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熄灭后的余温还留在羊毛毯里,马嘉祺把毯子角仔细掖好。丁程鑫睡得很沉,白T恤下摆沾了点草屑,月光洒在他脸上,显得格外安静。马嘉祺伸手轻轻抚过他微卷的鬓发,发梢软软的,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光泽。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丁程鑫推着冰粉车从阳光里走来,白色短T勒出少年清瘦的肩线,深蓝短裤挽起的裤脚上还有几点水渍。马嘉祺当时捏着五块钱,喉结动了动,只说出“可以”两个字。
草原的夜风掠过,马嘉祺俯身,在丁程鑫合眼的眼睑上轻轻印下一吻。那双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哭起来又让人忍不住心疼。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急,掌心的温度透过毯子,一点点传到丁程鑫身上。
“阿程。”他轻声唤着,声音有点哑,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你看这草原,风从没停过。”
晨光开始漫过湖滩,马嘉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他解开西装扣子,让晨风灌进衣领,衬衫下摆沾了点干草。丁程鑫在毯子里动了动,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子。
马嘉祺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指尖按在自己喉结上。那里脉搏跳得很快,像受惊的马群。“你听见了吗?”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沙哑,“这就是答案。”
篝火灰烬里传来轻微的爆响,马嘉祺把丁程鑫抱进怀里,西装摩擦着他的白T恤,发出细微的声响。少年蜷在他颈窝,鼻息轻轻拂过他的锁骨。
丁程鑫在马嘉祺怀里睡得不太安稳,身体来回蹭动,似乎在寻找更舒服的姿势。他微微皱眉,小声哼唧着,小手不自觉地在马嘉祺的胸口抓了抓。
马嘉祺轻轻拍着他的背,低低地安抚:“乖,再睡会儿。”他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拍,像是在哄小孩,又像是在安抚自己内心的不安。他的下巴抵着丁程鑫的头顶,感受着他微微起伏的呼吸。
丁程鑫像是被安抚到了,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小脑袋在马嘉祺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又安静地睡了过去。
马嘉祺的指节陷进丁程鑫的发丝,他想起第一次把冰粉勺子递过去时,丁程鑫短裤裤脚还沾着冰沙机的糖渍;想起他趴在窗台上等日落,发梢被夕阳染成金色;想起昨夜草原上的鬼火,像他眼底不肯熄灭的光。
“阿程。”他用额头抵着丁程鑫的额头,“我们去把那片芦苇荡看个够。”
湖风掀起马嘉祺的衬衫下摆,露出腰上的淤青。那是昨夜贺峻霖抢摔炮时留下的,丁程鑫曾趴在他背上,用手指一点点揉过。
他们走向湖边,马嘉祺的西装被晨风掀起,露出里面的白衬衫。丁程鑫的白T恤在风里鼓起来,两人影子在湖面上拉长又缩短。当阳光穿透云层,马嘉祺突然把丁程鑫转起来,西装袖口扫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凉意。
草原的风还在刮,马嘉祺的黑西装鼓起来像翅膀,丁程鑫的白T恤沾着湖边的薄雾。他们站在额吉湖的倒影里,正在生长,正在相爱,正在把所有答案写在这片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