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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压轴题讲完了。”
“其他题就没有讲的必要了，不能有人不会吧？”
夏沅悄然低下了头，这一细微的动作却落入了朱志鑫的眼中。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朱志鑫“没事你要有不会的可以问我，我们班从来不讲简单题。”
夏沅不好意思地将卷子推到朱志鑫面前。
夏沅“我都不会。”
朱志鑫接过夏沅的卷子，指尖在满目红叉上弹了弹。
朱志鑫“这正确率，您这是闭着眼睛用脸滚的答题卡。”
夏沅抄起橡皮砸他胳膊。
夏沅“我这是战略性放弃！”
话音刚落，自己先憋不住笑出声。朱志鑫挑眉抽出红笔，笔尖悬在一道大题上突然顿住。
朱志鑫“关键你光顾着放弃了，分是一点也不要。”
“卷子咱就讲到这儿，下节课是物理课，你们物理老师生病了，下节课就自习做新卷子。”
朱志鑫刚准备站起来，胳膊就挨了结结实实一记拳。朱志鑫倒抽冷气揉着发麻的胳膊，抬眼正对上少女烧红的耳尖。
夏沅“你还没教我一道题。”
朱志鑫“这题太简单了根本不用教，有手就行。我去帮老师发卷子。”
夏沅攥着导数练习册的指节都泛了白，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从进门到现在被这个死装哥羞辱一次又一次，现在也该轮到她报复了。
夏沅“你不许走。”
夏沅扯过少年的胳膊将他硬生生扯了回来，泛着水光的杏眼瞪得圆圆的，像只炸毛的布偶。
夏沅“今天你要是教不会我你就别想走。”
少年的眼中先是掠过一抹诧异，随即掩饰般坐正了身子。女孩微微向前倾了倾身，靠近了一些。他轻哼一声，带着几分傲娇抬起了下巴。
夏沅“这题。”
夏沅用手指了指第一道大题。
朱志鑫“这题太简单了，当x趋近于π/2时，这个三角函数...”
夏沅自然是听懂了，却偏要装作不明所以，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故意使坏地说道。
夏沅“没有，再讲一遍。”
朱志鑫“夏沅，你是猪吗？图画的很明白了。”
夏沅“不懂，你再讲一遍。”
白瓷风扇在讲台摇头晃脑，柑橘香混着残夏暑气漫过两张并排的课桌。朱志鑫第三次用红笔圈住夏沅写错的步骤时，橡皮碎屑正簌簌落在她揉皱的校服裙摆上。
朱志鑫“夏沅，懂了吗？”
夏沅突然捏住他转笔的腕骨，圆头小皮鞋在课桌下挑逗似的踢他球鞋。
夏沅“怎么办？还是不懂诶。”
她鼻尖沁着细汗，马尾辫随着转头扫过他手肘，发尾残留着午休时趴着睡觉压出的红痕。
朱志鑫喉结动了动，笔尖悬在草稿纸上洇出墨点。
朱志鑫“…都已经三遍了，猪也该听懂了。”
碳素笔尖在草稿纸上洇出第八个墨点，朱志鑫后槽牙咬得发酸。
窗外蝉鸣裹着热浪撞进教室，夏沅正用橡皮把刚写的解题步骤擦出个窟窿，碎屑簌簌落在她画满小狗的导数练习册上。
朱志鑫“夏沅！”
他捏着尺子的指节泛白，话头突然被少女雀跃的声音截断。
夏沅“啊？你说啥？”
朱志鑫“……”
张极“那么大声干吗？打扰人睡觉。”
前桌的少年带着几分不悦，从课桌上缓缓抬起头，用力揉了揉那双睡意尚未消散的惺忪双眼。
朱志鑫“讲题。”
张极“课上哪儿了？”
夏沅“你这样学习一定很好吧！给我讲讲这题呗。”
张极看了一眼夏沅指的题，摇了摇头。
张极“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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