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浑身绷紧,眼前发黑,却仍死死瞪着她。
易文君俯身,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记住,在这里,我说了算。"
凶凶的驯服起来才有成就感…
暴雨初歇,凤仪宫外的青石板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萧楚河几乎是踹开殿门的。
"舅母!"
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锦衣玉带的太子殿下此刻发冠微散,向来含笑的桃花眼里满是惊怒。
直到看见易文君完好无损地倚在软榻上,他才猛地停住脚步,胸口剧烈起伏。
易文君抬眸,手上还拿着杯茶,表情似笑非笑的:"楚河,你这副模样,真是可爱。"
萧楚河没接她的调侃。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她:"你知道暗河的悬赏意味着什么吗?!"
易文君微微蹙眉,还未开口,殿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母后!"
萧羽浑身湿透地闯进来,玄色锦袍上沾满血渍,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他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戾气,却在看到易文君的瞬间凝固成一种可怕的后怕。
空气骤然安静。
萧楚河揽着易文君的腰,萧羽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只手上。
"松手。"萧羽的声音轻得吓人。
萧楚河冷笑,非但没松,反而将易文君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七弟,注意你的身份。"
"我让你松手!"萧羽突然暴起,一拳砸向萧楚河面门!
萧楚河侧头避开,反手一掌劈向萧羽咽喉。
两人在眨眼间过了十余招,拳风掌影间,案几上的茶盏"砰"地炸裂。
"够了。"
易文君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两人同时僵住。
她慢条斯理地抽回被萧楚河握住的手,又用帕子擦了擦被萧羽碰到的衣角,这才抬眼看向他们:"打完了?"
两个天之骄子竟同时哑火。
"暗河的悬赏,本宫自有应对。"她将棋子"啪"地按在棋盘上,"倒是你们——"眸光流转间,带着几分危险的玩味,"一个擅闯后宫,一个带刀入禁,是觉得本宫护不住自己?"
萧羽突然单膝跪地,抓住她的裙摆:"母后,让我做您的刀。"
他仰头时,眼底偏执的爱意与杀意交织,"我会比洛青阳更强,比暗河更狠,我会——"
"七弟这话说的,"
萧楚河嗤笑着打断,却也在她榻边蹲下,握住她的一缕发丝,"舅母需要的不是刀,而是能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的人。"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比如...太子。"
易文君忽然轻笑出声。
她伸手,同时抚上两人的脸颊。
萧楚河下意识蹭了蹭她的掌心,而萧羽则僵着身子不敢动,耳尖却悄悄红了。
"好了好了"
她指尖轻轻划过两人紧绷的下颌线,"都是我的乖宝宝。"
这句话像投入静湖的石子。
萧楚河眸色骤深,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掌心落下一吻:"舅母……"
兄弟盖饭!
一个月后。
暗室的门被推开,易文君端着药碗走进来。
苏暮雨立刻从床上起身,铁链哗啦作响——这锁链从未被取下过,只是长度足以让他在暗室内自由活动。
一个月前的苏暮雨:凶凶酷酷的杀手
一个月后的苏暮雨:求主人怜爱的小狗
"主人。"
他单膝跪地,姿态恭敬。
易文君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像在抚摸一只驯服的野兽:"今天感觉如何?"
"好多了。"
苏暮雨抬头,眼中已无最初的敌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温顺,"多谢主人关心。"
易文君将药碗递给他:"喝了。"
苏暮雨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这药苦得令人作呕,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一个月来,易文君用疼痛与快感交织的方式重塑了他的神经——反抗带来痛苦,顺从则获得奖励。
沉溺在易文君的温柔中。
现在,光是听到她的脚步声,他的身体就会自动做出反应。
"乖孩子。"易文君奖励般地捏了捏他的后颈,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
苏暮雨顺从地解开衣带,露出精壮的上身。
那道贯穿腹部的伤口已经结痂,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易文君的指尖轻轻抚过伤疤,苏暮雨呼吸变得急促。
"疼吗?"她问。
"不疼。"苏暮雨摇头,"主人碰过的地方...都很舒服。"
想主人多摸摸自己!
易文君轻笑,手指向下滑去:"这里呢?"
苏暮雨闷哼一声,膝盖发软,却仍强撑着跪姿:"请...请主人怜惜..."
暗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又是那个老男人?
"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