"他的声音在警报中几乎听不清，"怀表是时间锚点，能重置时间线而不必有人牺牲。但需要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共同启动。"
程雨晴瞪大眼睛。"什么？"
"时间管理局的最高机密——爱是超越时间的能量。"林默紧紧盯着她，"我爱你，程雨晴，从第一次在咖啡馆见到你。你...愿意冒这个险吗？"
世界在崩溃，时间在撕裂，但程雨晴只看到林默眼中的光芒。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每次循环都选择同样的蓝色连衣裙，为什么总是去救那个陌生女人，为什么对林默有着无法解释的信任。
"我也爱你。"她轻声说，然后按下怀表中心的按钮。
怀表爆发出耀眼的白光，笼罩了整个房间。程雨晴感到自己被分解成无数粒子，飘散在时间的长河中。她看到无数个自己，无数个林默，无数条交错的时间线。然后是一股强大的拉力，将她重新拼合——
程雨晴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窗外阳光明媚，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她的头部剧痛，右手打着点滴，左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握着。
她艰难地转头，看到林默趴在床边睡着了，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他穿着白大褂，胸前别着"神经外科 林默医生"的名牌。
"林...默..."程雨晴嘶哑地唤道。
林默立刻惊醒，琥珀色的眼睛充满惊喜。"你醒了！感谢时间...不，感谢上帝。"他按下呼叫按钮，"你昏迷了两周。"
"发生了什么？"程雨晴困惑地问。
"车祸。"林默解释道，声音温柔，"你生日前一天晚上，一辆卡车失控。你伤得很重，但手术很成功。"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但不是时间循环的记忆，而是作为普通设计师程雨晴的记忆。她与神经外科医生林默约会了三个月，车祸当晚他们刚看完电影准备回家。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程雨晴喃喃道。
"关于什么？"林默好奇地问。
程雨晴努力回想，却只捕捉到模糊的片段——咖啡馆、怀表、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记不清了。"她最终说，然后注意到林默手腕上的银色手表，"这表很特别。"
林默微笑，转动表盘让她看到内侧刻着的小字："时间会证明一切"。
程雨晴的心猛地一跳。这句话莫名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就在这时，护士推门而入，打断了她的思绪。
检查结束后，林默帮她调整枕头，动作轻柔专业。"有个好消息。"他说，"玛丽亚·陈教授明天要来会诊，她是量子意识领域的专家，对你的恢复很有帮助。"
"玛丽亚·陈..."程雨晴重复这个名字，一种奇怪的安心感涌上心头。
林默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生日快乐，程雨晴。虽然迟了两周。"
窗外，阳光正好。程雨晴感到口袋里有东西硌着，伸手摸去，发现是一枚老旧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时间会证明一切——爱你的母亲"。
她抬头看向林默，发现他正对着怀表微笑，仿佛早就知道它的存在。在那一刻，程雨晴确信——无论时间如何流转，有些联系永远不会断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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