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的病情每况愈下,朝臣们开始暗中站队。
云雀在早朝上垂帘听政,指尖轻叩龙椅扶手,听着底下大臣们争论不休。
"江南水患已平,国师功不可没!"户部尚书高声道。
"可西陵边境战事未歇,国库空虚,此时不宜大动干戈!"兵部侍郎反驳。
云雀轻笑一声,珠帘微动。
"诸位爱卿,何必争执?"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西陵之事,孤自有安排。"
她缓缓起身,袖中滑出一卷密旨,递给身旁的宫唤羽。
"传孤令,即日起,大熙与北境商路全面开放,凡入关者,税赋减半。"
朝臣哗然。
"这……这岂不是让敌国细作有机可乘?"
云雀眸中寒光一闪:"孤要的,就是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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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云雀召见了雪公子。
"北境商队里混进了西陵探子,查清楚他们的联络点。"
她指尖轻点桌案,"记住,别打草惊蛇。"
雪公子垂首:"主人是想……"
"引蛇出洞。"
云雀唇角微勾,"西陵王不是一直想刺杀孤吗?给他个机会。"
雪重子瞳孔微缩,但很快低头领命:"属下明白。"
雪公子还在云雀的寝宫里当小狗~
今天轮到雪公子。
云雀又看向阴影处:"远徵。"
宫远徵从黑暗中走出,手里捧着一只瓷瓶:"新研制的'醉梦',无色无味,服下后三日内暴毙,查不出痕迹。"
云雀接过,轻笑:"不错,有长进。"
宫远徵耳尖微红,却仍倔强道:"国师下次涉险,请带上臣。"
云雀挑眉:"怎么,怕孤出事?"
宫远徵抿唇:"臣只是……不想再等。"
云雀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乖,再忍忍。"
忠犬要名分了,怎么办?
云雀: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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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西陵使节入京"求和",却在宴席上暗中下毒。
云雀佯装中计,当众吐血昏迷。
老皇帝大惊,急召太医,却无人能解。
宫唤羽"震怒",下令封锁皇城,彻查凶手。
当夜,西陵暗探按捺不住,纷纷出动,试图传递消息。
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被雪重子率领的死士盯上。
"收网。"宫唤羽冷声下令。
一夜之间,西陵在大熙埋藏十年的暗线被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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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驾崩那夜,云雀站在摘星楼上,看
着宫城内火光四起。
宫唤羽执剑立于她身侧,剑尖滴血,声音
却温柔似水:“陛下,禁军已降。”
云雀轻笑,指尖轻抚过他的脸颊:“唤羽,
你说......孤若是现在登基,会不会有人说孤篡位?”
宫唤羽低笑,俯身在她耳边轻语:“谁敢?”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宫尚角率领商队死士封锁了皇城四门,宫远徵站
在城楼上,指尖捏着一颗猩红药丸,笑意森然:“诸位大人,今夜风大,可别乱动,免得…..毒发身亡。”
朝臣们战战兢兢跪伏在地,无人敢抬头。
云雀缓步走下摘星楼,雪重子偷偷化作人形,恭敬地替她披上龙袍。
“明日早朝,孤要看到百官跪迎。”她轻声道,“若有不服者....”
雪公子微微一笑,指尖划过脖颈:“杀。”
真顺利,像开挂一般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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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载:凤帝执政四十载,海晏河清。
六位侍君长侍帝王左右,帝夫宫唤羽总揽朝政,西域侯宫尚角开辟商路万里,毒圣宫远徵著《万毒纲目》惠泽后世,琴仙宫子羽谱就《太平调》,双雪将军更成战场神话。
唯一争议是女帝陵寝——六口棺椁环绕主墓,考古学家至今争论哪位侍君真正长眠帝侧。
(完)
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