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枪
上一次的反派 Boss 麦克用枪，给思渺造成很大威胁。她意识到光是身手好不足以应付所有差错，现代社会，热武器能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为了练枪，她来到美国，誓要用子弹喂出一个神枪手。
思渺和莉莉来到一处基金会名下的枪场，登记了姓名入内。
莉莉简单的说：“要注意 5 个方面，首先是站姿要正，握枪要稳、瞄准线对齐、呼吸控制节奏、扳机丝滑平压。保持姿态，持续观察。”
思渺深吸一口气，按照莉莉刚才教的笨拙地调整好站姿，双手紧紧握住那冰冷的铁块。枪比她想象的轻一些，手心沁出细汗。她将准星艰难地对准远处那个模糊的人形靶心。
她屏住呼吸，食指缓慢而坚定地压下扳机。
砰！
巨大的声响像是直接在耳边炸开，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向她的双手手腕，不受控制地向上一跳！她感觉肩胛骨都被这震动给牵动了。耳朵里嗡嗡作响，视野都似乎模糊了一瞬。硝烟特有的辛辣味道涌入鼻腔。
再看靶纸——上面空空如也，只有几十米开外的土墙上多了一个新鲜的弹孔，离目标偏离了足有半米多。
“嘶……” 思渺甩了甩发麻的手腕，感觉脸上有点发烫。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莉莉总是强调“控枪”了。
接下来的练习，是熟能生巧的过程，再也没有出现脱靶的情况。
连续三周的枯燥举枪练习。从最初手臂酸得抬不起来，颤抖得像风中的叶子，到现在能够稳定地保持据枪姿势十分钟以上。
思渺发现自己的眼睛似乎能看到那些微妙的变化——扳机行程的一点点回缩、准星与觇孔最完美的重合瞬间、呼吸间胸腔最轻微的起伏对枪口的影响。
当她再次进入实弹阶段时，变化是惊人的。
莉莉抱着手臂站在他身后，眉头微挑。
靶纸被遥控器拉近。
五发子弹。
三个九环，两个十环。散布在一个非常密集的小区域内。
“第一次打枪？”
莉莉的声音带着赞美，“你的手腕稳得不像话。刚才扣扳机那一下，手指发力像在挠痒痒，时机也卡得刚刚好。”
思渺看着那簇新的弹孔，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之前的枯燥与疲惫似乎都值得了。
接下来是实战模拟。
模拟的巷战训练场内，警报声尖利地响起。
思渺紧贴着一处残垣壁后，全身肌肉紧绷，头盔下的双眼锐利地扫视着前方曲折的通道。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她浑然不觉。
一个半身人形靶瞬间从一个窗口弹出！
砰！
几乎是靶子出现的刹那，思渺本能般地抬腕扣动扳机，手中的突击步枪发出一声短促的怒吼。靶心位置应声出现一个清晰的弹孔。身体没有因为后坐力而过度晃动。
几乎没有停顿，一个低姿侧靶从拐角后滑出！
思渺瞬间放弃卧姿靠着的墙做支撑，身体如同压缩的弹簧般猛地向左侧弹起，单膝跪地的同时，枪托已经顶在肩窝。枪身稍一横移，手指已再次扣下。
砰！ 又一发命中！
急促的警报声还在响，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身体微蹲，保持高度警戒状态向预定掩体快速移动，手指在扳机护圈之外，随时准备下一次击发。
“目标清除时间：1.7 秒，威胁目标二，清除时间：0.8 秒，行进速度达标。优秀，保持状态。” 通讯器里传来莉莉的冰冷评价。
思渺这才缓缓吐出一口长气，握着枪的手指放松了些许，但眼神依旧警惕如鹰。
思渺将弹匣退出，确认枪膛清空后，才将手枪放回台面。她摘下护目镜和耳罩，甩了甩被汗水浸湿的短发，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
"看来某人找到了新玩具的乐趣。"莉莉靠在门框上，嘴角挂着难得的笑意。
"比我想象的有意思多了。"思渺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不过后坐力还是有点..."
"习惯就好。"莉莉递给她一瓶水，"你进步很快，比我带过的多数学员都快。"
思渺正要回答，一阵刺耳的笑声从隔壁射击区传来。
"亚洲小妞玩枪？别开玩笑了，她们连真枪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思渺转头，看见一个高壮的白人男子正对着她的方向指指点点。他金发碧眼，肌肉发达，穿着战术背心，腰间别着一把定制手枪，身边围着几个同样打扮的朋友。
莉莉皱起眉头："别理他们，杰克逊那群人总是这样。这里的常客，自以为是精英。"
思渺点点头，但那个叫杰克逊的男人已经朝她们走来。
"嘿，甜心，"他夸张地弯腰，假装礼貌地问，"需要专业人士指导吗？我看你拿枪的姿势像在拿筷子。"
他的朋友们爆发出一阵大笑。
思渺的手指微微收紧，但脸上保持着平静："谢谢关心，不过我想莉莉教练已经足够了。"
杰克逊夸张地挑眉："哦？我们的'冰女王'莉莉在教你？"他转向莉莉，"什么时候开始收这种...业余爱好者了？"
莉莉冷冷地说："基金会安排。而且她的进步比你当年快多了。"
杰克逊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挂上那种令人不快的笑容："是吗？那让我们看看这位'天才'的成绩如何？"
他大步走向思渺刚才使用的靶位，遥控收回靶纸。看到上面密集的弹孔时，他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
"运气不错，"他勉强说，"不过固定靶谁都能打。真正的射击考验在移动靶和实战。"
思渺冷淡的说："我刚刚完成了实战模拟..."
"哦？"杰克逊打断她，"那不如我们来个小比赛？移动靶，五发子弹。输的人请全酒吧喝酒，如何？"
莉莉低声警告："别理他，思渺。杰克逊是前海豹队员，专长就是射击。"
思渺看着杰克逊得意的表情，和他身后那群等着看笑话的朋友。
"我接受挑战。"
杰克逊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好！有胆量！"他转向其他人，"各位，今天有好戏看了！"
训练场很快清出了一条移动靶道。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窃窃私语声不断。思渺能感觉到无数双眼睛盯着她，有好奇的，有怀疑的，更多的是等着看她出丑的。
莉莉帮她调整手枪："你确定要这么做？杰克逊虽然是个混蛋，但他的射击水平确实一流。"
思渺检查着弹匣："我必须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
"记住，"莉莉低声说，"移动靶的关键是预判和节奏。不要追着靶子打，要让它进入你的瞄准线。"
比赛规则很简单：五个不同速度和轨迹的移动靶，每人五发子弹，命中数多者胜。如果平局，则看命中环数总和。
杰克逊先上场。他站定位置，姿态放松得像是在自家后院。第一个靶从左向右快速移动，他几乎没有瞄准，抬手就是一枪。
"十环！"报靶员喊道。
接下来的四个靶子，杰克逊同样轻松应对。两个十环，两个九环，一个八环。总分 47 环，五发全中。
人群爆发出一阵喝彩。杰克逊得意地朝思渺挑了挑眉："到你了，甜心。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思渺深吸一口气，走向射击位置。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手心微微出汗。她闭上眼睛，回忆这三周来每一个枯燥的举枪练习，每一次呼吸的控制，每一毫米扳机的行程。
第一个靶子出现了，从右向左中速移动。思渺抬起手臂，准星对准靶心，呼吸平稳。她感觉时间仿佛变慢了，靶子的轨迹在她眼中变得清晰可预测。
砰！
"十环！"
第二个靶子快速从左侧弹出。思渺身体微转，枪口随之移动，在靶子即将到达中央时扣动扳机。
"九环！"
第三个靶子是不规则的蛇形移动。思渺屏住呼吸，等待靶子转向的瞬间——
"十环！"
第四个靶子几乎同时从两个方向出现。思渺迅速判断优先级，选择了更近的那个。
"八环！"
最后一个靶子是最难的，高速且不规则。思渺感到一阵紧张，但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想起莉莉的话：不要追着靶子，让它进入你的瞄准线。
她稳住手臂，耐心等待。当靶子划过某个点时，她轻轻扣动扳机。
"十环！"
短暂的寂静后，报靶员宣布："总分 47 环，五发全中！平局！按规则，进入加赛！"
人群发出惊讶的议论声。杰克逊的脸色变得难看："运气，绝对是运气！"
加赛规则更残酷：100 米外，直径只有 5 厘米的小圆靶，三发子弹，风速变化。
杰克逊先上场。他调整了很久的姿势，第一发子弹却偏离了目标。第二发命中边缘，第三发再次脱靶。总分只有 5 环。
轮到思渺时，整个靶场安静得能听见针掉的声音。她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场内有种让人窒息的压力。
但奇怪的是，当她举起枪的瞬间，世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她，枪，和那个小小的目标。
第一发，她感觉风向突然变化，子弹擦边而过，4 环。
第二发，她调整了瞄准点，7 环。
现在总分 11 环，已经领先杰克逊。最后一发将决定一切。
思渺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的方向和强度。她缓缓呼气，在呼吸间隙扣动扳机。
"十环！总分 21 环，胜者：思渺！"
片刻的寂静后，靶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杰克逊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不可能..."他喃喃道。
思渺放下枪，转身面对他："现在，关于那顿酒..."
杰克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深深鞠了一躬："我认输。今晚的酒我请。"他直起身，眼中不再是轻蔑，而是一种新的尊重，"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个小靶子，连我都..."
"专注，"思渺说，"还有三周每天八小时的举枪练习。"
莉莉走过来，难得地露出微笑："我早说过，她进步比你快。"
杰克逊摇摇头，突然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杰克逊·科尔，前海豹突击队狙击手。有兴趣加入我们的战术小组吗？"
思渺简短的回答："思渺。不了。现在，我有事。"
离开靶场时，莉莉问："感觉如何？"
思渺望着远处的夕阳，嘴角微微上扬："比我想象的好。不过..."她转向莉莉，"明天能教我狙击步枪吗？"
莉莉笑了起来："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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