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来到到爷爷的床边,用手推了推爷爷,想叫爷爷起床吃饼干,可爷爷却丝毫没有反应。三儿突然慌了起来,大声喊着爷爷,手上也更大力地推着,可爷爷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爷爷,走了。
隔壁的郝叔郝婶帮忙联系人给爷爷办了后事。
自从爷爷死后,三儿一直都表现的异常冷静,甚至没有真的是十分具有诱惑力的了。
三儿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巷子口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发传单。三儿又走近了一点,那两个人看到三儿特别有兴趣的样子,就招手让三儿过去。
“小朋友,多大啦?”男人蹲下来,捏了捏三儿的肩膀问道。
“我不认识字的。”三儿被捏的有些痛,默默地躲开了手里,“你也可以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我们这三天都会在这,想好来找我,只有三天哦,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说完就去招呼别人去了。
三儿拿着宣传单,小心地叠好放进口袋里之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郝燃带了几个郝婶刚蒸好的白菜包子来找三儿。郝燃是隔壁郝叔的第四个孩子,两个小孩住得近,年纪“你别光‘嗯’呀,要记得千万不能去啊,实在不行就到我家来,之前我妈不就想让你上我们家来么,别的顾不上,管你一口饭吃肯定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郝燃确实是有点话唠,真奇怪他是怎么能和半天说不上三句话的三儿成为好朋友的。
“知道了。”三儿的嘴里塞满了包子,含混不清地答就那么一瞬间,三儿觉得自己想明白了,自己要活下去,想要靠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于是,三儿做了一个他日后不知该后悔还是该庆幸的决定,去甄氏集团做学员。
想到这里,三儿从破被子里钻出来,用墙角脸盆里冰凉刺骨的水认真地漱口、洗手,洗脸。又借着水盆里水的反光,把自己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用手捋了几下,努力想把它男孩。
“你叫什么名字呀?”男人问道。
“三儿。”
贫民窟的孩子,名字对他们而言大都只是随便找个方便称呼的代号,没有个正式的名字也不奇怪。
男人接着问道:“那你姓什么?”
三儿摇了摇头,没有说正在三儿思考的时候,男人看三儿依旧呆呆的没什么反应,说道:“行了,记着你以后就叫陈默了。”接着就大笔一挥在报名表上写上了陈默的大名。
男人接着问,“你几岁了?”
“十岁。”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遍,常年的营养不良,三儿的身量确实比正常的十岁小孩小了不吧。”副驾驶上的墨镜男淡淡地说道。
这个被称作老五的男人忙说道:“没有,没有,穆哥,我是不小心忘了,钱在这。”说着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三儿,不,现在应该叫陈默了。