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确定
思渺来到抱手楼,这个楼一高一低,像是双子抱在一起得名。
她看见天台上画着巨大的六芒星法阵,血色的涂料阴森可怕,法阵中心放着一个穿着嫩黄色衣服的小女孩,正在甜睡着。六芒星的五个角放着被分割出人体器官,一个角放着一个穿着靛色衣服的成年男子,正昏迷不醒。
思渺是在另一座楼的天台上,她大声呼唤沈西风,劝她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不要一错再错。
沈西风冷笑一声说:“你懂什么?自从我父母死后,我唯一的亲人就是蓓蕾,为了她能恢复健康,我什么都能做出来!”
思渺知道沈西风已经不会回头,从她开始杀无辜的人开始,她就堕入了深渊,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但她还是努力劝说:“杀人是不对的,你现在抓的这个人,难道伤害过你?”
沈西风冷笑:“要怪就怪他倒霉!我父母死了,别人也说倒霉,我失去家,别人也说我倒霉,我画画被毁掉只能拖延在孤儿院住,别人还是说我倒霉。既然我能这么倒霉,为什么别人不可以倒霉一次!黄虎生,你就安心的走吧!我会记得给你上香的!”
说完,她就拿出小刀,在黄虎生手臂上划了一刀放血流出凹槽。
思渺看在眼里,问:“是谁教你这么做的?这种献祭的办法,你怎么得到的?”
沈西风看着血缓慢的填充凹槽,说:“告诉你也行。那个人就是他。”
思渺看过去,赫然发现阴影处藏着一个浑身漆黑,穿着黑袍,戴着兜帽的人,光是看着这个人,就有种邪恶的阴冷感。
思渺立马知道了,这个人就是她这次的目标,兴风作浪的幕后黑手。
思渺立马感觉自己警戒度升到最高,发动自己最高速度,她要从这座楼跳到对面楼去,到沈西风身边去,阻止这件事情。
西风转身看到了思渺动作,她冷笑一声,划开手掌,滴下鲜血。
思渺才助跑 8 米,只能眼睁睁看着六芒星亮了起来,阵法里殷红的血色流动起来,在凹槽里流动,这时思渺忽然感觉神魂一震。
思渺的左耳听到了世间所有丑陋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那些声音相互纠缠、撞击,如同无数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向耳膜。
那是粉笔在黑板上疯狂刮擦时,发出的尖锐得令人牙酸的噪音;又像是岩浆汹涌澎湃地奔腾而下,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鲜活的动物卷入炽热的洪流之中,它们在生命尽头发出的绝望哀嚎,声声泣血;更有人们在直面巨大悲剧时,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绝望呼喊,有饱经沧桑老人的悲叹,有天真孩童的惊恐尖叫,有壮汉愤怒的怒吼,也有女子哀伤的悲泣。这些声音如同一股股黑色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的右耳听到了世间一切美好声音的汇聚,那是所有交响乐同时奏响的宏大乐章,各种乐器的声音相互交融、彼此呼应,编织出一曲气势磅礴的旋律;是唱诗班齐声吟唱圣歌的庄严颂音,那纯净而神圣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堂,是人世间一切饱含着感恩与美好的声音,是大病初愈之人重获新生的欢喜雀跃,是在生死边缘险死还生后的畅快淋漓,是家人围坐、共享天伦之乐时的温馨笑语。
这两种声音,在她的脑海中激烈碰撞,如同两个强大的力量正在斗争,掀起惊涛骇浪,将理智与意志一点点吞噬,让她痛不欲生,陷入了深深的幻觉。
那声音,像是从遥不可及的天外飘来,带着神秘与未知的气息;时而又感觉近在咫尺,甚至就在思渺的身体内部震荡回响。
那强烈的声浪震得她耳鼓生疼,每一次震动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她的脑袋,让她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被这巨大的力量无情撕裂。
突然,一阵剧痛从鼻腔袭来,思渺下意识地伸手一抹,手指触碰到了温热而黏稠的液体。
刹那间,眼前的世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扭曲,变得模糊不清,所有的事物都重影交错,色彩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肆意扭曲、污染,如同一场荒诞的噩梦。
思渺下意识地舔了舔手指,一股浓烈而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在口中散开,弥漫至整个口腔。
“糟了!”思渺在心底绝望地呐喊,一种深深的恐惧笼罩着我。
思渺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似乎也受到了那诡异声音的牵引,开始不受控制地振动起来,以至于竟然流鼻血了。
如果再找不到办法阻止这一切,身体的其他部位也会在这股神秘力量的作用下相继出血,等待她的就是死亡。
在极度的慌乱与恐惧之中,思渺手忙脚乱地迅速用手揉了两个纸团,狠狠塞进耳朵里,试图以此来阻挡外界那令人崩溃的声音继续传入。
她念诵着观音菩萨超度经,刹那间,就像手机音量键被按下降低键,外界的声音和身体内的声音都减弱了。
思渺在心中不断地给自己的身体下达坚定的心理暗示:“挺住,一定要坚持住!我的身体,现在还不能倒下,事情还没有到完全绝望的时候!”
然而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思渺意识到,耳朵也开始出血了。
此刻的思渺,身处一片混乱与危险之中,却连简单的止血都无法做到,周围的一切都在模糊与重叠中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当思渺的视野稍微清晰一些时,思渺发现自己距离那座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祭坛仅有二十米之遥。
但此刻的思渺,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双腿发软,根本无法站立行走。
无奈之下,思渺只能俯下身子,凭借着最后一丝意识和顽强的求生欲望,在地上艰难地摸索着爬行。
在这艰难的爬行过程中,思渺发现前方还有一段需要跳过去的距离。
而思渺神志恍惚,全凭一股不服输、不泄气的坚定信念支撑着自己。
此刻,思渺的视野中就像是播放着被严重光污染的动画。
空间通道仿佛被赋予了奇异的生命力,各种四边形和三角形以疯狂的方式不停旋转、变幻。
思渺艰难地爬过那些扭曲的道路,每前进一步,都仿佛被人用重锤狠狠地击打在胸膛上,胸口沉闷得厉害,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几欲吐血。
眼睛因为长时间承受这种诡异的视觉冲击,也开始疼痛起来,思渺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试图缓解疼痛,却挤出了一些浑浊的泪水,她强忍着不适,努力想要看清楚前方的道路。
近了,更近了,她离祭坛越来越近了,胜利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
然而,就在思渺即将接近祭坛的时候,一道刺目的激光毫无征兆地拔地而起,以极快的速度穿过她的肩膀。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她撞飞出去数米之远,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钻心的疼痛从肩膀处蔓延至全身。
思渺咬着牙,强忍着痛苦,再次趴下来,继续用爬行的方式向着祭坛靠近,再次艰难地进入那充满危险与未知的空间通道。
可是,此时的思渺视线已经模糊到几乎看不清任何事物。
要破坏这个邪恶的祭坛,就必须从祭品和法阵这两个关键之处入手。
然而,法阵此刻正处于能量疯狂宣泄的恐怖状态,强大的能量波动让她根本无法靠近,更别说破坏它了。
那么,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从祭品下手了。
可是,面对这六个形状怪异、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祭品,选择哪一个成为了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要命问题。
随着她一点点靠近祭坛,身体越发感到支撑不住,那声音此刻听起来竟像是在用她的骨头发出震动。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思渺来不及多想,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运气上,决定赌一把。
她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自己拿到的是大脑。终于,她颤抖着伸出手,一手紧紧握住大脑,一手指着自己,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宣告:“我要献祭我的数学天赋,换取蓓蕾的智力正常!”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那神秘的绝对交易似乎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便又陷入了死寂,没有任何动静。
思渺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但她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了。她大声喊道:“我有罪,我曾经杀人,我符合祭祀要求!”
这一次,思渺的呼喊仿佛触动了某种神秘的开关,绝对交易终于启动了。
只见那原本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六角星法阵,光芒先是猛地一闪,随后渐渐变得柔和起来,整个祭坛的气息也从令人胆寒的降临仪式,缓缓转变为了温和的献祭回报奖赏仪式。
那一刻,思渺知道,努力没有白费,所有的痛苦与挣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
此刻的思渺,已经伤痕累累,疲惫不堪。恍惚间,她看见一个身穿黑衣、黑脸的纯黑的身影,推开一个孩子,抱着一个包裹,匆匆消失在大楼的转角处。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奋起直追,拼尽了最后一丝体力。
然而,命运似乎又一次和她开起了玩笑,中途她的脚突然一滑,整个人重重地跪倒在地。
当她试图挣扎着起身继续追赶时,却发现浑身疼痛难忍,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在向她发出抗议。
此时的身体状态,根本不允许她再进行快速追赶了。
在意识即将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思渺用尽最后的力气接通了莉莉的电话,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让她按照定位来接自己。
睡之前想,不知道西风和那小孩怎么样了?我这样睡过去,不会被刀了吧?
“真没有道德。”
俊秀无双,身高一米八一的张海客出现了。
长得跟吴邪一模一样,笑容透露出邪气。
“忽然就把我叫过来加班,”张海客抱怨,“知不知道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
是邪神!一瞬间,他冷汗战栗,这么大的事,就一通电话简简单单打发了。
如果不是收到了指定的封印纸,告知了事情的收容措施,简直是,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惊吓。
这种事,他可没有经验,必须找族老协商了。
族老联系了大陆的人,张海客从说话口音听出来的。
接下来了一辆大货车载着一样封印物,神神秘秘的进了香港张家住宅。
接着来了大货车车队,运送了好多物资,建立了香港张家除魔总部了,别名健康疗养休息中心,只接待特殊来客。
因祸得福,他也从族老那里抠出来资源,可以做点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