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蓝眼的亡弟,与缠绕掌权者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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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赖尔索恩庄园的晚宴璀璨如梦境,水晶吊灯折射着香槟的金色光晕,贵族们低声谈笑,却无人敢直视二楼回廊上的那道身影。
银白长发的年轻家主——爱洛伊斯·布赖尔索恩
他斜倚在栏杆旁,黑色皮质手套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左眼角下的泪痣。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角落里一幅被黑纱覆盖的肖像画上。
画布之下,是一张永远不会再对他微笑的脸。
米蒂亚斯·布赖尔索恩——金发蓝眼的少年,他的弟弟,他的罪孽,他唯一无法复活的执念。
"您又在想他了?"莫里亚蒂医生如同影子般靠近,声音低沉。
爱洛伊斯没有回答,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枚银制怀表,轻轻按下机关。
表盖弹开,里面镶嵌着一缕灿金的发丝——米蒂亚斯的头发。
"五年了,医生。"他低声呢喃,银蓝色的眼眸如冰封的湖面,"五年,每一天,我都记得他最后看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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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米蒂亚斯16岁,爱洛伊斯19岁
米蒂亚斯坐在阳光满溢的窗台上,金发被晨曦染成蜂蜜般的色泽,湛蓝的眼睛里盛着整片晴空。
他晃着腿,手里捏着一块偷来的杏仁糖,笑嘻嘻地递给爱洛伊斯。
"哥哥,尝尝!我从厨房偷偷拿的!"
爱洛伊斯皱眉,却还是接过糖块,指尖不经意擦过弟弟温热的掌心。
米蒂亚斯的皮肤总是暖的,像个小太阳,而他自己——无论戴多少层手套,指尖永远冰冷。
"下次别偷东西。"他低声训斥,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米蒂亚斯的金发,"被父亲发现,你又该挨罚了。"
米蒂亚斯只是笑,蓝眼睛弯成月牙:"没关系,反正哥哥会保护我的,对吧?"
——他错了。
爱洛伊斯没能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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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实验室
幽蓝的灯光下,玻璃培养罐中的心脏微弱跳动,浸泡在特制的炼金溶液中。
爱洛伊斯解开领口的黑色皮革项圈,露出颈侧一道狰狞的疤痕——那是父亲留给他的"教训"。
"很快了,米蒂亚斯……"他低声呢喃,指尖轻触冰冷的玻璃,"这次……哥哥一定能让你回来。"
莫里亚蒂医生将昏迷的克劳德子爵固定在手术台上。
这个金发蓝眼的少年,是今晚的祭品——他的血型与米蒂亚斯完全匹配。
"开始输血。"爱洛伊斯下令,银白的长发在暗光下如流淌的水银。
就在针头刺入血管的瞬间——
"住手!"
艾德琳夫人站在门口,面色惨白,手中紧握着一封泛黄的信件。
"爱洛伊斯……"她的声音颤抖,"米蒂亚斯他……根本不是被收养的孤儿。"
爱洛伊斯瞳孔骤缩。
"他是你的亲弟弟——是你父亲和我的孩子”
艾德琳夫人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爱洛伊斯的胸腔。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银蓝色的眼眸剧烈震颤。
艾德琳夫人颤抖着展开那封泛黄的信纸,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但仍能辨认——那是父亲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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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年前,布赖尔索恩庄园的冬夜
年轻的艾德琳蜷缩在卧室的角落,丝绸睡裙被撕破,金发散乱。
她的丈夫——当时的布赖尔索恩伯爵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系着领带。
"记住,这孩子是'收养'的。"他冰冷地说,"否则,我会让爱洛伊斯和他一起消失。"
——米蒂亚斯是强迫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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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洛伊斯踉跄后退,撞翻了手术器械。
银白的长发垂落,遮住了他扭曲的表情。
"所以……父亲让他死……是因为……"
"因为米蒂亚斯越长越像你。"
艾德琳夫人泪流满面,"他害怕有人看出真相……那瓶被藏起来的药……根本不是意外……"
玻璃培养罐中的心脏突然剧烈抽搐,溶液翻涌出诡异的血色泡沫。莫里亚蒂医生惊恐地后退:"大人!灵魂容器不稳定了!"
爱洛伊斯却笑了。
他缓缓摘下一只黑色手套,露出苍白修长的手指——那上面戴着一枚银戒,内侧刻着M & A。
"没关系,米蒂亚斯……"他轻声呢喃,走向疯狂跳动的心脏,"哥哥现在知道了……我们才是真正的布赖尔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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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洛伊斯的手触碰玻璃罐的瞬间——
整个实验室的烛火同时变成诡异的幽蓝色。
克劳德子爵突然睁开眼,瞳孔扩散成不自然的漆黑。
他的嘴张开,发出的却是米蒂亚斯的声音:
"哥哥……我好疼啊……"
艾德琳夫人尖叫着跌倒,而爱洛伊斯却露出近乎幸福的笑容,银发在灵能风暴中狂舞。
"嘘,不怕……"他温柔地回应,仿佛那个金发少年真的就在眼前,"哥哥在这里……"
墙上的家族画像纷纷坠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炼金阵——原来整个庄园,早就是一个巨大的复活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