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渐大，办公室的门缝下，那道阴影一动不动。
云昙的呜咽声被周慕白吞进唇齿间，他的手掌扣着她的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他的吻带着惩罚意味，牙齿碾过她的下唇，舌尖抵进她口腔时，云昙尝到了淡淡的烟草苦味。
——他抽了很多烟。
这个认知让她睫毛轻颤，指尖下意识揪紧了他的衬衫。
周慕白察觉到她的分心，拇指重重碾过她锁骨上的咬痕，声音低哑：“专心。”
云昙吃痛，眼眶瞬间泛红，却在这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皮鞋踩在走廊水渍上的细微声响。
她睫毛一垂，眼泪就落了下来。
“老师……”她声音发颤，带着恰到好处的哭腔，“我疼……”
周慕白动作一顿，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眼神晦暗不明。
“现在知道疼了？”他声音很冷，可指腹的温度却烫得惊人，“徐野咬你的时候，怎么不喊疼？”
云昙咬着唇不说话，眼泪却掉得更凶。
——门外的影子微微晃动了一下。
周慕白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松开手，直起身。
“滚出去。”
云昙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傅明修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表情平静得近乎冷漠。
“打扰了。”他淡淡地说，目光却落在云昙凌乱的领口上，“学生会的纪律检查。”
空气凝固了一瞬。
云昙坐在办公桌边缘，衬衫扣子崩开两颗，长发微乱，眼眶还泛着红。周慕白站在她面前，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唇上甚至还沾着一点她的口红。
——任谁看了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傅明修的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
“周教授。”他开口，声音像淬了冰，“学校规定，教师不得与学生发展不正当关系。”
周慕白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唇角，冷笑一声：“傅主席管得真宽。”
傅明修没理他，目光转向云昙：“你，跟我出来。”
云昙眨了眨眼，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看起来无辜又脆弱。她犹豫地看了周慕白一眼，像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周慕白眼神阴沉，却最终侧身让开。
云昙低着头，乖乖从办公桌上跳下来，脚步虚浮地朝门口走去。经过傅明修身边时，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轻轻“嘶”了一声。
“疼……”她小声说。
傅明修没松手，反而拽着她往外走。云昙踉跄了一下，回头看向周慕白——
他站在办公桌前，镜片后的眼神冷得像刀，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你等着。**
云昙唇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转头跟着傅明修离开。
走廊的灯光很暗，雨声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傅明修一路拽着她走到楼梯拐角，才猛地将她按在墙上。
“玩得很开心？”他声音压得很低，拇指重重擦过她红肿的唇，“周慕白，徐野，下一个是谁？”
云昙仰头看他，眼眶还红着，眼神却已经变了。
“傅学长……”她轻轻笑了，指尖爬上他的领带，“你吃醋了？”
傅明修眼神一暗，突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云昙，你最好记住——”
“最先发现你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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