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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恋不是小事

杭州野玫瑰

工联CC是杭州年轻人最大的集散地,大家会在这里玩闹、购物和参加各种社团聚会,这也是李逍遥很不适应的地方,还是一样的反应:闷。

我们在负一楼认识了一个穿着一套红黑色JK水手服的女孩,我们都不知道她的名字。见到的时候,她在向电话的另一头怒吼,周围的人都躲开远远的,像是看到瘟神。

在我们到室外的时候,碰巧又遇到了她,她向李逍遥借火,点了烟。

然后就有了之后的对话:“你们来旅游的呀?”

“准确讲是带他旅游。”我回应道。

“这边怎样?”女孩朝向李逍遥。

“不怎么样,我其实都要离开这儿了。”李逍遥说道。

“杭州外来人员很多,几乎看不到什么本地人。你们来到了这个城市最有活力的腹地。”她说道。

然后,她眯着眼看着我们,继续说道:“我想拜托下你们,能不能继续再陪我一会儿,就当帮我个忙。我今天邀请了我的初恋到这里见面,你们就假装充当是我随行的朋友。”

“如果是初恋的话不是只有你们两人单独约会更合适吗?”我质疑道。

“他不一样,他已经很久没联系我了,我好不容易把他叫出来,不想让他看着我约他很刻意,也不想他觉得我没有朋友。”女孩说道。

这是什么奇怪逻辑呀……我和李逍遥就这样答应了下来,或许也是我们也想看看那样的情景,无其他事可做。

我们在三个小时里一直在电玩厅无所事事,看着其他人玩跳舞机、狂野赛车、太鼓达人、娃娃机和扔篮球,等待着这个人物。

然后就在我们正要说不等了的时候,女孩的“初恋”到了。男孩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一脸疲惫,留着胡子,有明显的双下巴,显得脸圆圆胖胖的。衣服还是看上去很过时的旧紫色绒外套,整体都很拉垮。女孩主动向他打了个招呼,说我们是朋友,提议一起吃晚饭。

整个晚餐过程中,都几乎是男生在吃东西,女孩没怎么碰菜,她盯着男生问道,为什么有段时间都相互不联系?即使不论两人以前是否是情侣关系,也是同学和朋友,再怎样也还是有关联的。

男生停下干饭的动作,抬起头冷冷道:“那时感觉没有联系的意义。”

“为什么做什么一定得有意义?你就目的性那么强吗?有时我感觉你的心就跟石头一样硬,很现实。”

“如果你总是提以前的事,那我今天都可以不来,我要是没放下的话我是不会见你的。”

“说明我们都看开了,那些事都度过了,翻篇了。而且曾经我们年龄都很小,相互说话也不考虑对方,让我们都很伤心。你从读书时就欺负我,因为你觉得我总是很蠢,而你又很聪明。你侮辱我平胸,让我甚至吃了木瓜粉。并且我在读书时期大多时候哭都是由你引起的。”

“我确实读书时期欺负过你,所以相当于你后面也是报复我了,我们扯平了。”

“我们还小时确实不懂事,那时我对什么都好奇。”

“别扯了,你还读大学时,我同步登你QQ时就看到了你和其他男生的对话,你这是绿我。”

女孩捂住脸哭了,泪水顺着她的手掌滴到桌面上。

“你还哭呢,我还没说完呢,你还在班级群里网暴我,让我社死。你让别人都知道我们的事,可那时明明我们都分手了,我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你为什么来缠我。”

“是你那时的女友来加我QQ骂我,我还把对话给你看过,你都忘了吗?换谁这样都会愤怒的,她激起了我的胜负欲。”

“我要真放不下这些,我就站起来走人了,我会现在就走。为什么你就不能向前看呢,总是来打听我。”

“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在高位评论我,就像你能掌控一切一样,你太自傲了。”

“我没有!我们本来是平等的,是你把自己设置在低位,变得卑微。”

女孩隐忍地撇着嘴。

“我当时见过你妈妈,同她深入交流过,我曾经真的有好好地去想我们的将来。”

“我都说了别再讲这些了,一点用都没有。”

“好好。”女孩应和着,怕又激起男生的反抗情绪。

她提起筷子,开始称赞起男生:“你点菜点的很好。”

接着,她提到给男生之前安排工作的经历,说以为他早已不在意之前的事,没想到他一直耿耿于怀,只有在这天她才听到了男生内心里的想法。虽然这让人很难过,但总算出现了他心里的声音。

男生提到女孩安排的工作地点正是自己想去的地方,虽然之后自己在工作上遇到些不如意,但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他还是很开心。

“你真的是个很有心机城府的人。”女孩喃喃道。

男生后边提起了自己的相亲史,相亲的女方戏剧性地来了七大姑八大姨一大家子人;本来聊得很好的女方站起来时身高足足高出他许多,他下意识发出一声“真高”导致后来被删……女孩被他逗得前仰后合:“所以我从来不会相亲,你也别相信那些,你急什么呢?你一点都不用急。”

“我是不急,但我妈急,全部都是她联系的,有时我一周都要相亲四五个。”

饭后,男生把剩余的菜都打包了起来。

“你现在倒很生活化。”

“下个面配菜吃,很有味道。”

等他们互相告别后,女孩转身对我和李逍遥叹口气道:“让你们等久了,他如今已经没有当年的样子了。那时他还小帅小帅的,现在年华已逝,岁月都是杀猪刀。其实我早就走出来了,但他只会认为我对他念念不忘,总来找他。既然这样,那就让他这样想吧,对我没什么坏处,对已经走样的他却不一样呀。”

我们理解地点点头,仿佛能看到两人曾经穿着校服嘻嘻哈哈时的青春气息。

“谢谢你们!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要交真正的朋友。”女孩笑盈盈地看向我们道。

逍遥君,这一段路还是能遇到挺多故事的呀,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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