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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觉得呢(1)

枳明夏深

林向榆用眼尾扫了江枳夏一眼:“哼,这还用你说!”就像一只傲娇的波斯猫,娇纵却实在美丽。

林向榆不知想到什么,翻身从软榻上下来,踱步走至江枳夏旁。轻声开口,似一只蛊惑人心的海妖:

“不过我说小夏,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舞,虽说现代你有过这个念头,

但那个畜牲(现代她爸)是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投资的。难不成……你是个天才。”话落林向榆做出惊讶状😱。

江枳夏挑眉扶额,一套面部表情小连招。对于林向榆想象力之丰富叹为观止,“什么呀?我是从她还在襁褓之中便过来了。”

林向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被树砸死之后,在这儿生活了十几年!”

江枳夏倒是从容走到石桌旁:“不然你以为我的技能是从哪里来的。”

这次换林向榆不淡定了:“不是,那你咋还没当女帝呢?难不成……”说着做出思考状“你精神分裂了!”

江枳夏听到精神分裂一词有些安心,就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

在林向榆这里江枳夏从来无需隐瞒“阿榆,我现在有些崩溃。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我还是江枳夏吗?确实我在10岁之前是谋划女帝的位子,就像你说的,那也确实很像从前的江枳夏。

可是10岁那年,我摊牌了,我想将军府养我一遭,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当作自己欠他们的人情。”

这人情只有林向榆懂得它的含金量,毕竟江枳夏的成长就如参天大树一般。

而林向榆现在 看着明明情绪在狂躁的边缘反复横跳,却依然语气冷静,陈述现状的江枳夏,十分心疼。

江枳夏的叙述还在继续“可是他们继续如珠似宝的爱着我,宠着我。

可是如果我继续女帝的谋划,那他们在未来必然要在亲情与忠义中选择,我想我不能那么自私。

我想我愿意为了他们去试着接受那些束缚着我的,我想……”

“够了!!!”林向榆听着江枳夏逐渐不平静的腔调,及时打断。

她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原生家庭的影响让江枳夏不知道怎么对待亲情和爱情,因着自己的原因江枳夏对友情的处理游刃有余。

但亲情她从未体验过那种温暖而美好的感觉,所以江枳夏有时候会心向往之,但是这又是她没有经历过的,她又害怕超出自己的所控范围

所以江枳夏对亲情的美好既向往又排斥,她害怕一切只是镜花水月。她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那些美好,

所以她用理智做出判断这就导致她显得刻薄而不近人情,甚至是喜怒无常。

所以江枳夏在商场上只参与商业晚宴,与那些个老狐狸周旋。

林向榆大脑疯狂运转,此时嗓音有些发颤,“小夏你忘了,在我们初遇时,我说过的话。

还有理智与情感要并重,你要用心去感受。就像将军府对你很好,那不是因为你背后的势力吧!

爱是能切身感受到的力量,而不是无形中的枷锁。让你感到束缚的,是你内心的执念。去想想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走出阴霾,朝向天光。”

江枳夏似懂非懂,浑浑噩噩走到街道上,理解林向榆的话,就如同将千万条眼花缭乱的丝线理清。

江枳夏现在如同一只处在发怒边缘的山君。

江枳夏现在急需疏解怒气,于是跑向一家首饰铺子,出来后精美的面具覆于面上。

至于这面具有何特别之处,那便是上面的花纹,是由一树枳花和月夜构成,其中细节惟妙惟肖,既不阳刚也不阴柔。

纵使是想要模仿也是有心无力。

江枳夏来到一块由青砖铺就的小道上,来到风雨赌坊,这家赌坊奇异之处在于……太过雅致,江枳夏拿出一块令牌,

那令牌跟面具仿佛是一对,图案花纹无一不同。

看守者无人敢拦,畅通无阻行至一处墙面,掌柜的紧赶慢赶到江枳夏身边。

为江枳夏开“门”。察觉到这位祖宗的怒气,掌柜的冷汗直流,心里痛骂: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的,惹她了!!!ε=怒ε=怒ε=怒ε=( o`ω′)ノ。

江枳夏看着那面墙缓缓打开,流露出赌坊的真正面目。

喧嚣吵闹,纸醉金迷,客气仿佛里有迷药一般。无数赌徒迷恋与筹码打开的那一瞬。

江枳夏的出现让赌场里的人静默一瞬,随后便是惊呼。

“那是那是,枳实。”

“就是传说中的那位赌王,百赌百胜,直接赢下10家赌坊的枳实。”

“不是说他百年难遇,怎么会在这儿。”

“不止如此,她的神秘更在于他本身,不知是男是女,身世成谜,江湖上涌现无数传说。”

赌徒们仿佛见到了神仙一般狂呼。眼中是向往,敬佩,恐惧!

江枳夏站在赌桌前,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对面的人掷骰子的手都开始打哆嗦,随着江枳夏的下注,在场众人纷纷跟着下。

结果不出所料,对面那人面如死灰,紧接着江枳夏将整个赌场的人的打击了一遍。

掌柜的大气都不敢喘,直到江枳夏问:“就这?”

那名掌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生怕这位祖宗一言不合把赌场砸了。

这事儿江枳夏做过还不止一次,因此赌场中就没人敢惹枳实,毕竟赌又赌不赢,打还打不过。

掌柜的正苦思冥想不知如何作答,生怕无意中惹到枳实。

江枳夏等了一会,迟迟听不到应答,轻咳一声。

掌柜的一哆嗦,颤颤巍巍地回:“回主子,除了包厢里的财神爷,没了!”掌柜的将财神爷三字特意咬重,提醒江枳夏,生意还得做啊!

江枳夏听出话外之意,用眼尾扫了掌柜一眼,未被面具遮到的嘴角,竟还勾出一抹笑,掌柜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直到一位侍婢出来,恭恭敬敬地将江枳夏请入顶楼,掌柜的一眼就认出那侍婢是东家的人。

擦了擦脑门的汗,内心庆幸这位活祖宗终于走了,江枳夏跟着侍婢走出几步后,蓦然回首

“跟着!”江枳夏的语气带着几分恣意,那名掌柜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江枳夏,随后似乎是想装晕。

在江枳夏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好的,主子。”

江枳夏有一个特点,她若是不好过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侍婢始终步履平稳,将江枳夏带到一处雅间,便侧身而立,那名掌柜此时犯了难,不知是站在门口好,还是跟着进去好。

最后秉持着,知道的越少活的越长久,这个经典定理,决定守在门前。

羽涅一把鲜红折扇遮住半张脸,只留一双看似风流的柳叶眼。

“呦~今儿个主子怎么这么大火气呢?何苦为难李掌柜呢?”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地倒茶。

江枳夏只是抬眼望去,并不接,摆弄着手上的令牌,听到他的话,眉角轻挑“我看你这东家做着太舒服了,那不然为难你!”

听出江枳夏话里的警告,羽涅惊恐地摇了摇头“可别可别,是我多嘴。”

“不过主子,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戴着这面具,想我兢兢业业,誓死效忠。

可您连真容都不肯露,真是伤了我的心呦。”羽涅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

江枳夏的怒气未散,此时鹿眸里满满的威压 ,意味不明的问“你真的想知道?”

羽涅若不能听出江枳夏的话外之意,那可就真的白混了“那当然也没有。”

“最近赌坊生意怎么样?”羽涅收起恣意模样,

正色道“虽然一直处于盈利,但是增长速度变缓, 以前是长乐赌坊,但现在连昌盛赌坊也来分羹。”

江枳夏点头似笑非笑“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来威慑他们?”

羽涅看着江枳夏越来越恐怖的脸咽了口口水说“当然不是,但现在属下需要指点。”

江枳夏将羽涅手中的茶接过,“一杯羹不够,那就……”

伴随着说话声江枳夏直接将那杯茶摔在地上,掂起茶壶“不分这杯羹,将茶汇向五湖四海,由我风雨赌坊做主。”

羽涅如大梦初醒,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可是江枳夏从现代的一无所有到钱只是一个数字,靠的还有这不惧事的胆量。

况且风雨赌坊是江枳夏最早的产业,根基深厚,是时候将产业往外扩散,那两家是后起之秀,根基不稳,所以要先下手为强。

看着羽涅那如梦初醒的样子,江枳夏开始处理私事,“羽涅我对你不错吧?”江枳夏展开笑颜,

羽涅眼皮直跳,一般到这个时候,加油就要切磋,不对应该是江枳夏单方面的压制。声线发颤“主子……”

就在羽涅妥协视死如归走向练武场时,门前传来一阵骚动,江枳夏抬眸,眸中酝酿着风暴。

羽涅十分庆幸此时有麻烦,门口传来侍婢的声音“东家,有个自称沐风的人来踢馆。”

羽涅压抑着自己的开心,看向江枳夏,江枳夏扫向正在开心的某人,“呵,你去赌,输一局,就给我滚去练武场。”

“没问题!”字里行间都是对自己赌术的自信,还有那几丝丝的庆幸。

风雨赌坊的人没有一个是吃干饭的,不过瞬息之间,赌桌便已摆好,羽涅看到来人,不禁有些惊讶。

毕竟他还没见过除了江枳夏,能将面具戴出不一般气质的人,江枳夏是明媚恣睢,这人便是矜贵疏离。

羽涅坚定了自己也要打一个精美面具的信念。

“阁下便是枳实?”那人散漫慵懒。

“我只是无名小辈罢了,值得枳实出场的。需先赢了我。”羽涅摇着红折扇轻声应答。

赌局很快开始,赌徒们并未多聚集,自风雨赌坊成立以来,来踢馆的数不胜数,每次都是铩羽而归。

两人并不想废话,赌局很快开始,比得便是猜大小,江枳夏在楼上观摩着赌局,

江枳夏看着羽涅胸有成竹地下注,当然第一局也不出意外的胜利,可看着对面的人,不由得有些心慌。

第二局,对面的人气势不似第一局的散漫,气势凌人,江枳夏看着羽涅亦是全力以赴。

此时,骰子摇晃的声音似乎都慢下来了,两人郑重的神色,渲染出的氛围使周边人聚集在赌桌周围。

江枳夏在骰子停下来时,心中已有答案,按说这局不出意外的话,羽涅应该能赢,但江枳夏听到羽涅的答案后。

蹙眉站起来,向羽涅看去,发现羽涅状态不对,三局过后,周围人皆是欢呼与惊诧,羽涅输了!

周围人不复平静,多了些喧嚣“这风雨赌坊成立以来,还是第一次需要枳实出场。”

“那可不,虽说这位赌术不差,但枳实又不是吃素的,这次踢馆可有的看了。”

羽涅的眼神归于清明,看到赌局茫然一瞬。

羽涅压抑着怒火,“恭喜阁下,”话锋一转恢复到平常的玩世不恭“不过我在风雨赌坊算不得会赌,这踢馆才刚刚开始。”

江枳夏悠然漫步从楼梯上走出,那双鹿眸中多了一份疑惑,脑海开始捊细节,羽涅赌术可谓是得了江枳夏八分真传,

若是不出阴招,几乎无人能敌,既然羽涅输了,那八成是有诈。

心中有了考量:就刚刚羽涅那状态,那不是蛊虫就是催眠。

江枳夏并未故意拖延时间,不一会儿就到了赌桌前。

江枳夏看着对面稍显警惕的赌徒,轻笑“阁下何必如此警惕呢?”

缓缓走到对面那人身旁,用那双柔荑轻抚肩膀,江枳夏纤指微凉,

适时落座于赌桌前,改轻抚为调戏,轻挑此人的下颌,眼神紧盯着此人的瞳孔,眼神由玩味变成凌厉。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毫不留恋抽身而退,却错过对面那人眼中的震惊。

赌桌周围更是窃窃私语,这一举一动分明是个女的。就在众人还在猜测之时

江枳夏一个转身回到赌桌另一边,打了一个响指,声线浑厚“好了各位,娱乐结束!不知阁下想怎么赌!”

众人有些懵圈,不是这声音明明是个男的,难不成枳实有断袖之癖。

对面那人未发一言,只是将骰子抛给江枳夏,江枳夏接过后,撑着下颌:

“阁下不必心急,我枳实也算是家喻户晓,三局?您还没这个面子! 一局定胜负,如此阁下应还是不应。”

“既是如此,那便一局定胜负。”那人敛去眼中震惊,眸中多了几分探究。

骰子晃动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江枳夏的百无聊赖与踢馆那人的惊弓之鸟,形成对比。众人对江枳夏的一系列操作感到困惑。

就在骰子摇晃过程中,江枳夏不急不缓地开口:“这样赌未免太过无趣,不若大家一起来。”就好似是一时兴起般。

那人眉心微蹙,不知江枳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那周围人可谓是心潮澎湃。若是此时拒绝,恐怕会激起众愤。

“客随主便。”那人冷淡应答。

很快骰子停了,那人手指微动,一只如蚊子大小的蛊虫飞到江枳夏眼前,就在蛊虫下口那千钧一发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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