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上学不迟到的原则,我慢慢悠悠地走到教室,而我进教室时,发现我的桌上多了一杯冰美式。
“我不喝咖啡。”我皱眉,把它推到一旁。
“现在开始喝。”沈昭单手撑着下巴,笑得漫不经心。
“……”
我沉默地把它放到了隔壁空桌上。
他盯着我看了两秒,突然伸手,把那杯咖啡拿回来,当着我的面,倒进了垃圾桶。
“明天换成果汁。”他说。
体育课,我躲在图书馆,翻开一本《如何低调生存指南》。
刚看到第三章——“避免引起注意的十大法则”,头顶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翘课?”江逾白的声音从上方落下。
我啪地合上书:“……只是迷路了。”
他低笑一声,直接在我对面坐下,长腿在桌下不经意地碰到我的膝盖。我立刻缩回脚,他却故意往前一抵,彻底堵住我的退路。
“你怕我?”他问。
“不。”我面无表情,“我只是讨厌麻烦。”
“可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他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节奏像某种囚禁的鼓点,“尤其是……你想逃又逃不掉的样子。”
放学路上,我故意绕了远路,不想被他撞见。
结果刚拐进小巷,就听见身后懒散的脚步声。
“这么巧?”江逾白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在我身后五米处。
我加快脚步,他也加快。我停下,他也停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终于忍不住转身。
他歪头,笑得无辜:“顺路。”
“……”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他在后面轻笑:“温渺,你越躲,我越觉得有趣。”
晚上回到家,我翻开那本“吐槽日记”,写下一行字:
「沈昭这个人,简直像一只恶劣的猫,而我是他盯上的老鼠。」
刚写完,手机突然震动。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明天记得喝果汁。」
我盯着屏幕,手指微微发抖。
——他到底是怎么拿到我的号码的?
算了算了,像他们这种大少爷大小姐随便一查,就能知道我的身份背景。
我还是想想我的学费怎么办?
我在电脑上查找兼职广告,奶茶店、快递站的要求栏都刺眼地写着「需自备电动车」。最后页泛黄的纸条突然飘落:
「急聘学霸家教,时薪500,联系人江先生」
薪资诱人,但我在纠结,因为联系人一看就像江逾白,但我怕不是,算了,纠结那么多干嘛。
有些家教一节课200,时薪500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所以我拨通了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听筒传来江逾白懒洋洋的声音:“温渺?带月考卷子来天台。”
我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想知道你信息还不容易?”江逾白淡淡地说道,我了然。
我按照江逾白的要求,来到了天台。
江逾白坐在天台边缘的围墙上,长腿懒散地晃荡着,校服外套半挂在肩上,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松垮的黑T恤。
他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质打火机,开盖、合上,金属碰撞声清脆又单调,像是某种无意识的计数。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切过他的轮廓,将他半边脸镀上一层暗金色的光,而另半边则沉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喂。”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哑,“你怕高吗?”
没等你回答,他就自顾自地笑了,肩膀微微耸动,像是被自己的问题逗乐了。
“算了,反正你也不会说实话。”
他侧过头,目光从我身上轻飘飘地掠过,又落回远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更乱,几缕发丝贴着额角,像是某种不驯的标记。
“过来。”他忽然说,语气随意得像是在喊一只猫。
我没动。
他嘴角勾了勾,手指一松,打火机从指间滑落,坠向楼下——却在半空被他反手一捞,稳稳扣回掌心。
“啧,真没意思。” 他眯起眼,像是失望,又像是早就预料到我的反应。
“温渺。” 他忽然叫你的全名,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你知道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吗?”
你没回答。 他也没指望我能回答。
“因为——” 他拖长了音调,忽然从围墙上跳下来,落地时轻巧得像只猫,“根本没有答案。”
他走近你,身上带着烟草和松木的气息,混着一点铁锈般的血腥味。
“就像你。”他低头,琥珀色的瞳孔在逆光下近乎透明,“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敢来见我。”
他的手指擦过你的耳侧,像是要替你拂开一缕并不存在的头发。
“真有趣。”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像是某种被囚禁的野兽,明明困在笼中,却依旧傲慢地拖着锁链。
我收到江逾白的短信是在凌晨2:17
「带导数笔记,明晚8点,旧艺术楼307。别走正门。」
附件的模糊照片里,美术室门牌被血指痕划出「X」形标记。
我无奈的吐槽到怎么这个贵族学校有那么多废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