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巫稳稳地端上最后一道菜,动作不急不缓,像是完成了一场仪式。
男巫别愣着了,赶紧吃吧。
众人这才动起筷子,气氛略显沉闷。就在这时,钟诚简推门而入,一脸不耐烦地坐到了那碗早已摆好的白粥前。他随手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噗”地一声吐了出来,然后慌忙用手从嘴里掏出了什么——一根闪着寒光的针。他瞬间炸毛,猛地站起身,怒吼道:
钟诚简谁他妈往我碗里放的针?!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死死盯住对面的田燕,质问道:
钟诚简他妈的是不是你干的?
田燕愣了一下,随即翻了个白眼,语气极其嫌弃:
田燕你有毛病啊?
这种场面自然少不了阮澜烛开口补刀。她冷笑一声,声音带着惯有的毒辣:
阮澜烛你们不是早就结盟了吗?
你兴致勃勃地凑到阮澜烛身边,小声赞叹道:
阮姒悦好嘴巴!
阮澜烛听到这话,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此时田燕已经彻底被激怒了,她瞪着钟诚简,毫不客气地回击:
田燕你要傻你自己就好,别牵连别人行不行?这粥在大家进来之前就已经摆在那儿了,谁规定我就一定知道你会坐这儿?
钟诚简却根本听不进去,依旧咄咄逼人:
钟诚简那他妈到底是谁干的?
有人慢悠悠插了一句:
凌久时你来晚了呀。
钟诚简皱眉反驳:
钟诚简我来晚了怎么了?
你忍不住接话,语气里满是调侃:
阮姒悦你是真笨还是假傻啊?因为你来晚了,那个位置肯定就是你的,你说目标是不是你?
钟诚简气得脸都红了,猛地一拍桌子:
钟诚简是我让他冲我来呀,冲我来呀!
你见他发火,连忙躲到阮澜烛身后,嘴上还硬撑着:
阮姒悦你吼什么吼?人家不是已经冲你来了吗?不是已经在你碗里放了针了吗
钟诚简咬牙切齿地指着你:
钟诚简你——!
就在他情绪最激动的时候,男巫从厨房缓缓走了出来,手里正好端着一锅热腾腾的粥。钟诚简二话不说,直接站起来指着男巫的鼻子骂道:
钟诚简是不是你他妈往我碗里放的针?
男巫抬起头,声音冰冷:
男巫你说什么?
钟诚简毫不退缩,几乎是咆哮着问:
钟诚简我问你,是不是你往我碗里放的针!
旁边一直沉默的凌久时终于看不下去了,好心拉住了正准备大闹的钟诚简:
凌久时哎,坐下,别闹了。
钟诚简甩开他的手,怒道:
钟诚简坐下个屁!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怕死,是不是觉得我该死?
说着,他伸手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直直抵向男巫。
田燕叹了口气,懒洋洋地提醒了一句:
田燕喂,你别冲动。
看着眼前这一幕,你突然明白了阮澜烛为何如此漠然。果然这些人真蠢到了一定程度。
钟诚简握紧刀柄,眼神充满威胁:
钟诚简我他妈扎死你!
男巫神色未变,反而轻松地从他手中夺过水果刀,随后微微俯身,钟诚简害怕的说。
钟诚简不是说鸡蛋碎了他才会杀人吗?
男巫靠近钟诚简耳边阴恻恻的说道:
男巫那我也可以先把你的鸡蛋弄碎了,然后再杀了你,对不对?
钟诚简便一下子软了下来,语气变得可怜巴巴:
钟诚简我才26岁啊,还没处对象呢!能不能放我一马?
男巫挑眉反问:
男巫你说什么?
钟诚简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弱了些:
钟诚简我说,能不能放我一马……
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三姐妹中的其中一人不慎将手中的鸡蛋摔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她,尤其是男巫,脸色阴沉得可怕,几步跨到她面前。
你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却被一旁的阮澜烛一把按住,重新坐回原位。
阮澜烛别动,先看看情况。
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反应,大概是对男巫的举动感到不安,也可能是同情那个女孩。
男巫盯着摔碎的鸡蛋,低吼道:
男巫我不是说过,别把鸡蛋弄碎吗?
右边边的女孩颤抖着站了起来,眼里噙着泪水:
三女儿我不想玩了,我要回家!
说完,最左边的女孩竟主动将手中的鸡蛋用力摔在地上,
三女儿我也不玩了,我要回家。
紧接着,中间的女孩也毫不犹豫地摔掉了自己的鸡蛋。男巫气急败坏,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动作粗暴却在最后一刻生生停住。
他深吸一口气,快速返回厨房,拿出三个新的鸡蛋递给他们:
男巫拿着!
语毕,他将三人赶往房间。等门关上的瞬间,钟诚简才颤巍巍地松了口气:
钟诚简我是不是得救了……
田燕瞥了他一眼,语气依旧犀利:
田燕你只是这次侥幸得救了,照你这样冒失,迟早还是死路一条。
你看了他一眼,故意逗他:
阮姒悦还喊吗?还装吗?
钟诚简连忙摆手,连连摇头:
钟诚简不了不了,再也不敢了。
旁边的人低声议论起来:
凌久时男巫对这三个女孩的态度似乎不太一样……
另一个人附和道:
许晓橙手指都不一样长,人待人不一样,有什么稀奇的?
你张嘴想说什么,脑海中浮现一个关键点——其实中间那个女孩,是男巫的母亲。但就在这一刻,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其他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你的异状。
你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喉咙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用力挣扎间,却只换来一声剧烈的咳嗽,震得胸口生疼,连气息都变得紊乱不堪。那一刻,你甚至能感受到空气在肺里翻腾,却依然无法让任何一个音节清晰地流淌而出。
阮澜烛侧过头,察觉到你的异常,疑惑地问:
阮澜烛怎么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