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她。
她不可能一直做小护士，太不方便了。
战雪继续道："以你的能力，当护士太可惜了。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帮忙安排。"
周念沉默片刻，轻声道："我想参加高考，自己考进去。"
战雪噗嗤一笑："嫂子，你太实在了。天翔哥是参谋长，我爸是军区司令，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一句话的事。"
周念摇头："我想靠自己。"
路子有不少，高考只是个幌子，她不想在不相干的人面前透露。
战雪还想再劝，突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战雪！"
几乎是咆哮的声音。
战天翔大步走来，军装笔挺，脸色却阴沉得可怕。
战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自然："天翔哥，你怎么来了？"
战天翔没理她，直接走到周念面前，上下打量一番："你没事吧？"
周念摇头："我没事，刚准备手术。"
战天翔这才看向战雪，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战雪撇撇嘴："我来看看嫂子，顺便道个别。"
战天翔眉头紧锁："看完了就回去，别在这里打扰她工作。"
战雪委屈地眨眨眼："天翔哥，你怎么这么凶啊？我就是想帮嫂子……"
"不需要。"战天翔打断她，"她的路，她自己走。"
战雪被噎住，半晌才嘀咕道："行行行，你们夫妻俩一个脾气。"
周念看了看时间，轻声道："我得去手术了。"
战天翔点头："去吧，我在这等你。"
战雪见状，也不好再留，冲周念挥挥手："嫂子，那我先走了，下次来北京记得找我玩！"
周念应了一声，转身进了手术室。
手术很顺利，一个小时后，周念摘下口罩，长舒一口气。
她推开手术室的门，发现战天翔还站在走廊上，手里拿着她的保温杯。
"喝点水。"他递过来。
周念接过，温水入喉，疲惫感顿时减轻不少。
"战雪走了？"她问。
战天翔"嗯"了一声："回去了。"
周念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她……和你关系不好？"
战天翔沉默片刻，淡淡道："不是一路人。"
周念没再多问。
两人并肩走出医院，夕阳的余晖洒在肩头，拉出长长的影子。
"她刚才说，可以帮我调去北京的医院。"周念突然开口。
战天翔脚步一顿，侧头看她："你想去？"
周念摇头："我想靠自己考进去。"
战天翔微微一愣：“你还是……想去？”
周念笑了："我是想当医生，没说要去北京，况且你在这儿呢，我怎么可能去北京？"
她还不知道重生的轨迹，是否要永远留在这里，又或者未来会遇到其他状况。
留在战天翔身边，在目前来看，是最稳妥的做法。
战天翔顿住脚步："做医生……其实你的水平，做医生是够的。"
周念莞尔：“谢谢首长肯定。”
战天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家吧，我想想办法。"
两人沿着林荫道慢慢走着，远处传来家属院里孩子们的嬉闹声。
战天翔突然眉毛一紧，揽住她的肩头，抱着她原地转了一圈，只见一块混着泥巴的石块从她眼前飞过。
“好身手。”周念瞪大了眼珠子，抬头看他，大拇指都快贴到他的挺括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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