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车场的探照灯在午夜像悬空的月亮，把沥青赛道照得泛着蓝光。
张真源“系好。”
他忽然倾身过来，呼吸带着游轮上未散的香槟气泡感。安全带扣“咔嗒”咬合的瞬间，我注意到他袖口沾着香槟塔倒塌时溅上的琥珀色痕迹，此刻已经干涸成蜜糖状的痂。
我拽着安全带的手心渗出冷汗，皮革的咸腥味混着防冻液刺鼻的甜腻灌进鼻腔。
张真源的改装跑车冲进赛道时，引擎轰鸣声像野兽的咆哮撕裂耳膜，改装跑车在深夜的赛道上划出残影。轮胎摩擦产生的焦糊味从空调口钻进来，混着他袖口残留的龙涎香，在密闭空间里形成诡异的化学反应。
张真源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不规则节奏，骨节凸起的弧度像是要刺破皮肤，仪表盘指针已经突破安全阈值，红色警示灯在挡风玻璃上投下血斑似的光晕。
张真源“抓紧。”
他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右脚突然将油门踩到底。跑车如同离弦之箭冲向连续弯道，我的后背狠狠撞上真皮座椅，安全带勒得锁骨生疼。
张真源“抓稳。”
他声音里的颗粒感比引擎震动更让人战栗。仪表盘指针突破160km/h的瞬间，我后颈的汗毛集体起立致敬。
车窗外的景物已经融化成彩色光带，只有后视镜里他的眼睛清晰得可怕——虹膜边缘那圈血丝正在扩散，像墨水滴进清水。我攥紧安全带，皮革表面的防滑纹路硌得掌心生疼。
苏米“这个速度不适合教学。”
试图让声音听起来不像在尖叫，
苏米“入弯前应该先降档——”
方向盘突然在他手里转了半圈，车身猛地倾斜。我的太阳穴撞上窗玻璃，冰凉感中视网膜炸开一片血红警告：【记忆碎片异常波动！原著无此情节！】
轮胎发出垂死般的尖啸，张真源踩油门的动作像在碾碎什么活物。改装过的V8引擎轰鸣震得胸腔发麻，转速表指针红色区域疯狂颤抖。赛道旁的轮胎墙越来越近，上面还留着上次事故的黑色擦痕。
苏米“入弯角度错了！”
我在离心力中大喊。第三个连续弯道前，车速已经飙到180km/h，远超教学标准。挡风外，赛道边缘的轮胎墙像张开的兽口，上面还残留着上个月事故留下的黑色擦痕。
张真源嘴角扯出锋利的弧度，他换挡的动作带着发泄般的狠劲，机械咬合的“咔哒”声让我后颈汗毛倒竖。
张真源“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漂移教学？”
尾音淹没在引擎的嘶吼里。车身突然横甩出去，后视镜中他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虹膜边缘那圈血丝在仪表盘红光下如同燃烧的火环。
轮胎与沥青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尖叫，窗外景物扭曲成色块。第三个急转弯时，车身几乎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我闻到了橡胶燃烧的焦糊味。
苏米“刹车片要过热了！”
我下意识抓住头顶扶手，
苏米“GT3冠军赛的教训你忘了吗？”
车身猛然一震。张真源踩刹车的动作顿住半秒，瞳孔在仪表盘冷光中收缩成针尖大小。跑车失控般甩向护栏，金属碰撞的火星溅在车窗上，像一场微型爆炸。
方向盘在他手中急速回正，轮胎擦着防护栏完成惊险漂移。后视镜里，一段断裂的彩带正飘落在我们刚才险些撞上的位置。
张真源“专业术语用得挺熟练。”
他声音裹着引擎的震颤，左手突然松开方向盘掐上我脖子。皮质手套的触感冰凉，顺着脖子缓缓上移，
张真源“上次说想学漂移的新手，可不会知道三年前GT3赛事用的什么刹车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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