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金陵城最大的药铺"济世堂"来了位神秘客人。掌柜看着药方上"血竭三钱,朱砂五两"的剂量,冷汗浸透后背——这是影阁清洗叛徒的暗号。
二楼雅间,林云襄掀开帷帽,将半块兵符放在桌上:"告诉裴仲,他要的星枢图在我这儿。"她耳垂上新添的晨曦耳坠微微晃动,那是用江既白剑尖凝露所制。
窗外忽然飘起细雨,江既白抱剑倚在秦淮河畔的柳树下。河面画舫传来悠扬的琵琶声,弹的正是《破阵乐》。他望着对岸太师府高悬的"妙手回春"匾额,冷笑一声。
当夜子时,太师府地牢传来野兽般的嘶吼。数名浑身金线的药人破笼而出,却在触到院中晨露的瞬间化为血水。更高处的屋檐上,林云襄收起沾满毒粉的玉簪,对暗处的江既白比了个手势。
东方既白时,一队玄甲卫包围太师府。御前带刀侍卫宣读圣旨的声音惊飞栖鸦:"太医院首座裴仲,私炼禁药,勾结影阁,着即押赴诏狱..."
寒山寺的桃花开了又谢,江湖上再没有"晨曦客"与"云襄先生"的传说。只有姑苏城的老茶客们偶尔会谈起,说曾在某个雾霭朦胧的黎明,看见两道身影并肩立于寒潭之畔。
"接下来去哪?"江既白擦拭着新得的陨铁剑,剑身映出林云襄簪发的侧影。
她将重铸的云纹簪别进发髻,簪头新嵌的晨曦石与东方初阳同辉:"岭南来信说发现了《神农残卷》,五毒教最近也有些异动。"
"又是麻烦差事。"他嘴上抱怨,却已收剑入鞘。
晨雾散尽时,两匹快马绝尘而去。林云襄的披风在风中展开,露出内衬上以金线绣的二十八宿图。江既白剑鞘上的玉葫芦轻轻晃动,里面新酿的云中花露,正散发着清冽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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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