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滚蛋,一来就搞事,真他娘的晦气,她韶年音就把话撂这儿了,这皇位谁都可以坐,就他宴深阑不行”韶年音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现场上演忘如本。
”祭祀节还有月余,不知陛下祭天祀文写的如何了?”宴深阑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还自顾自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
“啥玩意?”
“陛下不会忘了吧?”宴深阑抬起眼眸,目光锐利,像把刀似的直扎韶年音的心窝。
“怎么会,朕已经起草好了”韶年音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哦~”宴深阑满眼的不相信,眼神里尽是 揶揄“甚好,明日便送往礼部”
说完,便站起身来,掸了掸橄榄金罗纱。轻飘飘的看一眼韶年音
“臣静候陛下佳音”
宴深阑猖狂至极,甚至连礼也不行便带着楠稚离开了,分明就是在报复韶年音打了楠稚,当着众人的面打她的脸。
“TM的,宴深阑你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韶年音心里恨恨的想,但嘴上却是“好的,国师慢走啊,有空常来玩哈。”身体上还站起来目送。至于打不打脸的不重要,韶年音只想赶快送走这个瘟神。
“都起来吧,月年,祭祀节快到了吗?”少年音一屁股坐了下来,再也没有了优雅的模样,其实没人告诉她,她狗腿的模样,早就离优雅二字甚远了。
“陛下,下月初七便是祭祀节”月年拖着酸痛的腿站了起来,其余的宫人才敢站起身来,刚刚发生的事让人心有余悸,也改变了韶年音众人心中的印象,对他们来说,陛下似乎变得宽容了。
“嗯,我们去见见巫嬷嬷”韶年音一口喝掉茶水。
“是”月娘低声答道,她眉头紧皱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
金阳城的西南角—杂役房
“庞女官,女官…,女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初芽边跑边喊
刚准备出门领吃食的初苑直街被撞翻了,两人皆是摔倒在地,痛到两人大喊。
“哎呦,~初芽你这是做什么~哎呦,痛死了,你是想要我的命吗?”初苑被撞到哪哪都疼,一张脸红的不像话。
“不是,我…嘶~”初芽话还没说完,就被庞简家铁青的脸色吓的噤了声。
“初漠,你把初苑扶起来,别错过了领饭”庞简家开口了,听语气就知道她正在努力的压制自己脾气“初芽,你说,何事如此慌张?”
这时的初芽才缓过神来,恐惧爬上了她的五官,她连滚带爬的抱住了庞简家
“女官,前,前几日来的那个泰怡殿宫女,呜呜~死了”不知是撞疼了还是被吓到了,初芽的泪水如暴雨一般,席卷脸颊。
“什么?死了”庞简家心中一咯噔,她一把拉起初芽,直奔后院 ,速度之快,一下便穿过了前堂。
下过雨的后院里地面还积着水 ,庞简家匆匆跑过,水溅湿了她官袍,而被她拖着跑着初芽直接摔倒在了积水里,裤腿渗出一大片血迹。庞简家不得不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