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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鲸波万里链锁海

敦煌燕影

泉州湾的飓风卷起千堆雪浪,星轨链在燕逐星腕间嗡鸣如龙吟。三日前自醉仙楼夺得的海图,此刻在暴雨中显出血色航迹——终点竟指向琉球海域的"龙三角"。十二艘福船在浪谷间起伏如芥,船首的晋商通天旗早被飓风撕得粉碎。

"燕公子,看那!"掌舵的老艄公突然惊呼。阴云裂开一线天光,照见五里外沉船残骸中升起的青铜桅杆。桅顶八尺镜折射妖异紫芒,镜面浮现的竟是星轨链在莫高窟激活浑天仪的场景!

燕逐星双链缠住主桅腾空,见镜中幻象突变:三宝太监宝船甲板上,郑和手持星轨链原型"镇海针",正与琉球巫女对峙。那巫女面容,竟与火焰谷玉玲珑九分相似...

飓风突作鬼哭,十八道水龙卷自海面腾起。琉球战船破浪而出,船首立着面覆青铜獠牙的巫女,手中神乐铃响彻云霄:"大明气数已尽,八幡船来迎圣链!"

燕逐星阳链卷起浪涛成墙,阴链吸附船中铁锚掷出。巫女振袖,铃中飞出九只式神,俱是《山海经》所载海兽之形。其中夔牛式神独足踏浪,竟引动雷暴劈向福船!

"着!"燕逐星双链插入甲板,星轨链"四渎"位骤亮。黄河虚影自链身显化,夔牛触之即溃。巫女见状冷笑,神乐铃裂作千片铜镜,每片都映出燕逐星命门死穴。

正危急时,海底传来巨鲸悲鸣。盲琴师踏着琴匣浮出海面,焦尾琴无弦自鸣《水龙吟》。音波过处,铜镜尽碎,巫女面甲崩裂——那疤痕纵横的面容,竟是天剑门失踪多年的谢青崖胞妹谢素尘!

"二十年前,你兄长为护太阿剑投身南海..."盲琴师五指扣住琴身机关,琴腹弹出一柄珊瑚剑,"今日这柄'分水剑',该物归原主了!"

谢素尘突然泪如雨下,剑诀引动海底漩涡。十二尊郑和宝船遗骸浮出水面,每艘船楼都嵌着星轨链碎片。燕逐星福至心灵,双链化作游龙入海,吸附碎片重组"镇海针"。霎时间风停雨歇,海面升起三十六座青铜浑天仪。

巫女狂笑撕开衣袖,露出臂上刺青——竟是建文帝手书的《伐燕诏》!她脚踏天璇位,浑天仪投射的光幕中突现靖难大军影像。燕逐星顿觉头痛欲裂,前世记忆汹涌如潮:自己原是建文亲卫,奉命携玉玺遁入江湖...

"小心!"分水剑破空而至,斩断光幕中的朱棣虚影。谢素尘趁机掷出神乐铃核心,铃中滚出的夜明珠内,竟封着半枚"洪武通宝"。星轨链感应到同源气息,在虚空刻出《瀛涯胜览》失传的"龙宫图"!

龙宫图显形的刹那,海底裂开深渊。燕逐星双链缠住分水剑,借镇海针威压直坠千丈。黑暗中突现荧光,郑和宝船完好无损地沉眠于此,船楼铜钟刻着"永乐十八年卒于古里"。

"原来三宝太监七下西洋,是为寻找镇压龙脉的..."燕逐星抚过船身爪哇文,忽闻身后水波异动。谢素尘手持太阿剑仿品刺来,剑锋却在触及镇海针时骤偏——那剑身夹层竟藏着张士诚藏宝图的另一半!

盲琴师琴音穿透海水:"速取船首像!"燕逐星阳链击碎妈祖雕像,露出内藏的青铜匣。匣开刹那,星轨链"海噬"异能觉醒,方圆十里的海水尽成武道领域。谢素尘的太阿剑寸寸碎裂,露出剑脊中的血书:"胡惟庸案始末"...

"不!"巫女尖叫着引爆式神,海底遗迹开始崩塌。燕逐星双链卷起青铜匣,见匣内帛书写着"荧惑守心,当现双链"。正待细看,镇海针突然吸附船中磁石,带着他如离弦之箭射向海面。

海天交界处,五十艘琉球八幡船结成"八尺镜阵"。雾岛琉璃立于主舰,手中神器映出燕逐星前世今生:"徐福东渡所求的长生诀,就在这'海噬'异能之中!"

燕逐星双链搅动海眼,巨鲸水柱冲天而起。雾岛琉璃振袖,八百面神镜齐射紫电。星轨链在雷暴中拆解重组,竟化作徐福楼船图纸中的"蜃楼链"。当链刃刺穿主舰龙骨时,海底突然升起十二金人——每尊都握着半截星轨链!

"这才是真正的镇海针..."盲琴师咳血抚琴,七根琴弦尽断。谢素尘突然夺过青铜匣,将血书抛入火盆:"建文遗诏是假,太宗皇帝要找的,是墨家机关城里的..."

爆炸气浪掀翻战船,燕逐星在混沌中抓住半枚虎符。海水退去时,他发现自己站在泉州刺桐港遗址,手中星轨链正与地下三十丈处的青铜齿轮共鸣。远处市舶司废墟上,裴炎的蜈蚣船帆影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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