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你是柯南吗?去哪哪死人。"白一弦瞪着那摊碎肉调侃道。他弯身用食指沾了一些用血和成的泥,放入嘴中。"很新鲜,不超过24小时。"说完,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这邪祟怎么吃成这样,要是我……" "妈的你闭嘴好不好,你那个恶心癖好我都懒得骂。"长闵一脸嫌弃的说。白一弦彬彬有礼的笑着,漏出几颗闪着寒光的牙齿。"在这个吃人的社会,我们每个人不是在桌上就是在桌边,不是食客就是物。"长闵有些抓狂,心想: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谁知道你是在物理上的吃人?!
"今天天黑了,先回去吧。"白一弦从包里掏出一块布盖在碎肉上,这块布被下过咒,它盖住的东西普通人都是看不见的,避免这些尸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护送长闵这个残疾人士回家后,白一弦走在漆黑无光的土路上,周围寂静无声,草丛里偶尔有一只黑猫窜过。在走进一个较为漆黑的小道时,身后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白一弦并不惊慌,只觉得好笑。人类跟踪邪祟和老鼠跟踪猫有什么区别?并且世界上敢跟踪你白爷爷的人还没出生呢!这人是吃了什么屎卡进脑子了敢招惹我?
他依旧不慌不忙的走着,在到了一处更黑暗的路段时,身后的人一把抓住他,把他摁在墙上。
"小美女,来和老子玩玩吧?"男人胖的流油,张嘴时一股浓烈的臭气混杂着酒臭钻入白一弦的鼻腔。
作为一个男的,白一弦却生了一副女子的皮囊,长得清秀可爱,即使留着男人的短发也盖不住身上的女气。可他有个癖好——吃人。
白一弦最近已经很久没"开荤"了,虽然这人长得让人提不起胃口,但既然撞枪口上了也没必要放过。虽然原则上老大说的是不让他们伤人,可是只要没有被人类发现引起恐慌,老大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邪祟伤人不被发现是诡界不成文的规定,事务所也是为了抓捕那些不懂事的邪祟而成立的,毕竟若是让普通人知道世界上真的有鬼,指不定会对诡界造成什么负面影响。
想到这里,白一弦不禁开心的笑了。他抬头对上那肥男的目光说:"好呀。"
把那肥男拖回家花了不少力气,而且那男的受了那么多伤,和掉进红色染缸一样却还有力气挣扎。可白一弦就喜欢这样的食物,他最喜欢和食物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把生的希望放在那里,让你无限接近希望,最后一脚把希望踩得粉碎,观摩你绝望且疯狂的表情。
他心情很好,一边哼歌一边拿出工具。随即,白一弦把肥男挂在屠宰场挂大块肉类的钩子上,背部皮肤被尖刺穿透至体内深处的痛感让他几乎昏迷,可更可怕的,还是眼前的那个恶魔。"你到底是谁?!求求你放了我!!!"
"你爹。"
这便是肥男这辈子听到的的最后一句话。
剁骨刀砍下每一条四肢,白的发黄的脂肪和鲜红的血液喷溅在白一弦的身上、脸上。他俊美的脸癫狂的笑着,好似地狱放出的恶鬼霍乱人间。他将一块沾着白色脂肪的碎肉放进嘴里,腥咸的血液顿时充满口腔。房间一角肥男的头颅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惊恐的表情僵在毫无生机的脸上。人的生肉口感其实和生三文鱼没什么区别,但白一弦觉得带了不同的鲜美。他先前看到肥男长相时只觉得恶心,但他现在却觉得这些肉块如此可爱。白白的脂肪像天空中的云朵,绵软而粘稠,云也会是这个手感吗?
盛宴直至天明,阳光射进阴暗的小屋,地上的血液反射出淡淡金光,万物苏醒。
不过他们不会知道,有些人再也醒不来了。
另一边,长闵敲了敲事务所内写着"监控室"的门。
"爷爷,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