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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这香炉里的龙涎香，怕不是掺了半两醉春宵？」
我指尖轻轻划过鎏金香炉，镂空雕花里透出的袅袅青烟缠绕在蔻丹上。襄阳郡主描金的护甲猛地掐进掌心，孔雀蓝宫装下摆的金线牡丹无风自动。
「沈二姑娘慎言，」她丹凤眼斜斜扫过我的海棠红襦裙，「污蔑宗亲可是要拔舌的。」
席间贵女们的团扇遮住半张脸，绢面上绣的蝶儿却在轻轻颤动。我慢条斯理地取下鬓边珍珠步摇，银针似的尖端探入香灰，再抬起时已裹上一层幽蓝。
「三年前上元夜，平康坊的醉月姑娘便是用这西域奇药，让礼部侍郎的公子当街解衣。」我将步摇举到襄阳郡主眼前，琉璃珠串叮咚作响，「不知郡主从哪位清倌人那儿得的方子？」
「放肆！」鎏金盏砸碎在青玉砖上，碧螺春泼湿我裙角。襄阳郡主霍然起身，鬓间九鸾衔珠钗的流苏乱晃，「给本宫掌嘴！」
我望着扑上来的嬷嬷笑出声，前世在东宫挨的巴掌比这狠多了。萧明烨为讨沈明珠欢心，让太监用浸盐水的竹板抽我，那时满嘴是血还要笑着谢恩。
「且慢。」我闪身躲过嬷嬷的巴掌，广袖拂过案几上的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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