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冬日的牵挂

林疏雨蹲在快递站门口搓手哈气，手机屏幕蒙了层白霜。她又给沈砚知发了条消息：【给你寄了暖手宝！】，聊天记录往上翻全是无人回应，最后一条回复停留在两周前：【别担心】。

快递员忽然喊她名字，纸箱上歪扭的字迹让心跳漏拍。拆开层层泡沫纸，掉出个旧小熊玩偶——初二那年秋游她抓给沈砚知的。玩偶耳朵里塞着张皱巴巴的拍立得：沈砚知穿着白色T恤，两个人头靠头站在一起比剪刀手

林疏雨裹着沈砚知落下的灰色围巾，在补习班对面的奶茶店坐了整周。玻璃上的冰花被她呵气融出小洞，三楼最右的窗户偶尔闪过人影。她数着进出车辆，打发时间，突然瞥见沈砚知常穿的那件深蓝羽绒服闪过走廊。

"小姑娘又来啦？"老板娘递上热可可，"等你朋友呢？"林疏雨把吸管咬成扁的："她在准备重要考试..."说完往杯套画了只流泪小熊，托外卖员送进补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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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前的街道空荡荡的，林疏雨缩在便利店啃凉掉的关东煮。手机突然震动，特别提示音惊落肩头的雪。

00:00【知知】：新年快乐

00:00【知知】：[语音消息3秒]

00:00【知知】：消息已撤回

她抖着手点开残存的语音，杂音里传来极轻的哼唱——是去年在KTV她硬要沈砚知学的《小星星》。

江挽星突然打来视频："快看！"镜头晃过许昭昭拆快递的手，奶油裱花歪成勺子的蛋糕摔在桌上，"沈砚知寄来的！插着根没点的烟花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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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的老台灯滋滋响，林疏雨翻出天文社的旧望远镜。镜头对准补习班三楼，模糊看见白板上有字迹晃动。她突然抓起寒假作业本，把被退回的十二封信剪成星星，每颗都写着同样的快递单号。

最后一封信的邮戳是立春，拆开只有张药房小票。背面用褪色笔写着：【等极光出现，带你看真星星】。窗外炸响迎春炮，她借着火光瞥见对面楼顶有人挥手，腕间闪过蓝白光点——像极了沈砚知修不好的星空手链。

林疏雨把冻红的脸埋进围巾，薄荷味早淡了。手机相册跳出"去年今日"：沈砚知在操场雪地写公式，她偷偷在旁边画了颗歪心。现在新雪盖住所有痕迹，只剩那个被踩扁的心形，像谁没送出去的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