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照灯扫过车内，他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像两道伤疤。跑车再次加速冲向下一个S型弯道，这次他故意在入弯时松开方向盘。车身剧烈晃动间。
张真源“解释。”
轮胎摩擦产生的白烟从车窗缝隙钻进来，他声音比烟雾更飘忽，
张真源“或者我们试试更刺激的。”
系统提示音与轮胎爆破声同时炸响，跑车像醉汉般歪斜着冲向终点线。
仪表盘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油表指针疯狂跳动。远处终点线的荧光标志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像悬在深渊上方的蛛丝。他突然猛打方向盘，我整个人被甩向车门，额头撞上窗玻璃的闷响淹没在引擎嘶吼中。
轮胎墙在视野中急速逼近的刹那，我扑向方向盘。左手擦过他紧绷的大腿肌肉，触感像碰到通了高压电的金属。
苏米“松油门！”
指甲陷进他虎口的旧伤疤，那里有长期握方向盘磨出的茧。车身剧烈颠簸中，我闻到血腥味——不知是不是牙齿磕破了嘴唇。
安全气囊爆开的闷响像是被棉被捂住的手枪走火。慢镜头般的混沌中，张真源整个右臂横挡在我胸前，腕表表面蛛网状的裂痕下，亚洲GT锦标赛的纪念字样正在渗血。他的睫毛在粉尘中快速颤动，像垂死蝴蝶的翅膀。
系统警报声突然变成高频耳鸣，视野边缘开始渗出黑色噪点。我扑向方向盘时闻到他领口溢出的血腥味。改装车的定制方向盘触感冰凉，正中刻着“MN 0907”的凹痕硌着虎口，是美娜生日的缩写。
两股相反力道让车辆像被撕扯的纸片。安全气囊爆开的闷响里，时间突然变得粘稠。我看见张真源转身时领带甩出的弧线，他用手臂垫在我和车门之间那半秒，表盘上的刮痕在月光下泛出磷光。
夜风灌进车厢，吹散了刺鼻的橡胶燃烧味。他扯着领带俯身逼近，银质表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张真源“马嘉祺派你来监视我的？”
拇指重重碾过我下唇，铁锈味在口腔蔓延，
张真源“还是说……”
领带突然收紧在我颈间，
张真源“你们在合伙演我？”
视网膜边缘泛起血红警告框：【注意！攻略对象黑化值突破临界点！】
缺氧让视线开始模糊，余光瞥见系统界面疯狂闪烁的红色倒计时。我抓住他手腕内侧的敏感点用力一按，趁他吃痛松劲的瞬间，膝盖顶上他腹部。
苏米“我看过你的所有比赛……”
喘息着摸到车门把手，
苏米“包括三年前GT3决赛，你因为刹车故障退赛的照片……”
金属把手硌得掌心生疼，
苏米“就贴在我床头。”
他僵住的动作让时间仿佛凝固。远处传来夜鸟惊飞的扑棱声，看台上被风卷起的报纸拍打在护栏上，哗啦作响如同某种密码。
我趁机滚出车厢，沥青地面粗粝的触感透过丝袜传来。撑着车身站起来时，发现他正盯着我。
系统界面闪烁着【攻略对象黑化值清零！】
“有意思。”他突然轻笑出声，从西装内袋掏出个银色物件抛过来。我接住的瞬间金属表面映出自己变形的倒影——是那辆冠军赛车的等比模型，底盘刻着退赛当天的日期。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