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北国银行的秘密手术**
达达利亚的指尖划过手术刀的刃口,鲜血顺着银亮的刀锋滴落,在冰冷的瓷砖上绽开一朵暗红色的花。
北国银行的地下实验室弥漫着刺鼻的防腐剂气味,混合着某种血肉烧焦的甜腻。手术台上,一个约莫十六岁的少年被束缚带紧紧捆住,胸腔已被剖开,裸露的心脏上爬满了暗红色的纹路,像是某种活物在血管中蠕动。
“第三十七例移植手术,开始记录。”富人潘塔罗涅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站在一面单向琉璃镜后,镜面反射出手术室内惨白的光。
达达利亚没有回应,只是俯身凑近少年的脸,拇指粗暴地撬开他的眼皮。少年的瞳孔已经扩散,但眼白处却浮现出细密的雷元素纹路——这是“饕餮胃囊”移植成功的标志。
“实验体‘冬夜-37’,至冬国籍,血缘关系确认。”博士的切片从黑暗中走出,手里捧着一只透明的培养皿,里面漂浮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发光器官——那是从深渊魔兽体内提取的“饕餮胃囊”,能吞噬并储存元素力。
“他的姐姐是‘死兆星’号的水手,对吧?”达达利亚的语调轻快,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而非一场活体实验。
“没错。”博士的切片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上个月移植给‘死兆星’船员的那颗胃囊,觉醒率提高了200%……可惜,那位水手没能撑过三天。”
达达利亚的笑容微微僵住。
少年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喘息,像是被掐住了气管。他的手指痉挛地抓挠着手术台的边缘,指甲崩裂,鲜血顺着金属台面流淌。
“杀……了……我……”少年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眼珠死死盯着达达利亚腰间的邪眼,“姐姐的……头发……弓弦……”
达达利亚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扯开少年的衣领,在锁骨下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刺青——**冬极白星的标记**。
这是至冬国最高级别的实验体编号,意味着这个少年……
**是他的血亲。**
“看来女皇陛下没告诉你。”博士的切片愉悦地低语,“这批‘饕餮胃囊’的供体,全是你们家的私生子啊。”
达达利亚的邪眼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
下一秒,手术刀贯穿了博士切片的喉咙,鲜血喷溅在琉璃镜上,将潘塔罗涅的倒影染成猩红。
而手术台上的少年,心脏骤然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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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愚者之宴的邀请函**
至冬宫的宴会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冷光落在宾客们的面具上,每一张脸都完美得像是精心雕琢的瓷器。
达达利亚站在角落,指节轻轻敲击着高脚杯的边缘。杯中的红酒泛着诡异的暗紫色,像是稀释过的血。
“你迟到了。”一个慵懒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女士斜倚在立柱旁,手中的折扇半掩着唇,扇骨上缠绕着细密的冰晶。她的眼神带着审视,像是毒蛇在评估猎物。
“实验出了点意外。”达达利亚漫不经心地晃了晃酒杯,“博士的切片死了。”
“真遗憾。”女士的语气毫无波澜,“不过今晚的重点不是他。”
她展开折扇,扇面上浮现出一行燃烧的文字:
**「愚者之宴,席位有限,需以血换血。」**
达达利亚的指尖微微收紧。
愚者之宴——至冬女皇每十年举办一次的隐秘聚会,只有最忠诚(或最疯狂)的执行官才能收到邀请。而入场券……
**是至亲之血。**
“女皇陛下希望你在宴会上完成三件事。”女士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毒蛇的嘶鸣,“第一,杀死‘富人’潘塔罗涅。”
达达利亚挑眉:“理由?”
“他私吞了‘深渊之核’的研究资金。”女士冷笑,“第二,取回‘散兵’的心脏。”
达达利亚的眼神终于变了。
散兵——那个被废弃的第六席,早已叛逃至深渊教团的人偶。
“第三呢?”
女士的折扇轻轻合上,扇尖抵在达达利亚的胸口。
“毒杀冰之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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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神樱树下的腐尸**
稻妻的夜空被血月染红。
八重神子站在鸣神大社的台阶上,朱红的鸟居在她身后投下扭曲的阴影。巫女们排列成诡异的阵型,白衣在风中翻飞,像是招魂的幡。
“第一百七十三次净秽仪式,启。”
她的声音不再慵懒,而是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尖锐。御币挥动,第一名巫女的身体突然崩解,化作漫天樱花,被神樱树的根系贪婪地吞噬。
影站在树下,人偶的关节渗出黑色黏液。她试图拔刀,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正与刀柄逐渐融合。
“你……不是神子。”她的声带发出机械的杂音。
八重神子转过头,嘴角撕裂至耳根,露出满口獠牙。
“将军大人说笑了。”她的声音像是千万只狐狸的尖啸,“五百年前被你献祭给坎瑞亚的……才是冒牌货啊。”
神樱树突然剧烈震动,根系破土而出,缠绕着无数具穿着巫女服的骸骨。最顶端的那具尸体缓缓抬头——
**是狐斋宫腐烂的脸。**
影的视野被血色淹没。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神樱树,胸口“梦想一心”的位置开始崩解,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紫色晶体——
**那不是神之心。**
**而是稻妻子民的怨念结晶。**
“终于明白了?”神子(或者说占据她身体的某个存在)轻抚树干,“你每颁布一道政令,这些可爱的子民就会产生更多怨念……多亏如此,深渊回响才能……”
树根刺入影的胸腔。
在意识消散前,她看到了被篡改的记忆——
**五百年前,亲手斩杀狐斋宫的……**
**正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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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蒙德地下的诗人头骨**
温迪醉醺醺地趴在天使的馈赠吧台上,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琴弦。
每一声弦响都引发小型风涡,割断了某个酒客的发丝。
迪卢克踹开酒馆大门时,狼末大剑上滴落着蓝色的液体。
“解释。”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为什么酒窖里冻着三百具诗人的尸体?”
温迪的醉眼突然清明了一瞬。
他看见迪卢克手中的档案照片——那些尸体的天灵盖都被精巧地切开,大脑皮层上刻着……
**风神诗歌的乐谱。**
“诶嘿~”温迪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喉结处浮现出青黑色的风元素纹章。
“因为……只有用创作者脑浆酿的酒……”
**“才能维持这副躯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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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深渊回响的真相**
荧在尖叫中惊醒。
她发现自己站在深渊教团的祭坛中央,四周跪满了戴面具的祭司。
而她的哥哥空,正将沾血的剑从某个祭司的胸口拔出——
**那把剑的样式……**
**与天理维系者的一模一样。**
“想起来了?”空的声音带着深渊的回响,“五百年前,是你提议与深渊合作。”
荧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
她站在天空岛的王座上,脚下踩着破损的天理法典。
她把黑色晶体混入七神的神之心。
她在每个国家的地脉节点埋下了……
**“我们从来就不是受害者,妹妹。”空扯开衣领,露出与她锁骨上一模一样的深渊烙印。**
**“我们是天理最大的叛乱者——”**
**“——也是提瓦特永恒的毁灭者。”**
荧的右手不受控制地举起无锋剑,剑身上浮现出七种元素混合的诡异光芒。
远处,七国的天空同时裂开深渊般的缝隙,无数黑红色锁链垂向大地。
当第一根锁链缠上她的手腕时,荧终于明白了——
**所谓寻找亲人的旅程……**
**不过是她亲手编写的剧本。**
而七国即将降临的灾难……
**正是五百年前被中断的——**
**「深渊降临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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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下章预告:**
- **钟离的玉坠与天空岛法典的关联**
- **愚者之宴上的血腥交易**
- **蒙德地底埋藏的千年秘密**
- **荧的深渊烙印与天理王座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