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皆知,执伞鬼的伞,能挡千般暗器,能破万种兵刃——唯独挡不住洛青阳的剑。
三年前,苏暮雨曾在北境与洛青阳有过一战。
那一战,他的伞骨断了七根,肩胛被一剑贯穿,而洛青阳的衣角,却连半分尘埃都未沾上。
今日再见,洛青阳的剑意,比当年更甚。
"让开。"苏暮雨冷声道。
洛青阳剑锋微抬:"你过不去。"
青伞骤旋!
苏暮雨身形如鬼魅,伞骨中暗藏的毒针、透骨钉、飞蝗石同时激射而出,暴雨般的攻势直逼洛青阳面门!
洛青阳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剑光一闪。
"锵——!"
青伞伞骨折断,毒针尽数被剑气震落。苏暮雨闷哼一声,肩头溅起一道血线,踉跄后退。
差距太大了。
执伞鬼的杀人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毫无胜算。
殿门"吱呀"一声轻启。
易文君斜倚在门边,金线凤袍逶迤在地,指尖把玩着一枚白玉棋子,似笑非笑:"洛师兄的剑,还是这么不留情面。"
洛青阳收剑入鞘,淡淡道:"有我在,他动不了你。"
"我知道。"易文君眸光流转,落在苏暮雨身上,"所以,我想……"
苏暮雨捂着肩头的伤,冷冷抬眸:"什么?"
易文君轻笑,指尖一弹,一枚棋子精准地落入苏暮雨掌心。
她红唇轻启,"本宫出双倍价钱,买那个悬赏我的人——的命。"
“不过嘛,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这般好的姿色……”易文君抬起苏暮雨的下巴喃喃道。
不玩玩可惜了。
而且说不定还能把苏昌河钓出来。
月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暗室内只点着几盏昏黄的宫灯。易文君斜倚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敲击着鎏金扶手,目光落在被铁链锁住双手的男人身上。
苏暮雨。
这个名字在她唇齿间滚过,带着几分玩味。
"醒了?"
易文君看着男人颤动的睫毛,声音轻柔得像在问候一位老友。
苏暮雨猛地睁眼,本能地想要起身,却牵动了腹部的伤口,闷哼一声又跌回床上。铁链哗啦作响,在寂静的暗室里格外刺耳。
"别急。"
易文君起身,绛紫色裙摆扫过地毯,停在他床边,
"伤口会裂开的。"
她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指尖冰凉。苏暮雨偏头躲开,眼中满是警惕:
"要杀就杀。"
"杀你?"
易文君轻笑,"那多浪费。"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脸颊滑下,停在喉结处,感受着脉搏的跳动:"这么漂亮的杀手,死了多可惜。"
苏暮雨呼吸一滞。
他从未与女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更别说是一位皇后。
易文君身上淡淡的檀香萦绕在鼻尖,让他莫名地心跳加速。
"你想怎样?"
他强作镇定,声音却有些发紧。
易文君没有回答,而是解开了他衣襟的扣子。
苏暮雨胸膛剧烈起伏,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绷带。
"真不乖。"她叹息,指尖轻轻按在伤口边缘,
"洛青阳这一剑若是再偏半寸,你的肠子就要流出来了。"
“啧啧啧”
“是不是很疼啊”
疼痛让苏暮雨额头渗出冷汗,但他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易文君欣赏着他的倔强,手上力道却加重:"求我,我就帮你换药。"
"休想!"苏暮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易文君笑了:"很好。"

(网上找的美图罒ω罒,有点清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