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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bg重逢3

终极笔记all向同人侠骨香

重逢3

  山间小镇的黄昏来得格外早。吴邪推开民宿的木门,风铃叮当作响,潮湿的木头味扑面而来。思渺紧跟在他身后,肩膀几乎贴着他的背,却又在进门时迅速拉开距离。

  "一间房。"吴邪对柜台后的老板娘说,声音刻意放得很低。

  老板娘抬眼打量这对浑身湿透的年轻人,目光在思渺凌乱的头发和吴邪警惕的眼神间转了一圈:"身份证。"

  思渺从包里摸出两张卡片递过去,手指在桌面上留下几滴水痕。吴邪注意到那不是她的真实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是"沈琅",照片却是她的。

  "只剩一间大床房了。"老板娘把钥匙拍在柜台上,"热水到晚十点。"

  吴邪张嘴想说什么,思渺已经拿起钥匙:"好。"

  楼梯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塌陷。吴邪走在前面,能感觉到思渺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后颈,像一片羽毛,若有似无地撩拨着。

  房间比想象中干净,一张双人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窗户外是雾气缭绕的山景。思渺放下背包,径直走向浴室:"我先洗个热水澡。"

  水声响起后,吴邪坐在床边,盯着墙上斑驳的水渍发呆。三小时前那个山洞里的拥抱还留在他的记忆里,思渺颤抖的身体和滚烫的眼泪,与现在这个冷静自持的她判若两人。

  浴室门开了一条缝,思渺的声音混着水汽飘出来:"帮我拿一下包里的衣服。"

  吴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翻开她的背包。最上面是一件黑色 T 恤,下面是一条运动短裤。他的手碰到一个硬质的小盒子,好奇心驱使他多看了一眼——那是一盒止痛药,已经用了一半。

  "找到了吗?"思渺的声音近了些,吓得吴邪赶紧拿起衣服。

  "找到了。"他走到浴室门前,伸出的手微微发抖。

  门缝里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腕骨突出,皮肤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吴邪忍不住用指尖碰了碰那道疤:"怎么弄的?"

  手迅速缩回,像受惊的动物:"刀伤。"关上了门。

  吴邪坐回床边,听着水声继续,思绪飘回两年前。那时的思渺连切水果划伤手指都会跑到他面前,如今身上布满伤痕。

  水声停了,门开了,思渺走出来,头发滴着水,黑色 T 恤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露出锁骨处另一道疤痕。

  "你去洗吧。"她用毛巾擦着头发,眼睛避开吴邪的视线。

  浴室里还残留着百合花香气和潮湿的热气。吴邪打开花洒,水温忽冷忽热,他注意到架子上放着思渺的洗漱包,好奇心再次占了上风——包里除了基本用品,还有绷带和一小瓶碘伏。

  洗完后,吴邪发现思渺已经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膝盖上摊开那本古籍,湿发吹干束成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她换上了长袖长裤的睡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有脚踝处露出一小截纱布。

  "伤口需要重新包扎吗?"吴邪指着她的脚踝问道。

  思渺下意识拉了拉裤脚:"不用,小伤。"

  吴邪走到她面前蹲下,不由分说地卷起她的裤腿。思渺想躲,却被他抓住了脚踝。纱布下的伤口红肿发炎,边缘已经开始化脓。

  "这叫小伤?"吴邪抬头瞪她。

  思渺抿了抿嘴唇:"没多大事,过两天就好了。"

  "为什么不早说?"

  "说了又能怎样?"思渺反问,声音里带着吴邪不熟悉的尖锐,"你又不是医生。"

  吴邪翻出医药包,动作粗鲁地拆开旧纱布,却在上药时放轻了力道:"疼就说。"

  思渺没有出声,但吴邪能感觉到她小腿肌肉的紧绷。上完药,他抬头时发现思渺正盯着他看,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她迅速别过脸。

  "你睡床,我睡地上。"吴邪站起身,从柜子里找出多余的被褥。

  "床够大。"思渺头也不回地说,"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这句话让吴邪铺被子的手顿了一下。确实,两年前的下斗活动,他们曾挤在一个睡袋里取暖,那时的思渺毫无顾忌,但现在的思渺,连一个眼神的交汇都要精打细算。

  晚餐是老板娘送上来的两碗素面和一小碟腌菜。他们坐在床的两侧,各自埋头吃面,筷子偶尔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发丝拂过吴邪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百合花香。吴邪想起大学时,自己总喜欢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看书,偶尔有女孩子路过,就会带起一阵香风,他思绪就会游离,想哪一天碰到自己的真命天女,她身上会是什么味道。

  思渺站起身,收拾碗筷,"不早了,休息吧。"

  窗外雨声渐大,淅淅沥沥,白噪音催人好睡。

  吴邪关了灯,躺在床的最边缘,中间隔了一床被子,思渺背对着他,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思渺。"吴邪在黑暗中开口,"山洞里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沉默持续了太久,吴邪以为她不会回答,就在他准备放弃时,思渺轻声说:"哪一句?"

  "关于...不再消失的那句。"

  床垫微微震动,思渺翻了个身,面向他。黑暗中,吴邪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像有分量一样落在自己脸上:"我答应过的事,都会做到。"

  这不是直接的回答,却让吴邪的心脏漏跳一拍。他想伸手触碰她,确认她真实存在,却又怕打破这脆弱的平衡。最终,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半夜,吴邪被一阵压抑的呜咽声惊醒。思渺在梦中蜷缩成一团,额头抵着膝盖,肩膀微微颤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拍她的背:"做噩梦了?"

  思渺猛地惊醒,在看清是吴邪后,竟然没有立刻躲开。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湿漉漉的,像是含着泪。

  吴邪的手停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她肩上:"要聊聊吗?"

  思渺摇摇头,却无意识地往他这边靠了靠。

  吴邪的手臂绕过她的肩膀,小心地将她揽入怀中。思渺没有抗拒,额头抵在他胸前,呼吸渐渐平稳。

  吴邪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快速而微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睡吧。"他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她的一缕头发,"我在这儿。"

  思渺似乎又睡着了,但她的手紧紧抓着吴邪的衣角。

  吴邪保持着这个姿势,听着窗外的雨声和她的呼吸,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时,思渺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整个人几乎趴在吴邪怀里。她像触电般弹开,迅速整理好衣服和头发,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疏离。

  "昨晚..."她开口,声音干涩。

  "你睡相一直不好。"吴邪打断她,装作若无其事地伸了个懒腰,"以前露营时你就总抢我睡袋。"

  思渺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些,嘴角甚至微微上扬:"那是因为你体温高。"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现在也是。"

  这句话像一块烧红的炭,掉进吴邪的心里。他假装没听见,起身拉开窗帘。雨已经停了,山间雾气缭绕,宛如仙境。

  "今天得赶到下一个联络点。"思渺已经恢复了工作状态,正在检查背包里的物品,"我有个朋友在那里等我们。"

  吴邪点点头,目光却落在她的后颈上,"你朋友可靠吗?"

  "比大多数人都可靠。"思渺拉上背包,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突然这么警惕。"

  吴邪走到她面前,伸手拨开她后颈的头发:"这伤怎么回事?"

  思渺迅速躲开:"洗澡时不小心抓的。"

  "你左手腕上有淤青,右手肘有擦伤,后颈有新伤。"吴邪一项项数着,"思渺,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思渺系鞋带的动作停了一下:"活着就会有伤痕,吴邪,不是每道伤口都有故事。"

  "但你的每道伤口我都很在乎,"吴邪抓住她的手腕,"山洞里你说,你一直在看着我。那这些伤...是不是因为我?"

  思渺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迅速抽回手:"不是。"她背上包,走向门口,"我们该走了。"

  小镇的清晨安静得出奇,石板路上还留着雨水的痕迹。他们在一家早点铺吃了豆浆油条,思渺吃得很快,眼睛不时扫向街道两端。

  "放松点。"吴邪低声说,"你这样反而引人注目。"

  思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慢动作:"习惯了。"

  吴邪突然说,"你经常来杭州,是不是?"

  思渺的筷子停在半空:"你怎么知道?"

  "猜的。"吴邪耸耸肩。

  思渺没有否认,只是低头喝完了最后一口豆浆:"走吧,车站在那边。"

  他们穿过小镇的中心广场,思渺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个小摊:"记得吗?以前你给我买过这种糖画。"

  吴邪当然记得。那时的思渺特别喜欢糖画,非要举着它逛完整条街,最后赶在化掉之前吃完,吴邪总是随手带湿巾帮她擦干净手上的痕迹。

  "要一个吗?"他问道,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思渺摇摇头,却微微笑了:"下次吧。"

  他们刚走到车站,天空又阴沉下来。思渺看了看表:"还有二十分钟发车,我去买点水。"

  吴邪点点头,站在原地看行李。思渺的背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单薄,却又异常坚韧,像一颗坚韧不拔的小草。她回来时不仅买了水,还有一包创可贴。

  "给你。"她递过创可贴,"手指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吴邪这才注意到自己食指上的小伤口,他自己都没在意,思渺却注意到了。

  "谢谢。"他轻声说,撕开创可贴时手指微微发抖。

  思渺看着他笨拙的动作,叹了口气,拿过创可贴亲自帮他贴上。她的手指温暖而干燥,轻轻拂过他的皮肤时像是一阵微风。

  "总是这样。"她低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不懂得照顾自己。"

  吴邪想说些什么,车站广播突然响起,通知他们的班车开始检票。思渺迅速收回手,拎起背包:"走吧。"

  班车上人不多,他们选了最后一排座位。思渺靠窗,吴邪坐在外侧。车子发动后,思渺从包里拿出古籍研究,吴邪则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实则透过玻璃的反光观察她。

  思渺读书时会不自觉地咬下唇,这个习惯和两年前一模一样。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脸上,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吴邪想起杭州那些安静的午后,他常常就这样看着思渺的侧脸,直到夕阳西下。

  "你在看什么?"思渺突然抬头,透过玻璃的反光与他对视。

  吴邪慌忙移开视线:"没什么,发呆而已。"

  思渺轻轻"哼"了一声,又低头看书。车子驶入山路,颠簸得厉害。一个急转弯时,思渺失去平衡,整个人歪向吴邪。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她,手掌贴在她的腰侧。

  "谢谢。"思渺小声说,却没有立刻躲开。

  吴邪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还有她微微加快的呼吸。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会,久到都不像是单纯的扶持。最终是思渺先动了,她坐直身体,把书塞进包里:"我睡会儿。"

  她靠在窗边闭上眼睛,头随着车子的颠簸轻轻摇晃。吴邪看着她紧蹙的眉头,知道她根本没睡。又一个急转弯时,思渺的头重重撞在玻璃上。

  "靠着我吧。"吴邪轻声说,"窗户太硬了。"

  思渺睁开眼睛,犹豫了一下,最终慢慢把头靠在他肩上。吴邪屏住呼吸,生怕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惊走她。百合花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吴邪。"思渺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

  "我会找到你。"吴邪打断她,"就像你找到我一样。"

  思渺没有再说话,但吴邪感觉到她的手指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角。

  车子继续在山路上颠簸,窗外的景色从山林变成田野。

  吴邪希望这段路永远不要结束,就这样让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们交叠的手上。

  但命运从不遂人愿。

  车子在一个小镇停下休息时,思渺突然坐直身体,眼睛死死盯着窗外:"不对劲。"

  吴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几个穿黑衣的男人正在车站周围巡视,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辆进站的客车。

  "汪家人?"吴邪低声问。

  思渺点点头,迅速从包里拿出两顶棒球帽:"戴上,我们得换辆车。"

  他们低着头混在下车的乘客中,思渺的手紧紧抓着吴邪的手腕,拉着他快速穿过人群。黑衣人的目光扫过来时,吴邪本能地把思渺往身后挡了挡。

  "别逞英雄。"思渺在他耳边咬牙道,"跟着我走。"

  她带着吴邪钻进一条小巷,七拐八绕后停在一家杂货店后门。思渺敲了三下门,停顿,又敲了两下。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老头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日月当空太阳照。"思渺低声说。

  "月为门。"老头接上下句,让开身子,"快进来。"

  门在身后关上,老头领着他们穿过堆满货物的仓库,来到一间隐蔽的小屋:"车在后院,加满油了。"

  思渺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塞给老头:"多谢。"

  老头摇摇头,推开钱:"这是还你的人情,你救过我孙子的命。"他看了吴邪一眼。

  思渺催促吴邪上车。这是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后座上放着一个背包和两套干净衣服。

  "换上车,我们马上走。"思渺把衣服扔给吴邪,"他们在所有车站都布置了人手,只能开车了。"

  吴邪换好衣服出来时,思渺已经坐在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她的表情比刚才更加凝重,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不安的节奏。

  "我们要去哪?"吴邪系好安全带,"敌人布下天罗地网。"

  思渺挂挡倒车:"我之前留下的联络网,遍布全国各地的小据点。"她熟练地驶出小巷,避开主路,"刚才那是附近最后一个安全联络点了。"

  车子驶出小镇,开上一条偏僻的乡道。思渺开得很快,但很稳,眼睛不时扫向后视镜。吴邪注意到她的指节因为握方向盘太紧而发白。

  "放松点。"他模仿她今早的语气,"你这样反而容易出事故。"

  思渺的嘴角微微上扬,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学我?"

  "学得不像吗?"

  "差远了。"思渺的语气轻松了些,"你缺乏那种...与生俱来的自得。"

  吴邪笑了:"那倒是,毕竟我只是个普通古董店老板。"

  思渺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吴邪,你从来都不'普通'。"她顿了顿,"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盯着你。"

  乡道两旁的景色渐渐荒凉,农田变成了茂密的树林。思渺突然踩下刹车,把车停在一片树荫下:"换你开,我得看看地图。"

  他们下车交换位置,吴邪绕过车头,坐入主驾驶位。

  "开车吧。"思渺展开地图,在上面画了一条线,"我们沿着这条路走,明天能到云南边境。"

  吴邪发动车子,余光看着思渺研究地图的侧脸。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思渺。"他轻声唤道。

  "嗯?"

  "下次逃亡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思渺抬起头,眼中的惊讶渐渐化为一种柔软的无奈:"傻瓜。"她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地图的一角,"叫你做什么?一起风餐露宿吗?"

  "至少有人帮你包扎。"吴邪直视前方的道路,"就像你帮我贴创可贴一样。"

  车内陷入沉默,只有引擎的嗡嗡声和窗外偶尔的鸟鸣。思渺把地图折好,突然伸手打开了收音机。一首老歌缓缓流出,是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

  "还是喜欢这首歌?"吴邪微笑着说,"在杭州的时候,你常听这首歌。"

  思渺轻轻"嗯"了一声,手指随着旋律在膝盖上轻轻敲打。

  歌曲进行到副歌时,思渺突然轻声跟唱起来:"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引擎声盖过,但吴邪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思渺很少唱歌,就算他拉她去 KTV 唱歌,她也总是害羞地拒绝在 KTV 表演。而现在,在这辆逃亡的车上,她轻声唱着这首特别的歌,眼睛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吴邪想说些什么,但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咙里。最终,他只是伸手调大了收音机的音量,让歌声填满他们之间的沉默。思渺没有反对,也没有再唱,但她的手指悄悄移近,轻轻碰了碰吴邪的手背。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道路两旁的树木渐渐稀疏,远处的山峦在夕阳中呈现出青黛般的色泽。

他忽然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就这样载着伤痕累累的姑娘,驶向世界尽头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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