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吏吗？”

张奕的眼珠不安地转动着，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选择了最保险的回答：“不、不认识。”

“真不认识还是假不认识？”楚洛低头直视着omega的眼睛，像是要看破些什么。

“真不认识。”

“那行，我换个问法，认识季阁吗？”

张奕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知道瞒不过去了：“认、认识。”

“很好。”楚洛坐回沙发，单刀直入，“当年季阁和顾庭鸩决裂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因、因为季阁接近顾庭鸩的目的不纯……”

“怎么不纯？”

“他是为了钱。”

“哦？”楚洛胳膊架在腿上，身子往前一探：“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听到的。”

“在哪儿听到的？”

“在，在医院。”

“医院？”楚洛狐疑地眯了眯眼，侧目瞥了眼顾臻楚，对方没任何动作。

“就……就是在医院，”张奕以为对方在质疑自己说假话，慌乱地辩解，“我、我有录音为证！”

一直沉默的顾臻楚终于有了动作。他缓缓直起身，昏暗的灯光下，那双桃花眼里翻涌着危险的情绪：“录音在哪？”

当看清问话人的面容时，张奕的心跳几乎停滞——

竟然是顾臻楚！

又是顾家人！

录音里的背景音很嘈杂，隐约能听到护士的叫号声和家属的交谈。但最清晰的是两个年轻人的对话：

女生：“阿姨的病情又恶化了，医生说必须马上手术……季阁，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带着喘息的声音回答：“手术费要多少？”

“光是手术就要五十万，后续治疗可能要几百万……”

沉默。

“去找顾庭鸩吧。”另一个声音急切地说，“他马上就要过生日了，只要你开口，几百万对他们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反正你接近他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连豫……”

“阿姨等不起了！你到底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还想放长线钓大鱼？”

这时，一阵急救车的鸣笛声盖过了后续对话，只能隐约听到季阁说：“……我会考虑的。”

录音结束，包厢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楚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顾臻楚的表情，却发现对方异常平静。

“录音留下，你可以走了。”顾臻楚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等张奕离开后，楚洛试图安慰：“这、这也是为了救他母亲……”

“查这个连豫。”顾臻楚打断他，“我要完整的对话内容。”

楚洛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认命地开始新一轮的调查。

楚洛找到连豫时，对方正在剧组跑龙套，演一个无名无姓的炮灰。

顾臻楚让楚洛把她约到横店的一家高档餐馆，等连豫吃的差不多，顾臻楚才进去。

他开门见山：“你好，我是沈……季阁的男朋友。”

连豫长相坚毅，一双精明的黑眸打量着顾臻楚，看到对方满身名牌，忽然间笑了：“他还是过得很好啊！”

“什么意思？”楚洛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