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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赖尔索恩的诅咒

——金发蓝眼的亡弟,与缠绕掌权者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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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蜜糖与血】

爱洛伊斯12岁,米蒂亚斯9岁

夏日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藏书室的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年幼的米蒂亚斯踮着脚,试图够到最高层那本烫金封面的童话书,金发上沾着细碎的灰尘。  

"哥哥!帮我拿嘛!"他转头,湛蓝的眼睛里盛满期待。  

爱洛伊斯放下羽毛笔,银白的长发扫过黑色校服的领口。

他伸手轻松取下书本,却在递过去时故意抬高:"先说'拜托'。"  

"拜托啦——"米蒂亚斯跳起来,像只撒娇的小狗,冷不防被爱洛伊斯用书轻敲了额头。  

两人跌坐在波斯地毯上,米蒂亚斯迫不及待地翻开绘本,指着插画里的骑士:"我以后也要这样保护哥哥!"  

爱洛伊斯嗤笑:"笨蛋,是我保护你才对。"  

他后来才明白,有些伤害来自无法反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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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初雪与银戒】

爱洛伊斯16岁,米蒂亚斯13岁

冬夜,米蒂亚斯偷偷溜进哥哥的卧室,鼻尖冻得通红。

他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枚粗糙的银戒:"生日礼物!我用旧汤匙磨的……"  

烛光下,戒面歪歪扭扭刻着"A&M"。  

"蠢死了。"爱洛伊斯耳尖发烫,却任由弟弟把戒指套上他的小指,"汤匙是偷厨房的?"  

米蒂亚斯笑嘻嘻地钻进他被窝:"反正父亲去王都了嘛——"话音戛然而止,他们同时听见楼下传来马车声。  

那晚爱洛伊斯挨了三鞭,因为"带坏弟弟"。米蒂亚斯送他的银戒,从此只敢藏在手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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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雨中凋零】

爱洛伊斯19岁,米蒂亚斯16岁

暴雨冲刷着墓园新立的石碑,爱洛伊斯跪在泥泞中,银白长发被雨水浸透。

他徒手挖开湿润的泥土,直到指尖渗血,终于触到棺材的一角。  

"米蒂亚斯……"  

棺木里,金发少年穿着他最喜欢的蓝丝绒外套,胸口别着那枚银制玫瑰胸针——爱洛伊斯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如果早一点发现父亲换了药……如果那晚没有去参加该死的社交季……

他颤抖着俯身,吻了吻弟弟已经泛青的额头。  

嘴唇尝到雨水的咸涩,和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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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灵魂的回响】

实验室里,附身在克劳德子爵身上的"米蒂亚斯"突然流泪。  

"哥哥…好冷啊……"  

爱洛伊斯扯开衬衫领口,把弟弟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还热着吗?"  

墙上的炼金阵开始渗血,艾德琳夫人惊恐地发现——  

两个孩子的影子正缓缓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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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子爵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他的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蓝色血管,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银白。

爱洛伊斯死死抓住那只正在异变的手,黑色皮革手套被暴涨的肌肉撑裂。  

"米蒂亚斯......"他的声音破碎在喉咙里。  

子爵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个熟悉的弧度——那个米蒂亚斯每次恶作剧时的笑容。  

"哥哥终于发现秘密了呢。"  

艾德琳夫人惊恐地看到,墙上两个摇曳的影子正如同液体般交融。

炼金阵中央的心脏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将整个实验室照得如同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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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陶瓷玩偶】

爱洛伊斯8岁,米蒂亚斯5岁

阴雨天的阁楼里,两个小男孩肩并肩坐在积灰的橡木箱上。

小米蒂亚斯晃着腿,手里摆弄着一对陶瓷玩偶——那是母亲从东方带回的礼物。  

"为什么这个娃娃的头可以转呀?"他好奇地拧下玩偶的脑袋。  

爱洛伊斯拿过另一个玩偶,把自己的银发别到耳后:"你看,这样互换......"  

两个玩偶的头颅被对调,一个银发蓝眼,一个金发银眸。

米蒂亚斯咯咯笑起来,阳光突然穿透云层,照亮他睫毛上的雨珠。  

"那我和哥哥也交换吧!"他天真地把额头贴上爱洛伊斯的,"这样哥哥就不会被父亲打了......"  

十六年后的实验室里,他们的影子正在完成这个未竟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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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躯壳的争夺】

克劳德子爵的指甲变得漆黑尖锐,猛地刺入爱洛伊斯的手腕。鲜血滴落在炼金阵上,竟发出沸腾般的嘶响。  

"不是要复活我吗?"米蒂亚斯的声音里混着诡异的回音,"那哥哥把身体给我好不好?"  

爱洛伊斯的银发无风自动,左眼突然变成和弟弟一模一样的湛蓝。

他低笑着扯开项圈,露出下面发光的符文——那是用米蒂亚斯的血刻下的束缚咒。  

"早就给你了......从你死的那天开始。"  

艾德琳夫人终于看清项圈内侧刻着的字:  

"此身为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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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的玫瑰园】

暴雨中的玫瑰园,泥土自动翻涌。一具小小的棺材破土而出,棺盖上的银制玫瑰胸针突然绽放出血色光芒。  

棺材里空空如也,唯有内壁刻满密密麻麻的咒文——和爱洛伊斯项圈上的一模一样。  

原来他早就把弟弟的尸体,藏在了自己皮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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