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病房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林父摊开的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屿笙端着一小盆温水走进来，脚步放得很轻。
林屿笙“林老师，”
她把盆放在床边的矮柜上，拿起毛巾浸了浸，拧干后小心地握住林父的手腕。
林屿笙“来擦手。”
温热的毛巾顺着手臂缓缓擦拭，掠过肘关节处那片因反复扎针而泛起的淤青时，林屿笙的动作下意识放得更柔，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心疼。
林建国“多大点事儿，”
林父合上书，看着她紧绷的侧脸笑了笑。
林建国“比当年你学骑自行车摔的轻多了。”
林屿笙刚想反驳，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林母站在那里，目光在父女俩身上转了圈，最后落在林屿笙身上。
李慧娟“笙笙，出来帮我去买点东西，我告诉你怎么走。”
说话间，她飞快地朝林屿笙递了个眼色，那眼神里藏着的急切，让林屿笙心里咯噔一下。
林屿笙“好。”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毛巾，替林父掖了掖被角，跟着林母走出病房，轻轻带上了门。
刚走到走廊尽头，林屿笙就忍不住询问。
林屿笙“李女士，怎么了？”
林母拉着她往楼梯口走了几步，避开往来的护士，才压低声音开口。
李慧娟“我今天去给你爸取药。”
李慧娟“付款的时候发现诊疗卡里多了笔钱。”
李慧娟“不多不少，正好是上次你塞给顾医生那个红包的数。”
林屿笙“钱退回来了？”
林屿笙错愕地睁大眼，脚步顿住。
林屿笙“顾医生……”
她喃喃着，指尖无意识地蜷起。
林屿笙“这是嫌钱少，还是……”
林母的脸色更沉，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李慧娟“笙笙，你说……顾医生这是打定主意。”
李慧娟“不会给你爸爸做手术了？”
林屿笙“怎么会。”
林屿笙猛地回神，看林母紧锁的眉头和发白的嘴唇，心里一紧，立刻扬起嘴角，伸手拍了拍林母的背，语气刻意放得轻松。
林屿笙“您放心，我肯定能说服他。”
林屿笙“都说烈女怕缠郎，我……”
林母不赞同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明晃晃写着“没正形”。
林屿笙吐了吐舌头，赶紧补救。
林屿笙“那个……反过来也一样。”
林屿笙“只要我够有诚意，总能打动他的。”
林母叹了口气，眼角的细纹因忧虑更深了些。
李慧娟“那你再去找他问问吧，我这心里……唉。”
看着母亲那双写满担忧的眼睛，林屿笙深吸一口气，突然挺直脊背，右手握拳在胸前用力挥了挥，像个即将上战场的战士，眼底闪着故作坚定的光。
林屿笙“保证完成任务！您就在这儿等着好消息。”
可等林母转身回病房，那股子强撑的底气瞬间泄了大半，她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她咬了咬唇，转身朝着顾魏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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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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