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吏佯装为难,“我不想穿。”
“穿嘛穿嘛!”
“那你给我报酬。”沈吏挑眉勾手。
顾臻楚:“命都给你。”
“哥?”
顾臻楚一心在手机上,没看到二楼阳台尽头顾庭鸩隐在月光下抽着烟,等手搭在门把手上余光才瞥见。
顾父顾母皆不在,以为顾庭鸩已然去洗澡了,顾臻楚刚才说话的声音压根没压,不知道他哥听到了多少。
估计都听到了……
他窘迫地问候:“你不是说要洗澡吗?”
顾庭鸩吸着烟,缓缓吐出来,烟雾萦绕在眉间冬日雪峰般神秘、高雅,他指尖轻弹,烟灰抖落,却仿佛蒙在了声带上,他声音暗哑:“稍微坐会儿。”
“哥,我先进去了,你小心别着凉了。”顾臻楚快速进了房间。
沈吏注意到了顾臻楚那边的动静。
“我哥刚在阳台上抽烟,刚才咋两说的话他估计都听到了,怎么办,好尴尬 。”
沈吏想起今天在电梯里自己恶劣举动以及顾庭鸩恼羞成怒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此刻是如何的表情。
“你哥一个老男人,虽然看起来禁y/u,但是除非他不举,这些他经历的肯定比你多。”
“也是哦,”顾臻楚躺在床上,回想他哥的情史,似乎空空一片,“但是我哥好像都没谈过恋爱,不对,我听周砚哥说我哥高中谈过恋爱,似乎好景不长。”
“管他呢。”沈吏不想了解无关人员。
顾臻楚看到那个黑色蕾丝,又开始si眯眯起来:“宝宝穿给我看。”
……
“季阁真的回来了?”
顾庭鸩一手夹烟,望着窗外,桌上的手机亮着,显示着正在通话,说话之人正是顾臻楚口中的周砚哥。
他吐了一口烟,烟雾染上眉梢如同霜降,“你怎么知道的?”
对方顿了下:“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他是不是失忆了?”
“不知道。”
“呵,顾大理事长,别装,这种事儿不是分分钟就查出来了吗?”
“嗯。”
周砚:“……”
嗯是什么意思?
是季阁失忆了还是季阁失忆这事儿能查出来。
周砚懒得跟这种说话模凌两可的人计较,他换了个话题:“我听说他在和顾臻楚谈恋爱,是不是真的?”
顾庭鸩抖掉烟灰,语气没什么起伏:“肖络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什么玩意!我……我跟他不熟好吗?!”周砚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挂了电话:“行了,我我还要写博士论文,再见!”
等到心里的燥意随烟雾散完,下方不再耸起,顾庭鸩起身,准备回房,路过顾臻楚门口,带着难以言喻的铃兰信息素先行染上鼻尖,随后是模糊的粗重呼吸声。
“宝宝穿上好好看……”
“大少爷,”顾庭鸩侧目,晴嫂让侍从拎着顾臻楚的行李箱走上来,“二少爷让我把他的行李箱送到他的房间。”
顾庭鸩点了点头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点开手机,莫名点击沈吏的对话框,上面仅有两条消息,一条是申请通过的消息,一条就是转账信息。
不知道看了多久,手状似无意地点击转账,又划过收款。
沈吏身着黑半透明的黑色蕾丝睡衣,是条长袖裙子,领子用蕾丝带制成,像一个颈环扼住沈吏纤细的脖颈,一段腰、一双笔直的腿也隐藏其中,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宝宝,你真好看!”
沈吏想给顾臻楚两锤,这傻狗一被撩就开始红着脸胡言乱语。
“你好了没?我要脱了。”
这睡衣穿着一点也不舒服,有些扎人,沈吏刚穿上就想脱了,结果顾臻楚非要自己摆各种动作,来满足他的臆想。
“嗯……”顾臻楚坐在床上忘情盯着沈吏。
“叮——”
手机上方传来一条信息:【傻鸟】已接收你的转账。
顾庭鸩居然接受他的转账!
顾庭鸩这是什么意思?
接受他的施舍?
难道是手滑了?
“嗯哼——”
耳边传来顾臻楚清晰的呼吸声,沈吏没再多想顾庭鸩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臻楚喘着气凑过去,“谁给你发消息了吗? ”
“嗯,”沈吏不想跟顾臻楚讨论顾庭鸩,也不想让顾臻楚知道今天他和顾庭鸩之间发生的一切,顾臻楚夹在男朋友和哥哥之间会很为难,“好了,我要睡觉了。”
顾臻楚显然不想让沈吏脱,但是沈吏已经说穿着不舒服,他也不想沈吏不舒服,“我……我想截个屏收……”
“可以。”
已经快一点了,沈吏累了,只想快点结束,听到顾臻楚的前半段话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他站远尽量把全身露出来,好让顾臻楚截屏。
顾臻楚先是愣了下,随后如同被大奖砸到一般开心地要上天。
他一连截了十几张图片,最后被沈吏强制终止这次的视频。
沈吏换下蕾丝睡衣,最后选择裸睡。
第二天沈吏一大早就回了沈家。
“呦,回来挺早啊!我还以为你会下不来ch/uang呢。”
沈吏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后面的黑金色跑车驶入沈家大门,停在门口,黑色车窗降下,露出沈肆淮那张言笑晏晏的脸,对方不怀好意地在沈吏身上扫视。
他以为,沈肆淮应该会玩到很晚不回来或者回来睡懒觉,大清早的应该遇不到。
居然遇到了。
不过沈吏置之不理对方恶意嘲讽,扫视着对方,沈吏还记得沈肆淮昨天晚上自罚三杯,后面又去了雾上庭,雾上庭可是家高端酒吧,沈肆淮不可能不喝酒,今天居然还开着超跑。
沈吏眉毛拧在一起:“你酒驾。”
“嗯,”沈肆淮不以为然,神情傲慢,“怎么了?”
“很没素质!”
沈吏和顾臻楚第一见面就是酒驾车祸现场,当时沈吏去超市买东西,瞧好遇见一辆横冲直撞的车冲向自己,被刚搬来的邻居顾臻楚遇到救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